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夫假妻
伤,楚兮也只拿过手术刀,哪里碰过长剑。
顾序一路狂杀,直往匪首那里去,完全忘记了保护楚兮,无奈之下,楚兮握起剑柄刺了出去,是那人的要害之处,“我……杀人了……”
楚兮眼神充满惶恐,自己明明是医者,却偏偏杀了自己一直医救的对象,丢下剑,退坐到车边,失了神的她没看到有一把刀向她砍去。
赵护卫替她挡下了这一剑,把她拽起来,擦去她脸上的血迹,“大人,躲进马车里!”
“站住!”顾序追着匪首进入一片竹林,看他在对面扯断了一根细如银发的丝线,‘咻咻咻——’
四面飞来的竹箭将顾序包围,幸得他身手不凡,不然还真要死在这些废竹之下。
匪首拿起大刀向他砍去,只差那么几厘米就要落在顾序的肩上,他躲开了去,用剑鞘狠狠的抵住他的腰椎,“谁派你来的!”
匪首一个翻身将顾序甩了出去,“他娘的!”
竹叶随着他们的打斗纷纷落下,明显那我肥胖的匪首因为身材吃了亏,流了许多虚汗,顾序因为来时所受顾府殴打,身上还有许多青肿的地方,双方的剑与刀分别落在对方的肩胛上。
竹林外,楚兮的势力明显落了下风,她跳下马车,拿起地上刚刚被自己扔掉的剑,慌张却又不得不拿起它,他们,该死,楚兮眼里充斥着泪水,那不是怜悯,是人心让她知道那是难以医治的病。
她单手提剑,慈祥一个又一个匪徒,招招致命,划破大动脉,刺破心脏,“大人……”
“赵护卫,你没事吧?”楚兮撑起他的身体。
“没事,就是有些累了……”他的嘴唇发干,眼神涣散,明显是失血过多。
“来人!”
两个小吏搀扶住赵护卫,楚兮让他们把赵护卫扶进车中,“其余人,随我杀!”
势头渐渐向楚兮这边倒过来,看情形差不多的时候,告诫他们护住这些粮草与药材,自己则去寻找顾序。
“你是要以命来截官家的车?”顾序质问他。
匪首回道:“官家?呵,要不是我们截住这些车队,雍州这么多患病的百姓早就死了!”
“朝廷也是刚得知此事,便立刻予以支援——!”
匪首打断顾序的话,抢着说:“胡说!我们知州早就呈上奏章待以批阅,迟迟未有消息,我们早就不指望朝廷了!”
“不可能!”楚兮从匪首的身后走出来,叹了一口气,告诉他:“我们也是这两天得知,是魏侍郎启奏的,你说的奏章我们以及皇上都不知。”
“你们两口子夫唱妇和的,我凭什么信你们!”
两口子?!顾序刚想否认,就被楚兮压下伸出的手,说:“我是当朝户部尚书,我可以赌上我的全部来证实这件事。”
匪首所坚定的一切,好像被她那坚毅的眼神所动摇,顾序想起那时大雪里的她,也就只有十二岁,保护了一个小男孩,虽然不是自己,但面对皇家贵族,她也没有弯腰,没有趋炎附势,她只是她自己,深明大义的楚府千金,亦是朝廷得力干将户部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