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好男人,有龙阳之癖。
什么东西?还永远?还你怎么忘了我?你是谁啊,我为何要记得你?
昗胥缓慢地回头,脸上还留着很明显的鄙夷,看见了番蜜委屈巴巴的脸,这个人几个时辰之前还气势汹汹地在酒馆威胁她,如今又搞这种深情?
她是远近闻名的恋爱脑不假,但这不代表着她傻啊,不管什么,只要是个男人对她说一句“你怎么忘记了我”就生死离别的。
“嘘~~~胡言乱语些什么,我的心只能是裴郎的,他死了又如何,我的心永远地为他留着,我会去寻他地转世,生生世世我都生死相随。”昗胥眼睛自然而然地流出晶莹剔透的眼泪,只要演技好,痴情少女人设永不塌。
番蜜细长的眼睛里慢慢的不可思议,这般豪放派的演戏,他如何接得住?怪他道行太浅了。
“既然没事我就走了,我真的不能接受你的情谊。”
昗胥用手抹去泪水,故作倔强,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去,梨花瓣簌簌落下,朦胧了昗胥倔强的身影。
番蜜又弹起琴声:“爱而不得竟然是这般感觉,心里好想哭。”演不过昗胥,只能在一个人的戏里过戏瘾。
昗胥全然当做没听见,继续往外走,再拖拉一会儿,玉帝老儿就下班跑了。
待昗胥装模作样地出了门然后着急忙慌地随便抓了个云,像离弦之箭驾云飞走后,一个顶着红色布料的男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大殿门口,听着里面美妙的琴声,手里发紧。
“别站着了,对腰不好。进来吧,我的竞争对手。”番蜜散漫的声音响起。
未霈踏入落满一地如雪梨花的大殿,他的视线只能看见洁白的梨花瓣被自己踩碎,一步一步地往前走:“你是叫做番蜜的,对吧。我来是有事情与你讲。”
轻抚了两下琴弦,抬头轻笑:“怎么?对于勒索你的仇人,你居然这么和颜悦色,有魄力啊未霈公子。”
“你退出招亲大会吧,你开条件。”未霈在距离番蜜三米处停住,进可攻,退可守。
番蜜轻描淡写地换了一首曲子,举世闻名神曲——凤求凰:“你喜欢她?她有什么好喜欢的?”
“那你参见招亲大会又是为什么呢?她有什么好喜欢的?”未霈反唇相讥,毫不示弱。
“换位思考一下,你夺位的时候我东极之地赤族鼎力相助,换你退出招亲大会怎么样?”番蜜笑着,眼底却是威胁和警惕琴声刺耳起来,带着势不可挡的肃杀之意,带着隐隐的法力朝着未霈的方向。
未霈摇摇头,自然领略到了番蜜法力的警告,红色的遮盖物被风吹起一角:“你不是她的良配,我也不是。我把利用放在明面,而你不够坦诚。”
换言之,我比你更有赢的筹码。
“呵,坦诚。”番蜜停下手,琴声倏尔停下,四周变的寂静的可怕,番蜜傲娇地双手叉腰,“你们婆娑岛什么情况我远在东极之地都有所耳闻,用坦诚美化你的渣男行径,你真的以为这样就能用坦诚掩盖吗?”
娶九重天六公主对于东极之地的少主没有任何的好处。
未霈哑口无言,眼睛盯着地面,不解道:“你喜欢六公主?”
“不喜欢啊,我来九重天之前都没见过她。”番蜜甩头,墨发在空中划出狠戾的弧度,打落了几片本应该缓慢落下的梨花瓣,歪着脑袋,带着吊儿郎当的放荡样子:“单纯看不惯你们婆娑岛罢了。”
“谈不拢那我就走了。”未霈不愿意多费口舌,冷声道。
番蜜看人要走,着急道:“别走啊,我就装个腔。你怎么还走了,我就求一个好玩。你说一下你开什么条件啊。”
未霈闻言,红盖头荡了荡,轻飘飘的声音空灵:“你出,我来定。”
“行,那我要你实现一下我的愿望。”番蜜伸出三个手手指头,摇了摇,夹住了一片梨花瓣,“就三个,不多。这次可不算做勒索。”
未霈点点头:“你说。”
“第一个,”番蜜拉长声音,拿掉手指间的梨花瓣,“你以后同我说话不能盖着东西,我要你看着我的脸说话。这是对话的基本礼仪。”
“我盖着布料同你讲话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而且东极之地的少主就这么幼稚的愿望吗?”未霈解释一下,用来描述这个条件是多么的苛责,进而让对方知道自己能答应这个条件多么艰难,从而达到讨价还价的目的。
番蜜收起自己的一根手指头,惋惜道:“既然如此是不答应了?哎,那我爱莫能助了。”
都是人精,看破不说破,朋友有的做。
“好,还有什么条件?”未霈细长白净的手指撩开自己的红盖头,番蜜眼尖的按住未霈的手,用另外一只骨节分明的自己的手撩开未霈的红盖头,嘴里还犯贱:“体验了撩新娘子的红盖头,算是结了一半的婚,此生无憾啊。”
看着番蜜斜长带着挑逗的眼睛,未霈冷着脸,再一次地问:“还有……什……么条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