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燕然

邓子光：是的。

茶姑娘：那就不用说了，这边的是唐麓和雪儿岭。你这画叫什么名字？

邓子光：尚未起名，姑娘何不帮忙一试？

茶姑娘：愿随春风寄燕然。

邓子光一听，心中觉得很好，但还有些不踏实，便问为什么是燕然？

茶姑娘：有人说杭海及燕然山，其实未必，只因无任何证据说燕然山在此。但燕然山必在这三山之间。我见你画中树林萧索，这才取意于春风。

邓子光听解，心中早已有定数，提笔为长轴写下画名：《梦乘春风游燕然》。此时邓子光心中有个人在唱着一首的长调：

阿哥啊，你象天上悬挂的彩虹儿，

阿只里海的白天鹅歌唱着飞过来你的身旁。

我要用歌声洗洗你的耳朵，

让我的知心里话儿长留你脑海和心间。

阿哥阿，我是草原最白的白骏马，

好骑手才能驾驭，带我穿过树林山岗草原。

马儿随你上了月亮和云朵，

没有你从此我留在了天上回不了人间。

阿哥阿，人说露珠儿出现在秋季，

白天鹅飞过了唐麓岭和杭爱山的冬天。

回到阿里海子百花盛开时节，

没有你从此我不知道鸟语花香蜜糖儿甜。

阿哥啊，鸿雁飞来一回地上一年，

我在海子里盼着你何时再来，

把你偷走我的东西还给我，

没有你从此我失去了心肝魂魄难度日月。

玉昔找到在邓子光，再给他看一封公文，邓子光从信封上看见辽阳行省发来，心中一激灵。原来是辽阳的乃颜亮又闹事了。这西北没完，辽东又一事。邓子光问玉昔；你和燕王是什么打算？

玉昔；你和乃颜不花回去先，我和燕王完成会盟大会立即回师辽东。

邓子光：能不能让我五月份之后再回？

玉昔：你有什么事未了？

邓子光：是想见一些人。为他们办些实事。

玉昔：有什么事没有办完，我能不能帮你办成？

邓紫光：外剌王府可镇别吉大营盘，逊都司千户过于弱小，被海都削弱得差不多，适合帮扶。在除强扶弱，这是王道，不可不行。今年要完成削平称海打垮海都，还需要这些宗王出力。

玉昔：我明白了，抚外剌，镇别吉，扶助逊都司。按原计划除了给外剌和逊都司册封，发给粮食、布匹和食盐，还有什么？

邓紫光一时又想不起来，便道我这跑前跑后，这还没歇息两天，又要差我走了。我什么时候是个头？

玉昔：我理解你的心思，眼见功成，未得实功，又去当先锋。待平定辽阳，出任辽阳大都督，或抚远大将军，由你选择。

邓子光：不不不，都是不讨好的差事，你莫不是忘了，小子不为官，不为利。许我回家。

玉昔：你一男子汉，回什么家，想要闲差，詹事院使？

邓子光：正使大人，算紫光求你，许邓某归故乡，我这就去辽阳，彻底灭亡了乃彦亮那老贼。

玉昔：放不放你回去，你回大都与太子妃面谈，有一个问题，当初为什么不灭他？

邓子光：这不是我该问你们的吗？我猜想，当时灭乃颜亮，辽阳民众不明真象的人很多，杀了他会让很多人心不在。如今大家见识乃颜亮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人心不在他身上。与你不同，他家是皇家的王爷，你家是皇家的家臣。留不留乃颜都是皇上的事。这回，皇上要燕王平叛，燕王除乃颜亮，必为民心所向。有民望在手，无皇上掣肘，燕王想要什么样的功勋，必然心想事成。

玉昔：你有如此把握？你还要不要乃颜不花与你回去？

邓紫光：我平了辽阳也不会封我为王，乃颜不花回去领这个功，抚其民是最好人选。

玉昔：你果真不怕别人分享功劳？你什么都不要，让人以为你是胃口不小，野心太大。

邓紫光：好吧，册封我夫人，能册封多高，就封多高。这就是我想要的。

玉昔：那就一言为定，平辽阳后，册封你的夫人，具体什么，回头问问燕王。

邓紫光：这事吧，我觉得问太子妃为好。

玉昔：为什么？

邓紫光：有了齐王府，济南王府的支持，只剩下一个广宁王府怕事，成了缩头乌龟，铁木尔铁定为西北之王，在你和安童的扶助下，必定成为那木罕之后最强的王爷。有这些草原王爷的支持，我们这些老资格容易成为新人进步的障碍，你既许我走清闲路，让我去詹事府，还不如送人送到西，让我们承了太子妃的情。

玉昔：平辽阳，你有什么方略？完颜亮，你认为他是死还活？

邓子光：打仗首先是争道义，上一次平叛辽阳时要争取人心，这回叫顺应民心。民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