十一番队第九席(六)
这样的情话我早就可以信手拈来,甚至到了和真子正常说话的时候都会时不时地蹦出来这些话,还要和真子真诚地解释着并非是我故意,而是实在情不自禁。
真子大约也是有同样的感觉,他将酒杯推给我,给自己也倒了半杯之后,才回话道:“嗯。”
“没有其他反应了吗?”
“还要有什么样的反应?”真子反问道。
他随意地碰了碰我的酒杯,嘴角带着笑意,却没有喝自己的酒杯中的酒,我将杯子中的酒一饮而尽之后问真子:“按照一些书中的说法,您应该面红耳赤、含情脉脉地看着我说一句‘你也是’,或者是自信张狂地说‘那当然’,您那种都不符合呢。”
真子没有在我提出的两个设想中二选一,而是问我:“酒的味道怎么样?”
我愣了一下,老老实实地说出了我的感受,“很好喝,有点甜,但是我尝不出来。”
那种甜味并不符合我记忆中的任何一种甜味,像是水果的甜,又像是花蜜的甜,也有可能是融合了它们最美好的甜味,我并不能确定,我唯一能够确定的便是,此刻我和真子之间便已经有着最美好的甜味。
他的手放在我的后颈处,手心的温度让我的脑袋似乎都有些升温,明明已经做过不少次的动作,在某些时刻再次重现的时候又会让人从头到脚都感受到战栗。
他揽过我,隔着桌子吻上了我的唇。
肢体的触碰是爱意溢出的体现,我一直都是这样认为,所以我爱牵着真子的手,喜欢和他待在一起,喜欢和真子一起做很多事情。
我也不曾怀疑过真子对我的感情,就像此刻一样。
“哎呀~不愧是招牌的梅子酒,连我也尝不出来是什么样的甜味呢。”
真子的手指从我的后颈划过,指尖的温度让我忍不住地颤抖了一下,我直直地望向他,在这并不明朗的月光下,真子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为我重新倒了半杯酒,他看向我,低低地笑了出来:“平子真子最喜欢朽木春江。”
那句先前醉酒时,我在众多朋友面前问他的话在此刻被他复述出来,用着那种漫不经心又十足温柔的语气,让人根本无法保持正常的思绪,我猛地将酒一口喝完,却还是忍不住面红耳赤。
真子和我不同,他不常说那些直白地表达情感的话,很多时候他的话都掩藏在一连串的玩世不恭的话中,可是只要是他说出来,就总是让我无法镇静地去面对。
我努力地要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可是努力了几秒之后还是无法做到,我将桌子推到一旁,直接凑到真子的身边牵住他的手埋怨道:“您太犯规了,我说那些话的时候您总是很平静,可是反过来我却没办法好好地去应对,无论过了多久都是这样。”
真子慢慢地喝完了杯中的酒,他将杯子放在了地板上,静默了几秒没有说话,我好奇地看向他,他的眼里满是氤氲的感情。
“无论多少次听到那些话,即便是我也总是忍不住心动啊,春江。”我听见真子这样说。
大约是那本书给了真子什么讯号,早晨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开始考虑和真子的婚事。
我翻了个身,又滚到真子怀里,大片赤/裸的肌肤触碰到一起,在早春的天气里很是舒适。回想起昨夜的事情,我想我还是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去描述。我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不太有什么经验,连普通人会有的反应我也不确定我是否表现出来,我只是觉得有种脑袋都要坏掉的快感。
真子也醒了过来,我从他怀中抬起头,四目相对之下,是真子先移开了目光。
“今天还要去队里,要起床了,春江。”真子说。
我“嗯”了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被子从身上滑落,真子却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往下的被子,我看到他的耳朵很红,他好像对昨晚的事情也没什么经验,我忍不住笑起来。
真子当做没听到我的笑,换了衣服对我道:“或者你今天要休假吗?十一番队最近没有什么事情吧。”
“嗯……算了,我还是去吧,这几天好像有点要领悟卍解的感觉,说不定在训练几天就能掌握卍解。”
“这种事情可没有那么简单。”
真子将我的衣服递给我,随后便出了房间,我慢吞吞地穿着衣服,才注意到身上的浅淡的痕迹。
嗯……算了,当做没看见吧。如果要说出来的话,感觉就算是真子好像也会很难为情吧。
十一番队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差不多的情形,永远是训练场上人最多,我偷偷地抄近路翻墙进了十一番队,昨夜轮值的队员纷纷打着哈欠,却又准备去训练场再训练一会儿,这也算十一番队的老传统了,遇事不决训练场。
我昨天说抓住些卍解的感觉并非玩笑,因为在特训中始终无法在这方面有进展,我最近一段时间其实都在进行其他内容的训练,无论是技巧还是力量,我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进步,于是在偏向于斩拳走鬼的练习时,我感觉灵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