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重逢
想到这里他摆摆手:事已至此,被无他法,如今只能先回京城在做打算,说罢抬脚就往外走去,到底还是心神不宁,也没跟杨善打声招呼。
杨善此时倒也不责怪他,毕竟谁家遇上这种事,都会恍惚,想到能否可以帮得上忙的忙出声问:需不需要,本官替刘大人打听一二。
不必,就不劳烦杨大人了,刘非走到廊下听到杨善这句话停住脚步,也不回头,断然拒绝:还是静观其变吧。
就这样一路顺流而下,只不过半月,终是到了京城码头。
朱祁钰早早就得知了消息,朝堂之上内阁胡瀅为首,上折字请求皇帝陛下出宫迎下太上皇,朱祁钰只管把折子留中不发,皇帝不发话,满朝文武也不敢出这个头,愣是没一个出城迎接。
朱祁钰这里不发话,后宫,太后娘娘,一早就听说,朱祁镇人已经到了郊外,她慌慌起身就要出宫,到底是被左右拦了下来:太后,如今陛下没发话,您现在过去,恐怕惹得天心不悦,到时候只怕吃亏的还是太上皇.......
孙太后起身的动作一顿,她皱眉沉思,转而看向站在一旁的包秀秀:秀秀,你觉得呢?
包秀秀也在慈宁宫伴架,随侍太监说的话她也听到了,此时听到孙太后问起,她垂首道:太后,孙公公说的有理,咱们还是等一等罢。
孙太后听罢,半响未说话,良久她叹了口气:也罢,那就在等一等。
一直到午后,朱祁钰瞧这日头不毒了,才不咸不淡的吩咐宫中人抬着软轿去城外码头接朱祁镇去。
朱祁镇坐在船中淡定的坐着,毫不着急,刘非杨善分坐左右,也是默然不语。
眼见着几个时辰过去了,宫里还丝毫没有动静,杨善又些坐不住:刘大人这宫里该不是打算把咱们晾在这里吧!
刘非轻拍下手中的折扇,听到杨善的问话,他掀了掀眼帘:杨大人不必着急,新官上任还有三把火呢。
朱祁镇闻言唇角一勾:刘卿此话在理,下马威朕还是受得的。
此话一出,刘非跟杨善均是眼底闪过丝笑意。
既然主子都不急,那他这个做奴才的更不着急了,想到这里杨善也耐心等待起来。
又过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只听见外面吵吵嚷嚷,朱祁镇睁开眼望了一眼刘非。
刘非看懂了朱祁镇眼中的意思,他顺势站起身作揖:臣这就去看看。
朱祁镇点点头。
刘非从船中出来,就见宫中太监在甲板旁站了一旁,周遭围观的百姓,早被官兵清退。
为首的太监见到出来的刘非弓着腰掐着嗓音问:可是刘大人。
刘非闻言走上前正色道:是在下,只不过公公是?
面白无须的公公赫然就是当日给包秀秀带路的祥公公,他语气谦卑道:咱家奉陛下旨意,特来迎太上皇回宫。
刘非抬眼扫了一眼停靠在旁软轿,一语未发。
祥公公好似知道刘非心里所想,小声的解释:陛下说太上皇此次到底不是光彩,为了太上皇的名声,一切简略行事,不宜大肆铺张,免得引得旁人怨言。
既如此,公公稍等片刻,本官去回禀太上皇,刘非顿了顿,转身回船中禀告。
刘非把朱祁钰的意思传达给朱祁镇,如此羞辱,他面上不显,只是站起身,往船外走去。
刘非,杨善见状忙掩去眼底神色,匆匆跟了上去,出了舱外。
朱祁镇一下船就直奔软轿而且,等坐上轿,刘非,杨善骑上马匹坠在轿后,一起往宫中走去。
祥公公见状倒也不阻拦,极至走到午门,祥公公上前拦住刘非:刘大人留步,陛下有请。接着又转过身,对着杨善温声:陛下感念杨大人一路辛劳,特命大人回去修整,放假一日。
杨善听闻眼神突变,只好低下头:臣遵旨。
在抬头,朱祁镇的轿子早已经入了深宫。
此时祥公公在旁,虎视眈眈盯着,两人也不方便交换眼色,祥公公就这么笑眯眯的盯着杨善,杨善无奈只能翻身上马。
直等到杨善上马,往回骑去,祥公公才收回目送的眼光,似笑非笑望着刘非:刘大人,这边请。
刘非敛容:公公请。
包秀秀这时还在太后宫中急等着消息。此时她心里也万分焦灼,但在太后面前,也只好强忍住那股子担心,尽力安抚太后。
不妨凌女官上前禀告:太后,陛下宣刘夫人。
孙太后眼神微动,把目光投向包秀秀轻笑:怕是刘非回来了,秀秀我就不留你了。
听到刘非,包秀秀眼里迸出喜悦,她微低下头:臣妇这就告退。
去吧,孙太后温和的望着匆匆往外走的包秀秀,眼中的温和渐渐被冰冷代替。
她站起身冷声问:太上皇现在在何处。
一旁的孙公公忙回答:太上皇现在在南宫,皇后娘娘已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