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 铜鼓
“人心不同各自便,水炮不如铜鼓便……阿娥晓得这是甚么意思么?”
单祥在他妻跟前提过一嘴军中夜里男子好逮耗子,他阴阳正位虽不通晓其中美妙但其中的蹊跷该明白还是明白的。
“不晓得”
娥齐一听心中了然,但她不声张也不答应一律说自己不清楚。
“你懂得这般多奇技淫巧。真不晓得还是装糊涂呐?”
男人摸她下巴问她是装的还是真的就是不晓得这诗词的深意。
“爷冤礼我,我无博览群书之能,哪晓得赏/玩诗词。”
女人喊冤,说她根本不懂书中颜如玉这事是真,但这艳词她还是听得出来的。
女为水,所谓“打水炮”便是指奸/淫掳掠女子,而“铜鼓”自然便指鸡/奸之嫌。
“总是你记着,铜鼓便是我往常说的捉耗子便是了。”
男人瞧了她一眼,也不同她辩戳穿她装作懵懂,他晓得她知道许多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但无妨。
“这军中行军打仗都有话,少年莫逞好颜色,城外兵如城贼。男女奸/淫治罪军令甚严,但军中男子鸡/奸、和/奸之案,则从无犯。”
都尉说交战兵荒马乱之时,别说吃两脚羊菜人,女人掳掠被忍辱自尽,面容略显姣好男人被俘也该是不会被放过。
况且军法无为不治,也算是对此风顺水推舟。
“啊,原来指的是男风之事……”
娥齐的阿姐嫁人一直没有身孕,左谷蠡王和大月氏挠破头都想不到那姑爷好男风,帐里兔儿成群,每日争风吃醋宛若妻妾莺燕。
虽然都尉不爱玩那招邀游荡两雄俱的东西,但奈何他玉貌朱唇,虽无心争春奈何难敌狂蜂浪蝶。
这样瞧着,他们夫妻二人那幅皮囊都是惹的祸的主。
单祥絮叨了一阵那时候他的所见所闻,女人爬起身捧着他的脸时他才回过神来。
“做甚?盯着人瞧怪怵的。”
“你老实同我说来,你那身子是干净的还是不干净的?”
兴许没想着她竟然能来这一出,男人被问呆了,他是万万没想着娥齐会问他可是被男人碰过。
“甚甚么干不干净的……早不干净了!被你来回糟蹋还有甚么干净的人?”
也不晓得单祥是激动还是害羞,眼瞧着他耳朵通红,那答应的嗓门也大了起来。
娥齐没搭理她,她就盯着他好一阵,才将眉头缓和放下心趴回他怀里念了一句,也是他这般烈的性格若是被人非礼了岂不是与人拼到底。
她就想着,就凭都尉在金銮殿那般的气性,万岁爷都折不了的腰还能对谁折,若真的被脏了身子岂不是神魔都戮。
“怎么,担心我过往被鸡零狗碎之人给嚯嚯了?这军里虽然野蛮但也有不成文的规矩,铜鼓能敲,但动静闹得甚也少不了吃棍棒。”
这军中的棍棒可不比内宅的小打小闹,内宅之事都是由壮实的婆子或是家生子来杖,把那些细皮嫩肉的小妮打得屁滚尿流也就这样了。
这军中以儆效尤都是由孔武有力的兵丁来责,力小了可是要治罪,故都是往死里打,杖完剩下口留着交代便这般了。
如此这般,棍棒之下军中的人虽然偶尔会躁动,但毕竟威慑在也不敢翻出啥浪花。
“那这铜鼓又同校尉有甚么关系,依我看你东扯西扯就没扯出些正路东西来。”
“莫急莫急,我这不是在说么,你倒是没点耐性愈发毛躁起来。”
娥齐发觉她男人是不大会扯话,他扯来扯去硬是离题万里,她也是听得上火于是便刺了他。
单祥说就要说到了,莫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冯校尉同牛家兄弟的口角全赖一句话。
“咦!一个敲烂鼓的”
军里面别的不多,就男人多,有分桃的,也有对这些龙阳之事爱答不理的,也有鄙夷不耻的。
但非比寻常的便是这些人向来各自分家,不过单祥倒是听闻过他们之间倒是可以辨认一二,谁人好这口谁人恨这口一看便晓得。
那日都尉和崔季赶到,校尉同牛家兄弟打得不可开交,校尉虽为武状元奈何双拳难敌四手,一时间几个人扭成一团,眼角冒红咬牙切齿。
这纲常中上下尊卑分明长幼有序,虽说校尉官小但芝麻官也是朝廷官,牛家兄弟人多势众平日里在军中撩是斗非按军法罚了也便算了。
眼下他们非但不收敛竟还对朝廷命官以下犯上,属朝廷十恶罪之六当治大不敬,照朝廷法律当处斩绞。
俗话说慈不掌兵义不掌财,单祥虽年轻但沙场血肉封心自是懂得治军不严是大祸,这事若是理不好这罪要是被朝廷治罪起来,可要掉脑袋连坐妻儿妯娌。
故那时单祥起了对牛家兄弟的杀心。
所以事情并不曾是如他自己同娥齐说那般就是军中撕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