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炎的归元叛军
的危险观点,只要有缺满修士在的地方,就很难抵挡他们的渗透。
可大炎到处都是缺满修士,包括禁军中,包括贩夫走卒里。宰相的府邸里的护卫还有缺满修士,虽然进境一般,但宰相绝不敢说自己有绝对把握他们对归元叛军毫无向往。
……不可不防,又该如何防呢?
宰相面容凝重如水,心中有自己都未察觉到的谨慎和恐惧。
皇帝想了一大圈,其实也没耗费多久时间。
他低头,看到新城公主还跪在自己脚下,叹了口气,弯腰把爱女扶了起来:“新城,你一路逃命回来,想必九死一生。能成功赶到这里把消息告诉我们,真是孝心感动天地。”
“父皇。”新城看着皇帝,很有些委屈,“女儿受的小委屈不算什么,当时只记得要报信,自己的经历觉得好似没什么。可当时我确实差点被他们杀了,若父皇真的想为女儿出头……也为了大炎江山稳固,求父皇下令,把那些归元叛军都杀了吧!”
这可有些为难皇帝了,皇帝犹豫片刻,不知道该如何和公主解释,这军队中修行缺满功法的人颇不少,又是些充军戴罪之徒,现在或许还听他指挥,但要叫他们去杀归元叛军,他们怕是不干——不但不干,还当场造反。因为没有办法指明缺满修士和归元叛军的区别,这个命令一旦下达,在不明真相的外人眼里将注定不可理喻。
“新城莫怕,这些归元叛军日渐胆大,是该教训。这样,你先回寝宫,让我和这几位特别是张院首商量一下如何才能将他们一网打尽,再派人不迟。”
皇帝是这样说的。
新城公主撅撅嘴,她其实本想父亲现在就把禁军派出去,杀光那些敢于对她这位高贵公主出手的叛徒。可父皇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再挣扎反而显得她无理取闹。于是新城公主也就没说什么,她乖巧地答应下来,这便要告辞了。
“他们那么多人追杀朕的女儿,实在是欺人太甚。”皇帝愤怒地拍拍桌子,“新城,你先回去休息吧,父皇要和几位大人谈谈这事。跑这么远回宫,也是辛苦你了。”
新城公主回着不辛苦,儿臣应该提父皇分忧。不过她看父皇这是有事要谈赶她走的意思,还得最后再加一句:“说来最近朝中是不是又招揽到了强者,女儿还未恭喜父皇网罗天下英才,我在山里差点被人抓住杀死的时候,遇见了一名金色头发的强大修士。他帮我甩开了追兵,还指给我这条回来安平的小路。”
“金发男子?”张院首一听就知道是谁,“那男子是否一头长发,衣着鲜艳,言辞轻快礼貌,五官明晰昳丽?他身边或许还跟着一位女士?”
新城公主努力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那金发的强者身边,总跟着一个若即若离,都没和她说过话的,影子般的美丽少女。
她给了肯定的答复:“是,他身边跟着一位女子,似做仙门下凡女弟子打扮。”
张院首一声叹息:“那公主殿下是撞见仙尊了。”
新城竟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仙尊的发音是个什么东西的代号。
“是他?”皇帝皱皱眉,他对沃兹华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对他的事迹倒是挺熟悉的,全靠和沃兹华斯结过梁子的淮安郡王讲解他们相遇的事情,此刻听说这女儿的救命恩人,和几十年前险些颠覆王朝的青囊书牵扯起来,心里又犯了嘀咕。
当然,作为皇帝,心里嘀咕是不能说出来的。皇帝只好在陈思之后得出一个结论,其中还有一个点他想不明白:“他去城外做什么?”
“许是散心吧,陛下,我们没有能力让一位仙尊俯首帖耳,更何况这是两位。”枢密院的张院首提醒道。仙尊爱干嘛干嘛,全都不关我们的事,“这两位仙尊性格古怪来历不明,但目前没做出过伤害大炎国祚的事情来,依我之见,此事应和他们没有关系。”
有些话他想说,最后还是努努力咽下去了——说出来怕伤皇帝自尊心。什么两个仙尊要是乐意能直接把安平给掀个底掉之类的,太不给皇帝和禁军面子了,反容易挑起不必要的矛盾来。
然而皇帝并未如他所愿,把仙尊的话题挑出去。这位已经五十四岁的中年君主想了想,眼眸黑沉了不少,果然又想到了阴谋论的方向上去:“我听闻这位仙尊,弟子正是已经突破了筑基的缺满。”
“哦?”宰相挑眉:“突破了筑基的缺满?他们说他们和叛军没关系,院首大人,您不会这么容易就信了吧?仙尊何等高位,焉知没有什么通天手段。”
“这两位仙尊说他们对缺满功法很感兴趣,目前正在枢密院挂职研究缺满功法。”国师开了口,“此事陛下和张院首,海大人,和我都是知晓的。”
宰相的脸色变了几遍,有那么几个瞬间好像有针对如何确定这两人这样可疑地被招揽进来不是引狼入室的指责便要冲口而出。
但他咽下去了,无论如何,因为那是一位仙尊,所以他说什么都不得妄自揣度。
“他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