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吃饭?
虚空室到宴会场要走过一条不到十米的走廊,再乘坐电梯前往二十三楼。
时予倚在电梯里急喘,明显是体力耗费一空的虚弱模样。
田捻抹了把脸,要不是他亲自捏碎胶囊放在时予面前,他都要以为时予快要嗝了。
这演技和从混乱城走出去的那位星际巨星也没什么区别了吧?他不由猜,也许对方在自己的星球也是个名气十足的明星呢。
二十三楼整层被设计成宴会场,田捻用气声说:“之后看你的了。”
他拉过链条,时予站不稳地晃了晃,他在离开前说:“谢谢。”
时予被会场外的组织人员推搡进去。
暗色调的会场让时予有些看不清,偶尔迸发的强烈光污染又闪得她眼睛发疼。
她花了几秒适应,很快看出受邀参会者和‘餐品’的区别。
组织人员和受邀参会者不是那么好做区分,但‘餐品’只要一眼就能看出来。不仅仅是因为他们身上的镣铐,暗色中看不清禁锢在他们身上的枷锁,但神态却一目了然。
今晚他们都会成为这些人的盘中餐,任谁都无法平静面对。
他们有的弓着身,只要一有人靠近就会化身惊弓之鸟,然后马上像鱼一样溜走。有的十分敏感,一点风吹草动都紧张得不行,已经到了草木皆兵的程度。
宴会才刚开始,但组织人员和受邀参会者显然没想给‘餐品’多少自由时间。
时予随着远处一声声嘶力竭的尖叫看过去,一个手脚带着镣铐的女人被穿着光鲜亮丽的女人推倒在地。
不用那位小姐做什么,等在会场周边的组织人员就已经上前把地上的女人拽着拖到了会场中心的玻璃房里。
她无力挣扎,还是很快被架上移动病床。
站在里面的人不像田捻穿一身白大褂,而是穿着无菌手术服。
他动作熟练而迅速,将吊在病床上方的无差别消毒器往下拉。
无差别消毒器的杀菌作用很强,同时带有腐蚀性,活人被这么放进去不消片刻就会被腐蚀掉一层皮。
时予狠狠攥紧拳头。
这在她看来就是一场人间炼狱,可这些人却一个个容光焕发。
他们手里拿着酒杯,零星几个凑在玻璃房外,期待接下来的血腥景象。纸醉金迷得好像这里只是一场普通的贵族宴会,他们交谈的是生活和工作,而不是接下来要吃谁。
时予忍无可忍,抬步向玻璃房走去。
她无视身边几个打量她的视线,忽然被身侧一人拉过去,她瞬间被那人圈在了怀里。
时予恶心得全身颤栗。
那人埋下头,从她肩膀顺着颈线嗅到耳侧。
“……嗯,看样子很好吃。”
时予因为他的动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可在听到他的声音时又猛地怔住了。
这声音太熟悉,她立刻就听出来这是盛凭的!
紧张和怒意还没完全褪去,后劲激得她头皮发麻。
她足足愣了几秒才好像找回呼吸,指尖露头的银线又不着痕迹地收了回去。
盛凭还是离她很近,她不用费力就能感受到他的体温和动作。
他对渐渐靠近的组织人员摆了摆手。
时予抬头望他,见他嘴角微微勾起,把周围这些上层圈的放纵和自高自大演了十成十。
旁边有人和他举杯,“你眼睛挺尖的,这是个我没见过的种族,长得倒和我家女儿玩的娃娃差不多。怎么样,介意分享吗?”
盛凭睨他,没有举杯,“我从不分享。”
那人遗憾地摊手,转而又和身边碰了下杯,目光转向玻璃房。
盛凭和每个对待‘餐品’的人一样,牵着她双手之间的链条走到一边。
他把她推到墙上,左手撑在她头侧,把她严严实实掩在里面。
他的声音被宴会场里的音乐盖得隐隐约约,“能力被封了?”
时予抬头才能看到他的脸,“能用。”
他凌厉的眉眼缓和了些。
时予侧眸往他支起的胳膊落下一眼,“你这霸道总裁风跟谁学的?”
他好像第一次听到这个形容词,琢磨着答:“会比较像这里的人?”
时予活这么大也算感受了一把被推墙角的情节。
她眼里笑意一闪而过,问:“脸又是从哪弄来的?”
“混乱城什么没有,”他维持着表面的高高在上,音调也染了笑意,“我自己的脸不适合出现在这。”
那是肯定的了,星际联盟三十二位代表人之一,他的脸确实不适合出现在这。普通人认不出他,但这些寄生在繁明星星际联盟之下的蛀虫却不一定。
“那个女人……”时予垫脚,从他肩膀里望出去。
“没事,这些人‘用餐’前要□□好一会,你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