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方昭拨弄了一下君子兰的叶子：“啊，你有时间吗？”

“嗯？”梁珩有些意外，这么久以来方昭还是头次约自己，想也不想就应下来，“有，我们去哪？”

方昭噗哧笑了：“我有说要把你约出来吗？”

“boom！”

梁珩觉得自己脑内有一座火山爆发了，烧得整张脸都红红通通，一只手摸上去被烫了一下。“我我我……”

他结巴了。

“好啦，开个玩笑。”方昭勾起嘴角笑起来，“我们一起去老广场玩，好吗？”

“好！”梁珩心中一喜，窘迫顿时就飞了，“我现在就出门！”

两人说好碰头地点就挂了电话，梁珩先是跳到床上蹦了两下，又对着沙袋打了几拳，这样心中的激动和兴奋才稍微按捺下去一些。他摸了摸嘴角，发现自己挂着傻气的笑容。

他迅速打开衣柜，翻出几件衣服，挑了换上，想了想又往脑袋上盖了一顶鸭舌帽。一照镜子，嗯，很帅。

他满意地拿上手机和钥匙，恨不得哼起小曲，走出房间，他对上了梁妈妈的目光。

“去哪？”梁妈妈皱眉，眼神冷冽，“给你买的习题做完了？”

“出去一下，有事。”梁珩整理好表情，到玄关换鞋。

“小珩，就算是高一那也是关键时期！你可不能像以前一样任由自己的性子野！”梁妈妈站起来。

梁珩系鞋带的动作一顿，没看她，低声说：“我只是出去一下而已，马上回来。”

“不行，这么晚了，你不准出去！你……”

“妈！”梁珩打上鞋带，“我已经很听你的话了不是吗？我学习很努力，有时候我也需要一点属于自己的放松时间！你总这样……算了，我会早点回来的。”

他说罢，也不管梁妈妈的脸色有多坏，就打开门出去了。走到楼下，微风吹过来拂过他紧绷的脸颊。

梁珩拉了拉帽檐，看了一眼渐渐黑下来的天色，拿出手机给备注为“昭昭最可爱”的联系人发消息。

【梁珩：我已经出发啦！】

手机放回兜里，他大步流星地走着，不一会儿，又变成了小跑。

“梁珩啊，出去玩？”看到他的邻居笑着打招呼。

“啊！”梁珩笑着回应，明明天上的星星还没出现，却觉得这黑夜已经亮了。

-

老广场原本是这个城市里最繁荣的广场，但是前两年城东建了一处更大更新的广场，很多人流和商贩都转移了地方，所以老广场也渐渐冷清了下来，但还是有不少附近的居民会在此处玩耍和散步。

初中的时候，方昭就经常和梁珩，还有周萝在这里玩，他们有时候玩飞镖、滑板什么的。时光荏苒，方昭坐在老旧的木椅上，望着两个小孩子在你追我赶，捧着脸也笑了。

像这样坐在一旁，什么也不做，就看着他人的快乐，方昭觉得很惬意。

“昭昭！”

方昭转过头，立马招招手：“梁珩。”

梁珩微微喘着气，坐到她身旁：“吃饭了吗？”

“任邑下午请我吃了凉皮。”方昭笑着说，“还不饿，你呢？”

梁珩观察着她的情绪，发现她并没有不开心，说：“没吃呢，来不及，你电话一挂我就马上跑来了。”

鬼知道他一个小时前吃的两碗饭和喝的一碗鸡汤是什么。

方昭说：“啊，这样不行，等萝萝来了我们就去吃东西吧！”

“嗯？”梁珩刚刚起身又被惊得坐回去，“萝萝？！”

“对呀！”方昭看了一眼手机，“我刚刚叫她了，她等下就来。”

梁珩：“……”空欢喜一场的滋味真是棒极了。

方昭瞅他一脸失落的模样，问：“你不喜欢萝萝吗？”

“没、没有。”梁珩垂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子，“我以为……你只叫了我。”

方昭一愣，发现气氛有点不对了，一时间也没说话。

还好，这种微妙很快就被周萝的到来打破了。周萝神采飞扬地跑过来，抱住方昭：“昭昭！！”

方昭闻到她身上浓烈的烟味，被呛到咳嗽一声：“好了好了。”

于是，梁珩想象中的两人行变成了三人行。三个人其实没玩什么，就是绕着广场走走路，看见有小吃摊就买来吃吃。

“昭昭，你快生日了吧？”梁珩递给她一串烤肠。

“嗯。”方昭咬了一口，“你记得啊。”

“那我们陪你过啊！”周萝说，“我们一起玩！”

方昭笑起来：“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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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会的最后一日，在闭幕式会颁发奖牌和奖状。方昭打破了长跑记录自然是拿了冠军的，所以被班主任喊着去主席台准备上台领奖。

方昭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