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存稿了,kuso
做任务。”
“好的……去哪?!”绿川景一个急刹车。
秋叶原能做什么任务?那地方最多就是走私本子。
反舌鸟原本正在后座扒着前椅背,兴致勃勃地通过前车窗看街景,一个急刹车之后她一脑袋滚到前座,被绿川景眼疾手快地捞了一下,然后以一种侧对面的姿势坐在了他的身上。
反舌鸟:“……”
她把扑到脸前的头发往后拨,用一种沧桑的语气说:“别动让我缓缓,刚喝的小豆汤要吐出来了。”
绿川景尴尬得一动也不敢动,反舌鸟一手扶着绿川景的肩膀,一手按着自己抽搐的胃,心说喝一杯小豆汤而已怎么这么快就要还人家了,忒不讲人情世故。
更不讲人情世故的是有交警过来敲车窗了。
年轻的女交警百崎橙子和八木紫织站在车窗外,与车窗里姿势销魂的两位八目相对。
反舌鸟的眼角抽了抽,然后转过视线低下头,感觉胃里跳得更欢乐了。
诸伏景光,你社死了,你快乐吗?
一片尴尬中,百崎橙子打破宁静:“那个,最近的快捷酒店就在前方十字路口左转150米处……请不要在街边做这种事。”
“听到了没有,”反舌鸟笑不出来,她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地看着绿川景,“去开房。”
“……是。”
两人开远后,八木紫织才缓解过尴尬,轻声和百崎橙子搭话:“那两位,看起来关系很好呢。”
百崎橙子站的离车近些,因此比八木紫织更清楚地看到了反舌鸟漆黑如锅底的脸色。她讪笑着回答:“这个……或许吧。”
反舌鸟索性真的押着绿川景去百崎橙子说的快捷酒店开了个房,在酒店睡和在她短租的公寓内睡也没什么区别,前者说不定东西还更齐一些。
绿川景尴尬得脸都快烧红了,被反舌鸟差使着买完胃药和晚饭才清醒过来,他看了看手里的东西,想起反舌鸟在车里翻滚的那一下似乎被换挡杆打着了肚子。
绿川景回来的时候看见反舌鸟正瘫在靠窗的床边——出于价格,虽然房间不怎么大,但窗户却是落地窗,再加上这是第十七层,所以外面的街景其实很不错。
他拿出袋子里的热牛奶递给反舌鸟,然后将晚餐摆到一旁,再将药品分门别类,写好用量。
反舌鸟还是垂头看着街景,神色恹恹的。
绿川景轻声问她:“需要去医院吗?”
“不去,身份证明还没那么完善。”她拆开牛奶,吸了一口,含混地回答。
“需要有人照顾你吗?我打电话给宫野小姐?”
“明美这段时间要去照顾她妹妹。”
“哪……”
“你先别说话,准备一下。”反舌鸟低着头,揉了揉后颈酸疼的肌肉,低低地说。
准备什么?绿川景茫然地闭上嘴巴,看她像烧红的虾子一样捂着胃佝偻起来,刚想伸手给她拿药——反舌鸟忽然“啪嗒啪嗒”地开始掉眼泪。
绿川景从思维到□□都静止了一瞬间,然后脑子转得飞快:这是疼哭了?不可能啊,琴酒照脸揍她不比这疼多了。
他僵硬地拍拍反舌鸟的肩膀,试图安慰她:“怎么了?很疼吗?要不要先吃药?”
反舌鸟抽了抽鼻子,边咳嗽边说:“没有……就是……太烦了。”
听起来像是压力很大的样子,什么事能给她这么大压力?或者说什么人能给反舌鸟施压成这样?琴酒都做不到这一点。
绿川景听她咳嗽得像个破风箱,下意识地给她顺顺气。
反舌鸟长吸了一口气,抬头看着他,拍了拍床,说:“坐。”
绿川景动作像个僵尸一样生硬地坐下。然后他看着反舌鸟向他转身,调整了一下坐姿。
接着她就像开闸放洪一样,抱着绿川景嚎啕大哭,哭声就在他胸膛前,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情绪宣泄。
出于她和宫野小姐的关系,他会默认她和宫野小姐差不多或者要更年轻一些,当然也会比他或者诸星要小,但一直只是有个模糊的印象,并没有去细究她的年龄。
他前些日子才知道宫野小姐今年刚二十岁,那么换算一下……
反舌鸟还真的是个天才式人物,罪犯领域的天才少年。
这真是……令人惋惜,诸伏景光想。
他呼吸了一口气,温和地拍了拍反舌鸟的背给她顺气,任由对方将他当个大号的发泄人偶。
反舌鸟情绪难得外露,在过大的压力之下她也并非能全身而退、又装聋作哑的人,只好找个勉强算合时宜的地方抱着头哭出声音,看起来头疼欲裂。
绿川景犹豫地抓住她的手,此刻她看起来和一个在学校压力过大回家里无法无天的小孩也没什么区别。他轻声安慰反舌鸟:“没事的,松开手,你可以和我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