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晓得。我们先吃晚饭吧,做了新样式的烧鸡,你们先尝尝,过几日铺子里就可以卖了。”
几人去花厅里吃饭,安汀桂晚间都去铺子里忙,都是让安茹回家休息,是以常常是姐弟三人一起吃饭。
第二日,安茹就去了沈家。
两人在榻上吃了茶后,安茹支支吾吾地说了半天,沈太太听明白了安茹的来意后,笑个不停,指着她说:“你这丫头这几年真是心大了。居然自己给自己来说亲事,真是让我开了眼了。”
安茹纳闷道:“我爹不方便来找您,我不就自个儿想办法么。”安茹贱兮兮趴在中间的矮机上,说着:“您认识的人多,给我介绍个好人家。您看我也十五了,没几年的时间就得出嫁了,听说找婆家和备嫁妆都要好久。”
沈太太止了笑,正色道:“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怎么突然就想起你亲事?要我说,找是该找了,但不可着急,毕竟是一辈子的事情。”
安茹叹了口气,“我和杨大哥的事情,听说传得风言风语的,我小弟小妹的书院里都有。我小妹昨日还被杨瑞泽的妹妹骂了,听着意思,她家大哥将来是要中进士的,我家这商户别妄想着高攀。”
沈太太收了笑容,脸色有些难看,说到:“杨捕头人挺好,就是娶妻不贤,教出来的女儿居然这般乱说话。你和杨瑞泽有说过这事吗?你们两自己没这想法?”
安茹低个头,摆弄身上的丝绦,说着:“其实这半年我都躲着杨大哥,他人挺好的,是我自己觉着不合适。杨瑞媛的话听着糙,可是也不无道理。以杨大哥的能力,明年府试就可出人头地了,正经的进士出身,那哪是我这商户人家匹配的。”
沈太太没好气地点了点安茹的脑袋,说着:“你这聪明的脑瓜子怎么这事上就愚钝得像万寿寺口的那口大钟。”
安茹摸摸脑袋,不明白沈太太为何这么说。
沈太太见状没好气地说道:“杨瑞泽和你若是两厢自己愿意,有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再说了,你以为府试中了进士就一飞冲天了?多少进士蹉跎到老的。你上次查案子不也瞧着何清在县丞的位置上待了多少年,他可是正经的进士出身,没路子没银钱有什么法子。”
安茹想了想:“话虽这么说,可让觉着我短人家一截,可往后头出钱出力的,还低人一头可不是更不划算吗?”
沈太太没好气地拍着矮几说:“你满脑子还在想生意呢,什么划不划算。这是亲事,利益要权衡,可你十几岁的姑娘不该先想想自己心里欢不欢喜?怎么半天都是算计,要我说你是茶铺柜台里待久了吧。”
安茹歪着脑袋,思索着:“我觉得吧,杨大哥人挺好的,可婚姻之事还得考虑家里人的情况。我哪怕心里头再喜欢,听他小妹这般说话,我都得重新思量。对了,要不您给我物色几个好青年?我得多看看才知道我欢不欢喜。”
沈太太觉得头痛,这安茹与她熟稔了以后,才发现这丫头胆大得很,如今这想法让她觉得不可思议,一个姑娘自己要相看几个男子,这传出去还不如前头和杨瑞泽的流言蜚语呢。
沈太太怕安茹自己瞎搞弄出是非,千叮咛万嘱咐,这事自己接下了,让安茹千万不可自己去找街上的媒人。
安茹信得过沈太太,觉得心中的大石头好歹落下了。晚间趁着老爹、弟妹都在的时候,就说到:“我今日去了沈太太那里,托她给我相看人家。等我订了亲,这般流言蜚语自然就平息了。”
安汀桂不明所以地看着姐弟几个,安彤只好把前日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安汀桂气得把手里的盏重重地仍在几上,说着:“小茹,这事该我这个做爹的出头。走,走,我们现在去杨家,让他们乱说话。”
安茹赶紧拉住老爹,又给弟妹使眼色,安岚得了姐姐的眼神,一下按住老爹的脚来,愣是把安汀桂绊了大马趴,安彤气得指着安岚说着:“二姐,你按爹的脚做什么?”
安岚疑惑地说:“你们不是要拦住爹吗?爹走不是要靠脚吗,所以我按脚有问题?”
安彤看了一眼安岚,觉得她是个白痴。安茹扶起爹来,笑着说:“也算是个办法,你就别说小岚了。爹,你这会去杨家不是添乱么?”
“这叫添乱?被人欺负成这样,难道不该上门讨说法么?”
安茹把老爹按回榻上,“这事就不适宜大张旗鼓地讨说法,到时候我更被人指点。再说了,我们铺子好多事情不也得麻烦杨捕头吗?撕破脸可不好。如今,我定亲正好堵了别人的口,又把自己的亲事办妥了,沈太太那里你还不放心?”
安汀桂左想右想,觉得好似也没其他法子,就气呼呼地说道:“行,我这几日给你置办些嫁妆。你晚些出嫁才好,我们铺子的生意才刚刚上正轨,上个月才还清了沈家的债。再攒些日子就可以置办不错的嫁妆了。”
安茹笑着说:“爹一会要找杨家说法,这会想办嫁妆。爹,你放心,我把娘亲留下的珠子铺都盘活了,到时候我出嫁陪些田地和铺子,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