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则。我当时只是认为这些无关于合作、无关于生意，为什么还要走那些所谓的程序？”

“然后呢？”

“我记得第一次和他谈合作的时候，我也说以茶代酒。当我举起杯子时，他把酒杯往后退，酒杯依然被他举着。他看着我，没有丝毫要放弃的意思。那时候他的意思就显而易见了。其实他也并不是个别，他代表了大多数人。”

远远想了想，说：“其实我有的时候想如果我出生的晚一些也许就好了。”

“怎么好？”

“那个时候这个世界也许就是我更喜欢的世界。我相信这一代人。现在我作为身在其中者，不能做到袖手旁观。你觉得我有一天也会变成这样吗？或者说我也会接受这些所谓的规则吗？”

赵喻沉默了一会儿，说：“你不可能变成这样的人。”

“但我也可能接受者所谓的规则。因为我的力量太过于微小，抵挡不住这所谓的传统的权威。”

“这个世界看似华丽，却处处受限。只有那些把规则能够灵活处理的人才能过得游刃有余。”

远远轻笑了一下，说：“是。”

“他是小岛建筑工程的负责人之一，以后也会长期在小岛上居住，和其他人协商小岛工程。你不害怕吗？你以后可能还是要在酒局上面对他。”

他们对于彼此的目的都心知肚明。

“那能怎么办呢？都走到这一步了，不能因为他一个人退缩。也不能就因为他一个人就放弃小岛的建设吧。这可是小岛难地遇见的机会。其实我小的时候也听我爸说过小岛要开发、要建设。可是，这些消息总是才开始传开一些，就慢慢消失了。或者那些人可能来看过就不来了。但这次我看到了不一样。我在这里看到了你们对小岛设计工程的认真。我就知道这一次是真的要开始建设了。这一次的机会肯定是要好好把握的。”

“所以，你是同意了吗？同意等你毕业后那几年代表公司住在小岛上？”

“其实从我来到这里的时候，你就知道我已经是同意了。”

“如果真的同意的话，你要知道以后有时候不能那么的固执。

“其实我知道在这社会上有足够的能力也不一定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这个社会不仅需要能力、它还需要你熟悉与这社会交往的规则、与这社会交往的圆滑。我都知道。可是，有的时候我还是觉得难过。因为我们似乎都变成了自己曾经讨厌的样子，被这个世界那些讨厌的规则同化。”

“你曾经也是这样吗？”远远问。

“是。我曾经也想固执地改变这个世界我所讨厌的部分。但后来我发现一味的对抗不仅不能改变，自己也可能会被淘汰下去。所以，我选择先接受那一部分规则。从他们那里慢慢地获得一部分的权力，然后才能渐渐地改变自己所能掌控那一部分领域的规则。”

他们是很相似的人，即使自己可能已经接受了那些令人讨厌的规则，还是不想让别人再遇到。也正因为有这样的人，这个世界才会变得越来越好。因为他们在提升自己的职位，积累更多的力量，去尽可能地给下一代人创造更好的规则。

而那些接受了这些所谓的传统的规则，慢慢地变成享受这些所谓的规则，也会强迫下一批走进社会的人接受的人，只会加剧这社会的僵局。

她们这些实习生明天就要回学校了，回去前公司请她们吃饭。

菜已经上了出来，她们看其他人没吃也不敢动筷子。

“这几个小朋友还不知道我们公司的规矩呢。”

“你们不知道。我们公司聚餐从来都是自己想喝什么就喝什么。吃饭顺序也不用讲究，谁想吃就吃，吃饱吃好，吃到自己想吃的才是好。赶紧吃，吃饱吃好。”

远远看了一眼赵喻，他正在低头喝着水。

“好。”远远笑着说。

“想起来我之前工作的地方，和领导聚餐从来都是菜先上来，转到领导的面前先让领导吃。每次吃我都吃不饱。领导吃好了，问我们我还要说自己吃饱了。我每次都不想要去和领导吃饭，但有的时候又推脱不掉。”

“之前我也是这样。多亏了赵总和李姐我们公司这氛围才会这么好。”

“本来就应该这样。吃饭当然就要好好吃饭。你们喝什么？”李姐说。

她们看到公司这样好的氛围，也逐渐放开了。

“李姐，我喝雪碧。”

“我喝可乐。”远远说。

听到这句话，赵喻抬头看向远远，正好对上了远远的目光，她们相视一笑。

李姐拿着几瓶水放到了她们的面前。

“谢谢。”

“最近那边刚开了一家健身房。想健身的我刚好有优惠券。要去那里办卡可以联系我。”

“李姐，你这一看就是没少健身。”

“李姐是一下班，就往健身房走。”

“赵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