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倪
难怪卡佩知道我是特拉弗斯家的人。
此时我的幻身咒已经开始失效,加文似乎已经注意到这边,这件事对我的冲击太大,我脚下似乎有千斤重,根本挪不开步子。
此时一双手把我拉到一旁堆着许多杂物的角落,我抬头看——是西奥多。
此时加文正步步逼近,西奥多连忙捂上我的嘴,我也屏住呼吸。千钧一发之际,卡佩拉着他离开:“加文,算了,应该没看清楚。”
加文还想继续找下去,却被卡佩再一次拦住:“这个晚上你应该好好陪我不是吗?不要让那些不相干的人扫了我们的兴致。而且我还有个关于我弟弟安德烈和你妹妹的小秘密要告诉你,你肯定会感兴趣的。”说完卡佩还在加文的嘴角留下一个口红印记。
加文显然很吃这一套,屁颠屁颠地跟着她离开。
等他们走远,我还没有缓过神来,直到西奥多开口说话。
“你不觉得我们现在这很不合适吗?”这是他在我们冷战这几天第一句和我说的话。
但我脑子里全是加文和卡佩拥吻的画面,以至于我丝毫没意识到我们现在尴尬地姿势。
我下意识地回头看他,那双我千百次注视过的蓝色眼眸闯入我的心房。
我察觉到我们俩现在的尴尬位置,我挪到另一边,拉开我和西奥多的距离,他只是坐在原地不动。我不想起来,今天的事对我的冲击太大,我需要时间来消化。
我回过神来问他:“你怎么来这里了?”
他转头看向别处说:“我路过。”
“西奥多,求你,别告诉别人。”我拉着他的袍角,我必须这样做,如果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特拉弗斯家的名声就会全毁了。
他这次没有甩开我的手,只是轻轻地拍拍我的手,看向我说:“我比你知道轻重,不会告诉别人的。”
得到他的承诺后,我放松些,但是这并不能解决实际问题,我就静静地和西奥多坐在天文塔的地板上看满天的星星。
西奥多特别喜欢看星星,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还记得小时候每次去参加德拉科的生日宴会只要在大厅没看到西奥多的身影,那么在空旷的最高处总能找到他。
还记得诺特夫人还在的时候,他也是不喜欢说话,但是常常会笑。他笑得时候总喜欢歪着头,眼神里全是自信,像是要别人表扬他似的。
我还记得我要捉弄德拉科的时候给他分配了一个任务,他拍拍胸脯和我保证一定会完成的样子,现在想想就好笑。
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在喜欢大笑?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参与我那些幼稚的小游戏?是什么时候他变得如此沉默寡言只愿意整天拿本魔药书?
我想挽回他,他是我的为数不多的好友。
“西奥多,对不起。我那天不该对你发脾气……”我实在不知道怎么跟他道歉,在他面前我所有得心应手的社交手段都无从施展。他太了解我了,但凡我用敷衍别人的外交辞令去敷衍他,他立刻就能查觉。
而且,我不想骗他……
就这么安静了许久,他似乎已经接受这个道歉,他又问我其他问题:“你喜欢那个卡佩吗?安德烈·卡佩。”
他怎么一下子就扯到安德烈的身上,他的思维也太跳跃了吧!
“你觉得可能吗?我讨厌麻种你会不知道?”
我的话一说完,他像是松了口气,又问了我一个问题:“那你为什么和麻种交好,比如那个格兰芬多。”
他问的问题我向来都要斟酌一番,除了上一个傻帽问题。
我很难跟他说明我这些日子的心路历程,我害怕我一旦告诉他这些事情,他就会告诉潘西她们去没日没夜地安慰我。
他看我不说话也没有追问,但他心里可能已经有一番结论。
我反问他:“你会让你的父母主宰你的婚姻吗?”对于我们这种极端纯血家庭的孩子而言成绩和品行或许并不重要,但婚姻是至关重要的。它关系到这个纯血家族的延续,甚至是家族的荣耀。
西奥多看着我,我敢肯定他已经明白我的症结所在,但是他是诺特家族唯一的继承人,又是男子,不可能与我感同身受。
“你不是已经决定了吗?去做就好了。”
当他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我就确定他已经知道我心中所想,他向来很聪明。
我有些惊讶,他支持我这么做吗?或许他没有我想得那么重视血统论。
“那我们现在算是和好了吗?”我对他眨眨眼,他从地板上站起来向我伸出手,我知道他已经原谅我了。
我笑了,要去拉他的手,他却突然把手收回,我一下子摔倒在地。
他看到我摔倒在地居然还哈哈大笑!我不敢相信在这个时候他居然会耍我,我生气地大叫:“西奥多·诺特!我要你好看!”
我一路追着他跑到休息室门口,我跑得上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