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的小事儿
阿遥想明白了,陆离应该没有认出来自己。
在这个浮躁的人世间,□□愉或许在陆离眼里也算不得什么,只不过留下的钱可能会让他火大,看他那天晚上的状态,再回想起那天递房卡的人,这里面还不知道有什么猫腻儿呢,想必也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昨天晚上他如此失态却也不愿意过多的解释什么,想必也不至于没品到把这样的艳遇当成谈资四处宣扬,所以自己也就权当那天晚上的人不是自己,忘了这件人生中最荒唐的事儿,从今以后大大方方的,该做什么做什么,不忽视不重视,保持一颗平常心就好。
这样想着,阿遥毫不犹豫的通过了陆离的好友申请,陆离的微信头像,就这样安安稳稳的躺在了阿遥的微信好友列表里面。
下午,阿遥的头和嗓子开始以一种缓慢而坚定的势头,慢慢的延伸疼痛,等到了晚上,阿遥躺在床上,觉得自己在26度的室温内感觉到冷的时候,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好像是感冒发烧了。
体温计和退烧药家里是没有的,在体温逐步升高的趋势下,阿遥拖着一丝残存的力气,果断选择了打车去医院挂点滴。
到了医院已经将近十点,大夫拿来体温计一量,好家伙,直逼三十九度,妥妥的高烧,接下来就是拿医嘱去交钱,找护士扎针。
人都说生病的时候是最脆弱的,阿遥却觉得,同样是生病,同样是高烧重感冒,现在的自己,就是要比在x市的自己,更加坚强,原因无他,在x市的时候,自己有所期盼,当期盼没有得到回应落实的时候,心里的委屈和失落,会带来巨大的挫败感,这种挫败感,会直接导致心情更差,病情更重。而现在,在这座已经不算是陌生的小城市,自己没有期盼,没有牵挂,没有希冀,自然也就没有得到或者得不到的落差感,一如此时此刻,高烧带来的晕眩感,也没有让楼上楼下交钱拿药的阿遥觉得,自己不行。
生活自己过,有事自己扛,这样很好,阿遥很满意。
阿遥是小骨架的姑娘,以前是真的瘦,瘦的能看见骨头那种,这两年把肉全都养了出来,看上去不胖,身上的肉暗搓搓的没少长,以一双手为最,再加上血管又特别细,往常阿遥扎点滴的时候,都要给自己做巨大得心理建设,两次扎进血管是惊喜,三次四次是常态,没事没事,这小针头那么细,又没有多疼,完全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
于是护士在扎第二次的时候,阿遥还安慰人家小姑娘:“没事没事,是我这血管不好找,你慢慢扎”
小护士反倒不好意思起来,喊来了值班的老护士,第三次,阿遥的血管里,顺利的淌进药水。
阿遥昏昏欲睡,恍惚中一个高挑的女人拎着输液袋,在阿遥旁边问到:“老板娘?你怎么也在这?”
阿遥一看,这不是瑞泰的美女吗?名字叫何茜,就是花姐推送的第一个顾客,是瑞泰里面阿遥认为最漂亮的,现在已经是初见的VIP客户了,就是她,在同事们意见相左时拍案而起,用炖大鹅带走了一众的工作小伙伴。
“感冒了,有点发烧,你怎么也在这儿?哪里不舒服?”阿遥问
“嗨,别提了,老毛病了,胃痛。”何茜坐在阿遥旁边的位置,又问:“老板娘你一个人吗?”
“叫我十七就行”阿遥笑,这小美女一口一个老板娘,让自己有一种买卖很大飘飘然的错觉:“我一个人,你经常胃疼吗?你这打的什么药?要是经常胃疼,得做个检查才好,可别仗着自己年轻就不在乎”
“哈哈,十七?那我喊你七姐”何茜笑:“七姐你说话和我妈一个口气,她也总说我是仗着年轻瞎搞,老了都要找回来。”
“做过胃镜吗?”阿遥问
“没做过,哎~我自己的毛病自己知道,就是喝酒喝出来的,可七姐你说,我们做销售的,有几个不喝酒的,真到了饭局上,喝不喝的自己说的也不算啊。”何茜感慨。
“也是,都是没办法的事。”阿遥说道。
这件事情,阿遥是深有体会的。南方城市还好一点,北方的酒桌文化太严重了,很多事情谈起来,都是我找个熟人,你拉个关系,酒桌上吃吃喝喝就能定了大半,有时候一顿饭的时间,就能决定意向客户的去留。
阿遥大学毕业以后,直接在x市找了工作,进了一家比较有名气的设计公司,刚进公司,新手期处于打杂状态,经常被安排带去各种饭局,设计案子没摸到几个,酒却没少喝,阿遥的胃病就是那时候喝出来的,阿遥迫切的需要一份薪水来支付自己的生活费,即使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却对这种安排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
工作了三四个月,相比之前,生活的囧迫少了很多,阿遥却变得非常焦虑,一方面觉得自己每天奔赴的各种饭局没有任何意义,学到的都是阿谀奉承虚情假意,另一方面自己的专业都快要荒废了,难道自己考了那么多的证书,干掉那么多的竞争对手挤破头进了这家公司,就是为了去赶饭局的?干销售也就罢了,可不管是哪个客户都不是自己的,也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