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
和白桐尘第一次见面,就被他姐怀疑一起过夜,车厢气氛尬到飞过一群寒鸦。
酒店到了,没有朝向具体的谁,舒染染说了声再见,赶紧下车。
白桐尘皱眉,狠狠剜了一眼后视镜,把误会引起的尴尬怪罪在许路飞头上。
许路飞顶着个大写的“冤”,默默掰走后视镜,没敢嘀咕出声:
撞车和来电,我都是被动方,你个见色忘弟的昏君!
大G拐走时,朝舒染染嘀了一声,算作道别。
她没回头,因为一眼撞见陈若希堵在酒店门口,令她烦躁。
陈若希父母是姥姥以前的邻居,后居省会桐城,偶尔带他回鲸云老家探亲。
最大的交集是上小学的舒染染撕了陈若希的口袋,抢走他的泡泡糖。随着寒假开学,她扭头就忘了短暂的玩伴。
再相遇,就是上了同所大学,但不同学院。陈若希不知道顺着什么瓜藤,找到了舒染染,总约她吃饭。
吃过一次老乡见老乡的客气饭,舒染染就屏蔽了陈若希的所有联系方式。
因为他有一眼望到头的无趣。跟无趣的人吃饭,不如蹲坟地里吃供品!
但前几天,舒染染陪姥姥逛大学城,碰到了陪妈散步的陈若希。
外地重逢老邻居,姥姥和他妈多聊了几句,提到暂时住在豪泰酒店,他今晚就来了。
舒染染不理陈若希,阔步进酒店。
他跟在后面,她毫不客气叫保安拦了。
回到房间,舒晴打电话问妹妹安全到了吗。
舒染染洗着澡回电话,让姐放心。
“你和小白没事儿吧?”
舒染染抹了把脸,甩甩耳朵进的水,感到奇怪:
“怎么了?”
“小白他姐生孩子时找过我,我和他姐也认识。他姐刚才问小白今晚带的女孩是不是我妹。我觉得话里有话,先问问你。”
舒晴总是为了照顾别人情绪,说话绕来绕去,显得有点啰嗦。
翻译直接点:听说你和小白一起回酒店?
一场乌龙而已,解释起来漫长又无聊,舒染染懒懒的:
“是小白送我回来。但是他姐信息串烧了,误会。”
“哦,你俩路上没发生不愉快吧?”
都解释完了,还能有什么?
舒染染再次感到奇怪,“没有。”
“我刚才给小白打电话,他情绪不怎么好。没发生不愉快就好,毕竟我们还要找他办事。”
管一个外人情绪干嘛?!
反正没别的要紧事,舒染染挂了电话。洗完澡叫了几个外卖,看着电视晾头发。
吃到送来的半块冰西瓜,撕着麻辣小龙虾,舒染染把今晚的事全忘得一干二净。
但睡到日上三竿醒来,准备去吃热干面的舒染染,拿着车钥匙傻在空荡荡的酒店停车位时,对白桐尘的记忆又恢复了。
车被他扣了!
习惯了出门有车,一下子要挤公共出行,舒染染感到不方便,开始惦记白桐尘——要回车子。
但舒染染没有白桐尘的号码,特意问舒晴要,姐指不定又怎么多心。
那就耐着性子再等等,舒晴早晚转述白桐尘要怎么解决房东的事,到时候说要答谢他,号码就要来了。
找新店、仓库迫在眉睫,连着两天,舒染染一边上网寻租,一边再次朝家里要钱。
程玉霞现在不说人话,一提钱就是:
帮女儿攒着,当嫁妆。研究生三年眨眼间就到,说结婚就结婚,不能由着她的性子,做赔钱生意败败光了。
气得舒染染嗷嗷发疯:
“以前还说开店的钱不够就吱声,到处炫耀我学业事业双丰收,打击别人父母。现在生了娃娃驴,一个大子儿都不给我!你憋坏屁,想都花在他身上!他敢花我的一分钱,我就给娃娃驴放生大自然!”
程玉霞也难和不会规划婚姻的舒染染置气,急得乱了辈:
“小姐姐,你都22了,读完研究生就25!到现在还晕晕乎乎不谈对象!你不盘算着结婚,就落到我头上替你发愁。”
娘俩尿不到一个壶里,舒染染怕把肺气炸了,痛斥完程玉霞就挂电话。
打给爹舒邦耀要钱,他在遥远的宁夏工地,西部大开发了20来年了,还在没日没夜的开发,常常机械轰鸣,白天接不到电话是常有的事。
唯一有好消息的,是舒染染上午贴到网上的仓库寻租,下午就来了出租电话。
对方想等太阳下去后凉快凉快再验仓,舒染染窝在酒店等不及,顶着大太阳就找了过去。
到了工业园区的夹角小院子,一位老大姐接待的舒染染。
跟着老大姐转了转仓库,舒染染觉得很合适,便问价格,老大姐居然豪气的: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