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之下
叶凛然来了兴趣:“此话怎讲?”
薛燚未曾设想她会主动凑前。难得所见,他的脸颊冒出微红,身子禁不住向后撤了一小段距离。
“下次别突然靠得我太近。”
活似一朵娇羞男花。
“借着上边的话讲,在我转学来之前班里也有一位,无论是五官还是哪哪,都和你挺像的女生。”
“我就喜欢那样式的。”
“所以,”叶凛然仿佛预示到了什么,及时止住他的下句。“这位同学我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别想通过这种手段套我近乎。”话音落下还不忘礼貌地冲他笑笑。
“……”
薛燚仍是未死心,细长白皙的指尖转而从笔袋里拣出张白底相片,在她小鹿般的眼前晃了晃。
“这张是用拍立得拍的,所以跟普通照片较为不同……照片里的最右侧就是那女的了。”“长什么样?我也来看看。”
指尖中的相片灵巧躲过。“诶,不给。”他挑衅似的挑了挑眉。
正想再争吵些什么,叶凛然回过头来便留意到班门口的许韶华。所幸他并未发觉二人的“异常”举动,只听到一声响:“所有班干部,到隔壁课室开会,立刻。”
“那good——bye,我先去开会了哦。”薛燚摆手而去。
她忙慌站起身。“你是忘了我是科代表吗,我也得过去,等等我。”
“老师说科代表今天不用去。”
“瞧把你得意的。”顷刻之间叶凛然迅速败下阵来。
落叶漫天,蜻蜓在低空盘旋,自习课上万籁俱寂。山雨欲来风满楼,凭着敏锐的一丝直觉,叶凛然果断关上了窗子,但少许细雨丝还是透过窗缝飘进,在她的课本一面聚集成雨珠。
“呀,怎么我的本子册子上全都是!”她忙不迭抽取后排薛燚桌上摆放的纸巾,忙往课本上盖。
“我回来了。”叶凛然回想方才霍霍他纸巾一事,只能装作无事发生的一副轻松模样,加快自己桌面的收拾进度。
“下次要用我纸巾就直接跟我说就行了,偷拿是什么道理?”
不是,这样就被抓包了?!
“你…你别太放在心上。”她只感到自己头顶在噌噌冒烟,只怯懦地应答。
待回至舍,一天下来叶凛然头晕脑胀,脑子一热就躺倒在下铺床上。“快起来,跟你说件事。”下铺卢惠及时将她喊醒。
“听没听说?这薛燚不是一般人,一路狂飙都把原班长给顶替掉了。”“可两周前他还在当副班啊。”
“真是令人费解呢……”
卢惠像是想起了什么,赶忙凑到叶凛然身边,在她耳边轻声问道:“琳琳跟我说了,你最近几周在跟他耍朋友啊?”
话音刚落,她惊诧地捂紧耳朵。“别瞎扯掰了,哪有的事。”
“哎...你敢摸着你的良心说真没有吗。”
“别用这么八卦的眼神盯着我看,可把我吓的。”她一把推开身边的人,那人便配合地轻飘飘倒在床边。
“喂,怎么还掉线了呢。”
待她朦胧里的意识逐渐还原,发现一只手在她眼前摆了摆,扭过头去才瞬间放下心中大石。原来是同座琳琳的好心提醒,恰好讲着语法题的老黎路过,正准备赏她脑门一下,所幸她及时清醒了过来。
琳琳轻趴在桌面,假意不知情地盘问:“太无聊了?在念着你的情哥哥呢。”
叶凛然:梅开二度?!!
“我年纪是比你小一些,但还是想好心点醒你......最近经我观察发现,薛燚一直占着他的handsome皮囊到处沾花惹草,就抱着只要我帅,所有女孩子都会靠边来这种想法。”随后用手指了指后排正大爷坐的薛燚。
叶凛然也随之转过头去,趁他不注意上下循视了个遍,得出客观评价。“这确实不是一个初二生就该有的正常想法。”
而后转为满眼鄙夷。“不过他哪只眼觉得自己是真够handsome了。”
……
两位小女生之间的窃窃私语可是被讲台上的黎枝雨一览无余。
这还没完了……?真当我是空气般的存在啊?!
“叶凛然,不要再让我提醒你第二次,搬着你的凳子和英语课本,到前面坐着来听课。”关键时刻台上正讲着课的老黎突然发话,不幸的叶凛然也只能照做。
坐在讲台一侧的她小声嘀咕。
“看来今天是真走霉运了。”
已时薛燚忽地从美梦中惊醒,迷糊间将自己的椅子正过来,才发觉前桌空落落的。
“叶凛然呢?她今天没有请假,人怎么突然不见了。”
“你自己看看讲台边是谁,”
“被你害的。”
好巧不巧,叶凛然死都未想过还有三节痛苦的英语晚自习要熬。她在死亡般的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