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
盛凭看不下去了,过去就把人提溜起来。
时予仔细看,才晕乎乎地认出面前这张脸是盛凭在繁明星用过的脸,她转不动的脑子努力回忆,这个身份叫赛诺雷,墨玏星人,129岁。
圣诞绿正和时予哥俩好,他摇晃着站起,指着盛凭喷酒气,“你这人……揪我兄弟干什么,是不是想打架??”
时予拦在中间,“都是兄弟,都是兄弟。老哥,这也是我哥!”
“你哥?”圣诞绿使劲眨眼,打着酒嗝,“那、那也不能揪你!”
时予该问的也问到了,压着圣诞绿的肩膀让他坐下,“老哥,你酒量真牛,我是不行了,我先跟我哥回去,你们继续啊!”
圣诞绿摆摆手,“兄弟你真是生错地方,那么弱的星球,那么弱的体质,这点酒就把你放倒了,不行啊……”
时予被盛凭连托带提地回到房间,一下子瘫进沙发里。
盛凭联系人送解酒药剂。
时予软着胳膊,眼睛看向天花板,看了一会就眩晕得又闭上了。
盛凭要完药剂回头,见她没骨头似的窝在沙发,白皙的脸从脸颊开始往四周泛红,她双眼闭紧,眉头微微皱起,嘴角却带着笑。
他问:“你是难受还是高兴?”
“头晕,难受。”时予嘴角的弧度还没下去,微微睁开眼睛。“但我总想笑。”
她双眸晕着光,却没平常清晰,有些失焦地看着他,眼尾微弯,“他们挺有意思的。”
盛凭抬眼,“青岩族人?”
时予:“嗯,没什么心机。”她说完歪了歪身子,趴在沙发扶手上。
盛凭看她软嗒嗒的样子,无奈,“我扶你去躺会吧。”
时予脑袋朝下,只胳膊抬起来比了个‘ok’的手势,说:“我状态还行,活动没问题。”
她行动迟缓,撑着扶手站起,除了慢,没摇没摆,身形挺拔地站在盛凭面前。
盛凭看她样子应该还好,想起他们三人桌边快要摞到餐厅房顶的酒桶,对时予的酒量又有了新的认识。
他后退一步给她让出位置。
时予感谢地点点头,往前迈出一步,人直挺挺前倒。
她光洁的额头撞上盛凭胸前。
盛凭快速扶住她,紧接着把人立起,就看见她额头被衣服金属扣链划出一道血痕。
她栽得太快,力道又大,伤口自然不浅,血顺着额头划过鼻侧,又落在嘴角。
盛凭:“……”
这样子一点都不正常好吗!
他低身环过时予的腰,把她打横捞起。
时予就像乘坐了侧翻的飞行器,旋转让她恶心反胃。
她反抗一下,抬手拉住盛凭立起的衣领。
盛凭被她拽得往前倾。
时予忍着胃部不适,说话有些含糊,“别让酒精上头,我快顶不住了。”
盛凭几步把人带进卧室,让她躺下,顺带着说:“你早上头了。”
时予表情没了刚才的镇定,变得痛苦,五官纠结在一块。
正好这时智能把解酒药剂送到门口,盛凭拿来药剂让她喝下。
药剂不会当下见效,这一段时间只能靠她自己熬。
“……想吐。”晕劲一上来,时予就很难忍了。
盛凭看着床头多出来的一瓶解酒药,和她说:“不然吐出来再重新喝一次吧。”
时予没动,在床上躺尸。
“不吐,影……”
“嗯?”
“影响形象。”
“……”盛凭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哭笑不得,“你以前喝醉过吗?”
“很少,我酒量特别好。”时予还笑得挺得意的,“除了十几岁那会借酒消愁,我可没几次喝醉过。”
借酒消愁。
盛凭从没在她嘴里听过‘愁’这个字。
“未成年不能喝酒。”
时予态度特别诚恳,“我错了。”
盛凭忍不住问:“喝醉之后呢?”
“喝醉之后……”时予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她释然地笑笑,“我忘了。”
她没忘。盛凭知道。她只是不想说,或者已经不在意了。
“谁还没傻的时候,”时予笑意一直在,“那么不值得的事情,难为自己有什么意思。”
盛凭调整好房间温度,把薄被盖在她身上,“你说得对。”
时予迷迷糊糊入睡。
她又梦到自己在墨色地界。
小盛凭正苍白地躺在地上,手臂输液管的地方贴着一块白色方形贴。
时予脚步虚浮,醉意还在。
她蹲在小盛凭身边,“我要怎么才能救你出去?”
身后墨玏核心狂暴地怒吼,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