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君入瓮
不能不帮。没想到冒犯了太凤君殿下,臣愿以死谢罪。”
“怎么又一个寻死的。阿弥陀佛。”
太凤君轻勾嘴角
“念着你们手足情深,那哀家就大度一回,此事就过去了。你先起来吧。”
鹤梦再叩首,心里把已跑到北方去的袁索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个遍。她站起来,太凤君已坐直了身子
“说回来,陈大人确实也是有勇有谋。听说还会些功夫。做哀家的御前女官最是合适。”
上官白忙附和应是。鹤梦却犹豫了,她道
“娘娘大度,臣不甚感激。只是御前女官一职太过重要,陈鹤梦怕是担当不起。再者忘机楼虽是小部,但琐事繁多,恐难找人继任。请娘娘三思啊。”
“你急什么?照顾你那个小机构,比照顾本宫还重要?”
鹤梦又要给他跪下了,忙道不是。太凤君脸上白了又白,终于又摆出个妥帖的姿态
“陈大人年轻,不愿候在深宫陪本宫这个老人本宫也理解。若是你做了御前女官,哀家许你不用守宫,忘机楼仍归你管,你可愿意?”
“娘娘,臣…”
“陈大人,此事不必着急。不如回去和陈太医商议一下,本宫等你。”
提到她母亲,鹤梦自然不敢再多说什么。她只好点头应是。太凤君又捻起那碗牛乳茶,甜腻的滋味让她想到温砚。他突然问道
“可成家室?”
“回娘娘的话,鹤梦已经成家。”
“娶得是哪家公子?”
太凤君突然来了兴趣,鹤梦垂眸答话
“温墨染大人家的独子,温砚。”
“原来是与温大人家联袂。”
太凤君叹了口气,道
“温大人是朝廷的忠臣,一直进献忠言,她们这一批人刚进朝的时候,哀家最喜欢她了。可惜身子这样弱,正值壮年竟先哀家而去了。”
他以手抚住心口,泫然若泣。上官白朝她使个眼色。鹤梦却举起两手不知所措,她向来不会应对别人伤心,如今有了长进也都还是温砚教的,可她总不能把太凤君拉进怀里揉一揉。
好在太凤君自己收拾好了心情,坐起身子,没事儿人似的,抬头对上官白道
“这桩婚事哀家竟然未听说,不然一定亲自把温砚那孩子叫进宫来关怀。既然已经成亲了,那你从哀家库里取些东西送过去,也算是哀家的贺礼,时候也不早了,你随陈大人一起回去吧。”
“是。”
鹤梦跟着道谢,怎么进的内廷,又怎么出去了。路上红墙蔽日,等到能瞧见光的时候,一直走在前面的上官白回头,拉她到一遍叙旧
“上官大人,晚辈还真不知道您已经醒了。”
鹤梦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上官白哪里知道她一心要置她于死地,只顾忿忿道
“亏了他杨雍的福,老子不但醒了,那刺客的底细也被我查的一干二净。”
鹤梦心中生疑,“哦?”了一声。上官白是何等的聪明,审视的拉着鹤梦看了一圈,好在鹤梦表现的确实不像装的样子,这才道
“那天我喝醉了酒,突然有人与我动手。我还在想,我与陈大人无冤无仇,说是官职相当,但也没见过几面。陈大人怎么肯会动手杀我呢。原来是他杨雍动的手脚,接连灌了我几杯酒,又将那刺客放进屋,竟然对我下了死手。”
那刺客的案子已经结了,说到底是上官白自己埋下的祸根。不过寻常刺客怎能找到门道提前埋藏在燕子楼,肯定是有人提前走露了消息。那知道上官白的行踪的这个人,不是杨雍,就是鹤梦。陈鹤梦有意开脱,便道
“不瞒大人说,那刺客还伤了我,现在后背上还有个碗口大的洞。”
“本官不怕得罪杨家,本官告诉你,我与那杨家有些旧帐未算清,杨万亭表面与我和解,没想到杨雍这小崽子与她母亲一条心,想着法的害我。”
上官白太生气,直接将看着老实的鹤梦当成了自己人,她拉拢她道
“这事与陈大人无关,我告知你也无妨。前些年,他们杨家药铺进了些药,药里掺了些东西,说起来陈大人你比我懂得多,就是同一种药材,好的里面掺进了些坏的混卖,虽说吃不死人,但是到底是违背良心的买卖。”
鹤梦脸色变了,她听说过京城药草造假的案子,没想到此事与上官白还有些关系。上官白开了话匣子就收不住了,她口若悬河道
“谁知她倒手的下家里有做药草起家的,直接将她戳穿了,没办法,杨万亭找了京城的医师帮她做伪证。本来事情就此也能打住了,偏偏京城新开的一家医馆里有个医师作证时当场戳穿了她,惹得杨家药铺险些倒闭。”
“那个医师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列举的罪证件件在理,本官当时都替她捏了把冷汗呐。”
“后来呢?”
“后来,这案子竟然就这么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