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程之离开环采阁，不敢在街上多有停留就匆匆赶回了侯府。

刚踏进自己院子的的大门，就见院子里其他的丫鬟齐刷刷的的站在院子个个一副火烧眉毛的样子，都急的直跺脚。

程之见状只笑了笑，安慰着“好了，本小姐这不是回来了吗，你们这么急干什么，我这不都乔装改扮遮掩着上街的嘛，我可隐蔽了，绝对不会被发现的。”

话音未落，一旁的丫鬟便忍不住开了口“小姐，你还说呢，你快想想办法吧，你刚到环采阁就有人认出你了，一直只看着你进得厢房，还说您与江世子在厢房门口拉扯了好一会儿，您出去这么久，外边都传疯了，什么样的都有”

程之笑容凝滞“不...不可能啊，我可是做了男装打扮，怎的就能认出我啊，没道理啊，怎么可能”

程之此时慌乱极了，她从前看的古装电视剧女主女扮男装就从来没有被认出来过，几十集后才会因为头发散开掉马。

她今天可是充分吸取经验，把头发用冠束的牢牢地。怎么刚露面就被人发现了，还自以为聪明却被跟了一路。

“那...那现下该怎么办啊！娘是不是得骂死我了？”程之慌得在原地直打转，眼神从绿竹和几个丫鬟身上来回打转。

此时的绿竹早已面如土色，其他丫鬟见主子都慌不择路自是更加不知所措，一时之间满院的人都乱成了一锅粥。

“小姐，老夫人有请”这是一道略沧桑缺坚韧的声音插入，来人着暗色花纹斜襟领，头戴银器。是老夫人身边最倚重的郑嬷嬷，郑嬷嬷满脸肃色，粗眉紧蹙，看的程之背后一凉，浑身一颤。

“小姐，请吧！”郑嬷嬷说着就要带程之去面见老夫人。

程之还是男装打扮，赶忙想推辞“嬷嬷，现下我衣着失礼，可否容我更衣后再去见祖母啊？”程之小心翼翼的探头询问

“老夫人请小姐立刻去见她，想必不会介意，还请小随老奴去见老夫人吧，莫要让老夫人久等。”郑嬷嬷浓眉一横，眼睛一看，程之慌不迭跟了上去。

寿安堂内，老夫人和侯夫人都端坐着，二人皆是眉头紧锁，身旁的丫鬟嬷嬷们大气也不敢出一口，气氛有些严肃，程之几乎是在踏入的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

程之这次可不敢撒娇买好。连忙加快几步，走到老夫人面前，直接跪了下去：“祖母，母亲，不孝女前来拜见”说罢便死死的垂着头不敢抬起。

侯夫人先按耐不住开了口：“哼，我前些日子嚷你相看，你百般推辞，我道是你当真不愿嫁，你爹爹说多留你几年我倒也答应了。谁料你...你竟然跑出去你...私会”

侯夫人语气里全是恨程之不争取，私会二字更是吐的艰难。说完便撇过头去，不愿在看程之，登时气红了眼。

程之此时有苦说不出，叫人拿住了把柄，有无话可辩，也只敢讷讷：“母亲恕罪，姒姒知错了”

侯夫人忽的又将头一扭，手指战战巍巍的点着程之“你...你你自己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这外头的话，得说的多难听啊！你...你这孩子”说着就要落下泪来。

程之大惊，赶忙道：“娘，您大可不必为外人所说的烦心，姒姒不在乎旁人是怎么说的。”

老夫人缓缓开了口：“好了，快把眼泪擦擦。姒姒，现如今外头流言四起，说你与那晋阳侯世子在环采阁私会，二人还拉拉扯扯，在厢房里许久。我问你可确有其事？”

程之赶忙想解释，可老夫人问的确实是真的，她有无法欺骗。只能悻悻开口：“我们什么都没做...”

“你只答我问你的，是与不是！”老夫人语气忽的发厉。

程之吓得一哆嗦，“是...是，但我们才没有拉拉扯扯，我们都未曾碰到过彼此，只是...只是说了几句话罢了，全然不是他们所说的私会”

老夫人听着点了点头：“姒姒，既你说没有，那祖母便相信。那你，可否喜欢那晋阳侯世子啊？”

侯夫人若有所思的开了口：“那江家长子倒是个好的，生的一表人才，芝兰玉树。才学出众，武艺高超。你父亲对他是赞不绝口，前些日子为你准备相看时他可是娘的上上选。这些年他身边从未有过女人，传也是不近女色，是个后院干净的。姒姒你眼光到是不错，不过，你们二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程之被侯夫人这一通说的云里雾里，被问的措手不及，想到她与江逾白的真正渊源，自是不足为外人道。赶忙半真半假的编了故事。

“就是春日宴那日，我与紫滢一同游湖，正好江世子的船撞上了我们的船，这便是结识了，江世子生的那样好，女儿一时没忍住便主动相邀，未等江世子答应，女儿便借故离开了，这今日江世子才不得不赴约”

程之将二人约会的原因全归于自己，听方才侯夫人形容，这江世子怕是个高岭之花，若不这样说，怕是可信度不高。再者，若是说江世子主动相邀，还约在了环采阁，定北侯非得提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