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回宇智波族地的路上宇智波斑一言不发，关于宇智波带土的已知情报已经全部送到了他的手上。

这个孩子身上写满未来的痕迹。起初把他带回时有人就眼尖地发现宇智波带土的服饰似乎过于潮流了——这衣服的款式他们还没见过，忍鞋的材质与制式也略有不同，似乎得到了改良；最开始负责问询的宇智波美子确信他没有撒谎的痕迹，即使有，也很快就被她识破，这位从医多年的医忍善于分辨病人的情态，宇智波带土压根没有欺瞒的余地。

千手扉间十分大胆地假设宇智波带土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凭他的机敏与胆识，如果证据都在表明它们是真的，那么选择接受也是一件没有任何负担的事。

况且，在治疗的过程中，宇智波带土被动地接受了柱间细胞，后续还有待观察。

柱间细胞原本还处于研究阶段，他们的初衷是为了尝试柱间细胞能否缓解写轮眼带来的副作用，这是两族结盟的条约之一。用于救人则是他们一开始都没有想到的，因为柱间细胞的力量实在过分蛮横，一般人接触的结果只有死亡。

不过事急从权，当时宇智波带土几乎必死无疑，利用柱间细胞填为他补身躯的做法其实是一场豪赌。

这样一来，如今宇智波带土反倒成为了一个重要的观察样本，应该被严格保护起来。

对此，千手柱间表示有另外一件更在意的事：宇智波带土自称来自木叶，伤重是因为参与战争，而我们推测他来自未来——是不是证明我们依然没有得到和平？

这个推断让在场所有人沉默，宇智波美子站起来打破僵局，她拍了拍千手柱间的肩膀，用了一个十分接地气的比喻：饭总不能一口就全部吃完。

通常来说要如何去衡量一个人是否幸福，要看此人的私欲究竟满足了多少，但千手柱间与宇智波斑的愿望很难用私欲来作比，毕竟超脱于私欲的愿望总是难以实现。

即便如此，千手柱间的脸上还是浮现出难以褪去的愁容。

千手柱间犯愁的时候，选择无非两个，要么去吃一顿蘑菇杂饭，要么就是去赌场大肆挥洒。

这次他选择了蘑菇杂饭。

众所周知，烹饪菌子时如果没有处理好，人服下后就会中毒，而幻觉则是其中最常见的表现——千手柱间自己烹饪时往往分辨不出这其中的区别，因为大部分时候他在尚未出现症状之前身体就已经完美自愈了——然而凡事没有绝对。

如今这小概率的事件就被宇智波斑和宇智波带土遇见。

千手柱间站在宇智波族地的门口。

宇智波带土看着这位一手开创了忍者大陆新格局的、被誉为“忍者之神”的初代目火影很高兴地走过来，他还没来得及消化「原来宇智波的祖先宇智波斑长这个样子」的事实，就紧张地想着要如何说第一句话。

对于一个从小就立志成为火影的孩子来说，能亲眼见到初代目的确是件紧张又兴奋的事情。

“火……”

“斑啊！你来啦！啊……是我看错了，这棵冷杉怎么会走路啊？”

宇智波斑忍无可忍，一脚踹上他的臀部。

这一脚成功把千手柱间踹清醒，也成功把初代目火影在宇智波带土心目中庄重威严的形象打碎。

…

某种意义上，宇智波带土因千手柱间才得救。宇智波美子与千手扉间在实验室里花了很多时间钻研柱间细胞的规律，柱间细胞不止力量蛮横，就连搬运时都不能有太大颠簸，否则就会失控暴走，堪称不定时的炸弹，同它的主人简直是两种脾气。

就连千手柱间都对自己的身体力量感到惊奇，起初他慷慨地献出自己的血肉，只是为了履行两族结盟的条约，以及帮助更多人，但种种结果都证明他的细胞似乎在夺走生命这方面更加强悍。

正因如此，宇智波带土这个使用了柱间细胞还能好好活着的存在就显得弥足珍贵了。

宇智波斑领着他们进了和室。他不善与孩童相处，也没有这种爱好，不过他对于稚童的确有种温和的包容与关爱，所以很体贴地从厨房里找了几份甜品放在桌上留待宇智波带土取用。

宇智波美子告诉他，甜食是最能安抚孩子的东西，它有一定的舒缓情绪的作用。

千手柱间却不同，他的朝气与热情能够令他和每个人友好交流，包括小孩——他三十多岁了，眼角已经堆起细细的皱纹，但他仍然很年轻，战争在他身上留下的伤痕似乎只会让他的生命力更旺盛，就像从前立志守护重要之物的少年，他这种人，是很难衰老的。

“之前我太忙碌，都没有来得及看你。”千手柱间饮下一口茶，“你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带土。”

“啊……”宇智波带土无所适从的呢喃着，“我感觉很好哦？”

宇智波斑提醒他：“小子，你最好不要嘴硬，这是你的身体，结果是你自己来承受。”

宇智波带土出院前已经进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