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权

我人生中好像从来没有现在这样狼狈不堪过？对比蝙蝠侠与他的罗宾们我还是不够熟悉哥谭。是的，罗宾们。

蝙蝠侠还真是把我架的很高啊，手抵住身后的墙壁，这是条死路。蝙蝠侠与现任罗宾站在巷口的灯光下向这边走来，左侧还有红罗宾与夜翼将我架在这条小巷里，夜晚的哥谭骤然传起摩托车的轰鸣声，罗宾很明显的发出一声闷哼声。

看来想从右边拼一把逃走是不可能的了。

右手指尖用力紧绷着点着墙壁，另一只手攥紧手中的最后一张符纸。

狩猎完最后一只【污秽】，自己却在结束时被另一群狩猎者盯上。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蝙蝠侠盯上，我最后的逃脱希望就在手中的符纸上。

我既不想被押送到监狱，也不想被阴阳界赎回被握住把柄重新监狱困在雪山上。

「急急如律令」！！

指尖燃烧的符咒瞬间，腰腹用力翻身越过身后的死墙；但最终还是被蝙蝠侠扔出的蝙蝠镖击中双腿，从空中跌落骨折，跌落在地上，脸上的遮住容貌的面具被摔裂一个角，我有一瞬间的委屈与空气中的灰尘一起上升到我的眼眶想流出。身上的大大小小的伤口被灰尘附着，火辣的燃烧着我的肌肤。

罗宾盯着我缺失一角的面具，原本挂着讽刺与兴奋的嘴角肉眼可见的愤怒起来，他不顾蝙蝠侠的制止声；向前走来俯身用力的的揭开我的面具。

锋利的面具被人暴力剥离时划伤我的脸颊，温热的鲜血流出打湿着我干裂的嘴唇。

“尤金妮芙。”

罗宾的声音里颤抖的挤出我的名字，尤金妮芙。

熟悉的声音在我脑海中浮现一个几乎不可能的猜想--罗宾不是乔就是达米安。

介于罗宾刚刚的臭脸应该是达米安。

别告诉我蝙蝠侠就是布鲁斯·韦恩。

还真是，天照大帝。

坐在蝙蝠洞双眼被蒙住，只能由蝙蝠侠的冷漠与审视打量着我。

达米安就在一边，但他最后还是软下心来拿着消毒水与绷带想来让我处理伤口。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或许我该庆幸自己被蒙住双眼无法看见他的愤怒。

双手被反绕在椅子背后动弹不得，达米安自己一言不发开始给我包扎伤口，布鲁斯也没有出声阻止他的动作。

伤口很痛，但我早已习惯。视线被遮住，其他感官此时格外明显，我再一次在达米安身上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拿破仑之水的前调味：

香柠檬黑加仑菠萝 苹果

但我现在需要获得主动权。一个让蝙蝠侠越过阴阳界，直接与我合作的权利。

是的，与我合作。哥谭需要阴阳师来拔除污秽，而我需要借蝙蝠侠压制对我指手画脚的阴阳界上层的老古董们。

我将是最好的选择，孤立在十二天将之外，安倍晴明之徒。

所以

“我们来做个合作吧，蝙蝠侠。”

……

通过残缺的面具一角窥见面容一角时，达米安的心跳声又一次因为尤金妮芙飙升。

为什么，为什么？

达米安走过去时也在颤，他知道蝙蝠侠与夜翼他们的视力肯定看到了他掀开面具时的发抖的手，与他挤出来的名字：“尤金妮芙。”

为什么会只能用面具一角下的脸庞认出，达米安分不清自己的颤抖与激动是愤怒还是什么。但他能知道尤金妮芙听到名字后的反应看出，她也认出自己了。

……

碘伏擦拭这她柔软白皙脸颊上的伤口，此刻距离很近，达米安还能看到尤金妮芙眼睛被布料遮挡下睫毛的颤抖，与她的呼吸打在身上的浅浅呼吸。

处理伤口时达米安想用力擦拭伤口，但他还是想尤金妮芙会疼后憋住怒火轻轻为她包扎。

哪怕达米安知道像尤金妮芙的身手，她会有过疼痛忍耐训练；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在轻柔的对她。

握住她手腕的结时，遮住她视线的障碍终于掉落，鲜红的眼眸望着她面前的蝙蝠侠，尤金妮芙开口说出这晚的第一句话：

“我们来做个合作吧，蝙蝠侠。”

是的，就是这句…… 达米安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激动在于尤金妮芙是与他一样的家伙。

所以，合作吧，父亲。

达米安他随着尤金妮芙的视线一起望着面前神色还藏于黑暗之中的布鲁斯·韦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