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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散落,隐隐约约照清了人脸。
“少……少爷!湖里那人长得好像哑巴女!”
伴着二屠的一声大喊,王帆虎率先跳入湖中。
……
思绪回归,王帆虎一颗花生米敲醒了汇报工作开小差的人。
“我让你查怎么回事,谁想听你介绍谁摸鱼抓虾!”
见少女被吓得不敢进食,他又赶忙收敛脾性,轻声轻语地安慰着。
“少爷,真的查不出来,没准,没准是哑巴女自己跑到湖边玩掉下去的。”
痛感传来,飘远的思绪瞬间回笼,二屠揉着发痛的眉心,争辩道:“咱们把她救上来的时候她不就在湖面上飘着呢嘛,她定是会泅水,游舒服睡过去也极有可能。”
“此言有理。”
王帆虎摸着下巴思考着问题的可行性,“她这两年跑丢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上回掉进猪圈里还是小爷救的。”
满鼻子的猪粪臭在提到猪圈时隔空喷涌,王帆虎捂住鼻子,嫌弃至极。转眼一看当时还在猪身边打滚的人如今干干净净坐在这里,又觉得一乐。
“你说这傻人是不是真有傻福?”
他伸手碰了下杯沿,察觉水凉了后吩咐着二屠再换一杯新茶过来,抽空才想起聊聊烦心事。
“你说我爹是不是老糊涂了?好端端非要去争个村长当,这店子湾鸟来了都干放屁,不拉屎,也不知他老人家大张旗鼓干嘛?”
“老爷这么做定有他的道理。”
提起争村长这事,二屠显然谨慎的多。
他不敢多言,还不忘提醒着有人在,少言为妙。
“她个傻子,能听懂多少?”
王帆虎对于在场的第三人不甚在意。
孟桑榆听见,动作一顿,迅速即将到了嘴边的茶推开,恶狠狠地瞪着人。
“嘿,小爷说她傻,她还不爱听了?”
王帆虎笑骂着哑巴女的过河拆桥,看着面前被气的滚圆的脸盘子,他又没忍住逗乐道:“小哑巴,你有没有好法子,帮帮小爷?”
“啊呀,啊呀呀——”
孟桑榆朱唇一张一合,手脚并用却是不知所云。
“你也在骂我爹不自量力?”王帆虎面露欣赏神色。
孟桑榆:……
二屠哽住,不得已开口解释道:“她在关心这事与少爷有什么关系?”
“真的?”
王帆虎半信半疑地看了过来。
少女点头如啄米。
王帆虎欣慰,不急不慢讲述着前因后果,“老村长才死,村上无主事之人不可,本来我爹也没这个打算,谁知一打听孟源也要当村长,他老人家又当场不乐意了。”
“真的都一把老骨头,淡泊名利一点不好吗?”
“再不济他跟我娘给我生个弟弟玩也成,你说是不是小哑巴?”
孟桑榆:“啊,啊!”
“你也觉得我爹吃饱了撑的是吧?”
“啊?”
“你放心,不管谁当了村长,小爷只要有口肉汤喝,就保证哑巴女你有口大肉吃!”
“啊!”
孟桑榆抓住了重点,扎耳挠腮表达不出个所以然来。
王帆虎脑子生锈,光顾着自己所想,给人画着大饼。
面对鸡同鸭讲的两人,二屠不得已锋芒再露。
“少爷,哑巴女的意思有没有可能是……老爷要争村长,为何你要跑前跑后?”
“不可能,这么简单的意思小爷怎么可能……”看不懂?
王帆虎矢口否认。
孟桑榆两眼放光,身子一跳,转移了阵地。
“过来!”
王帆虎招手吓唬人,顺便掩饰着尴尬。
孟桑榆脑袋一侧,头上冒出的墙头草瞬间倒戈。
一来二往夹在中间的二屠反倒弄得里外不是人,可老爷交代的任务不能忘记。
“少爷!”
二屠提高了音量,“咱们王孟两姓几十年来都是面合,里子不合,这回选举村长是他们老孟家有名有姓的青年才俊——孟源孟公子,您说这时候咱们都不崭露头角,到时候别人聊起来岂不丢了咱老王家的面子!”
听到这,打闹的两人果然暂停,二屠添油加醋继续道:“哑巴女刚落水肯定心情不好,不如咱趁着机会把她带着,熟悉熟悉村民情况还能四处转转散心。”
“你想出去玩?”
王帆虎睨了人一眼,转眸将决定权递回到了孟桑榆手中。
“啊……嗯!”
孟桑榆还没搞清楚状况,接收到二屠在对面疯狂点头时,她也傻乐呵地哼唧出声。
“少爷,哑巴女答应了!”
二屠拍手叫好。
眼明手快的把少爷钉在旁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