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 发

“可能是吧？”凌栖无语了，“大哥，你永远活在不明不白的世界里吧……连这个都断定不来。”

顾砚还是颔首：“你说的可能是真的，我这个人比较愚钝。”

“咳~”凌栖叹了口气，“算了，你也别傻到别人骂你，你自己也骂你。”

顾砚点点头。

“听着，You are always yourself.”凌栖笑笑。

顾砚什么都不说，就这么看着凌栖。

“……嗯，那个，什么意思？”顾砚眼里满是天真无邪，那种没有被知识所摧残的眼神。

“你初中没学英语吗？yourself这个单词都没学过？”

“不知道，可能学过吧，但是忘了。”

“还挺义正言辞一本正经的？”

“嗯哼~”顾砚点头。

须臾，林悺羲开车来了，顾砚坐在后面，凌栖坐在副驾驶。

“哥，我给你说我们要去哪，你先带我们去一趟理发店可以吗？”凌栖问。

“去理发店什么？”林悺羲笑笑，“现在去做头发吗？”

“没有，我早跟张哥说了一声，晚上我来拿一瓶染头发的。”

林悺羲秒懂了凌栖说的是什么，颔首道：“那就走吧。”

已经很晚了，小区门口。

林悺羲坐在车里，对车窗外道：“小路已经跟我说过你自己到外边儿租房子了，这个暑假我都在安城，想买什么都跟我说。”

凌栖站在车外，道：“那就提前谢谢啦。”

“回去吧，时候也不早了。”

“好的，哥。”

林悺羲开车走了。

可能顾砚现在心情坏到了极点，脸色不怎么好，凌栖也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安慰他，现在究竟是多说无益，还是多说有益？

“你明天，要去打工的对吧？”

顾砚点点脑袋。

“今晚你还是在我家住一晚吧。”凌栖道，“顺便说一说，五十块钱那一件事。”

“真的是大善人啊。”顾砚扯出了一个笑容，“才思考了一天，就思考好了，真的谢谢啊。”

他们并肩往小区里面走。

“你也别伤心，毕竟女朋友可以再找嘛。”凌栖一本正经解释道，“你想想，你现在就应该好好学习，等以后有实力了，有才华了，有金钱了，有帅气了，等一下，现在已经很帅气了，也有用不着等以后。”

顾砚问：“所以你想说的是？”

“那爱情自然就来了呀。”

“嗯？”

“如果你足够优秀了，有闪光点能吸引别人，喜欢你的人自然很多。”凌栖笑笑，“永恒且真心的爱情，也就不难遇了。”

顾砚颔首：“可能是吧。”

“喂，要不要这样啊？我讲了一大长串了，你就回四个字？我觉得我讲的挺有道理的呀，你是没理解吗？”

“啊？我，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对不起。”顾砚神情恍惚。

凌栖摇头：“算了，够了，倒也不至于勉强，总之你现在好生学习就行了。”

“那你也要啊，我们两个既然都才只是高考班而已，还是排名最后的高考班，证明我们初中的时候成绩差不多。”顾砚道，“所以我俩一起努力吧，你监督我，我监督你，这样，清华北大就不是梦了，咳……”

“对，我们俩成绩差不多。”凌栖意味深长地笑笑，“你刚才说考清华北大，听你的语气，怎么好像对自己没有信心呢？”

“清华北大哪里是随随便便就能考上的？如果这样，岂不是人人都能上？”

“你说的自然也有道理，那就努力吧，反正就是努力。”

“嗯。”

凌栖看着灯光下的顾砚，强调道：“努力可不是动动嘴皮子的事，要是做不到，就别说，如果想要做，那现在就开始行动。”

他们上了楼，家里。

“染头发你会吗？”凌栖问他。

“这红颜色就是我自己染的。”

“……难怪这么惨不忍睹。”

“至于吗？”顾砚苦笑，“都用惨不忍睹形容了？真有这么差劲吗？”

“我要说实话吗？”

“你说实话吧。”

“不是一般的差劲。”凌栖神情认真，“你染头发的时候没有涂抹均匀，有些地方都还没有染到。”

“真的吗？”

“别问我了，你自己照照镜子你就知道了。”

“那你帮我吗？大善人。”

“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这个牌子还是很好用的，你先洗个头吧，用水把头发打湿。”凌栖将那一盒染头发的拆开，“到时候我来帮你抹上，弯着腰就能把头发给洗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