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
第二天,这二人便去了地里。书礼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家的田地。它们真多啊,广阔无垠,一望无际。
“公子,少爷!”林老汉已在地里等候。书礼看到,十分诧异。
“林大叔,您的地儿在哪?”世宽问道。
“公子,少爷,请跟我来!”林大叔说。
几人走过一些破烂窄小的田埂之后,便到了那片啥都长不好的地里。它位于山脚之下,土质还算松软。
这地儿看着不错啊,可为什么那么薄瘦呢?世宽不解。
“林大叔,这片地儿,以后就让书礼来松,您负责看着他!”他对大叔言去。
“好的,公子。”
“书礼,每日两个时辰,你可不能为难林大叔!”那人又说。
“……好!”
在那田间地头,不时看到些稻草棚子,那是农人们放置工具的的地方。
“世宽,要不你住到家里来吧,家里清静的屋子多的是,不闹腾!”回后书礼言道。
“不用,我住客栈,会方便些,我还有其他的事儿要办!”那人说。
“那好吧,那到时候我来接你!”
“好!”
几天之后的某个早晨,刘家的两部马车便往地里行去了,刘老爷竟也在车里。
因为没有路,马车去不了,众人只好在路旁卸下工具,扛着拎着走一大段。
到了地里,世宽便决定为书礼做一个示范,让他每天松一条。
他拿起一把尖锄在那地头挖了一条深沟,长约二尺,深一尺有余,然后又换成宽锄将那前面的杂草锄起,放到沟中,接着便一锄一锄向前挖去,并用泥土将那些杂草掩埋起来……
如此反复之后,一段干净漂亮的地就松出来了。
书礼看着,也要去挖,那人便手把手地教他握好锄把,并调整好双脚的位置。
他学的非常好,没有任何瑕疵,但松了一小段后,他的手心就起血水泡了。它们亮烫烫的,非常刺疼。
世宽看到,便让他一旁休息,自己又去松。又一个时辰之后,他便将那长半里,宽二尺的一条土地松完了。话说这农事他打小也没干过,还是临时抱佛脚跟林大叔学的,自然也累成狗。
“世宽,你那水泡都破了,很疼吧?”马车里,书礼言去。
“有点儿。”世宽笑答道。
“看,你都没干过,还跟我一起吃苦!”书礼责怪起来。
“这算什么苦,咱可是男人!”世宽笑道,“咋啦,你不是想反悔吧?”
那人不答。
“想活命不?
“想生娃不?”
……
“好吧,听大夫的!”
傍晚,刘家的饭桌上,仍是摆放了许多肉食甜点,可书礼十分自律,只吃了一些米饭蔬菜,没有吃肉。
此后,这俩人便每天前去松去,早上辰时出发,午时归家,下午睡觉。那掌心里的水泡,也慢慢变成老茧了。
这日,那人加了一条规矩:午饭也必须在地里吃!
书礼问其原因,他答道:“你中午吃了很多肉食,然后就睡觉了,那对身体不好!”
刘老爷听闻后摇了摇头,苦笑起来,然后差人用最快的速度,给他们扎了一个窝棚。
一天中午,那二人在归家途中看到一位老迈的佃户正在一点点往地里背运着种子,十分吃力。
“大爷,您这样一点点运,得花一整天那!”书礼对他言去。
“是啊,少爷,这道不好走,得小心点儿,种子可不能洒了!”那老人应他。
“哦!”
种子都只能靠背,那农忙时节,就太难了。
“世宽,这样不成,得想个法子!”书礼皱眉言道。
那人听到这话儿,心中一悦。
“嗯,得修条路出来!”
“我也这样想。”
“不知你爹同意不?”
“这种小事儿,我能做主。
“世宽,那你说说看,这道该怎么修?”
“这我就帮不了你了!”
“为何?”
“书礼,在书院的时候,你的算术和营造可是全班第一,我们都不如你。所以,你给自家田地开一些便道,岂不是最简单的事儿!”
“真的,我那么好?”
“当然!”
“不过,要考虑到引水和沟渠。”
“是!”
“那这道,你决定修了?”
“修,全部都要修!,咱俩明天四处看看去!”
“好!”
晚上,书礼便跟父亲说起了修路的事儿,刘老爷表示应允。
“爹,这主道阔约十五尺,侧道十尺,您真的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