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莎
“门口左边有一块巨石,可以砸开锁链。”见到华邑,那名女子并没有任何惊讶,直接了当的说,束缚的绞架上的铁扣是椭圆形的,用石头敲很容易砸外,容易嵌进肉里。
时间紧迫,华邑举着石头,咬咬牙砸了下去,铁扣没砸开,但是装着铁扣的木板碎了,她眼前一亮,再用力的砸了下去,很快把这女子,用里头解救出来。
女子浑身没有力气,华邑没有嫌弃,弯下腰扶起了她往外走。
“你把架子上第一排第三瓶药给我。”女子对华邑说。
华邑抬头看了一眼,门口的架子上面,确实摆放着密密麻麻的药瓶,大多数是木头制作的小瓶子,第一排从左往右第三瓶,是用一个小陶瓶放着的液体,旁边有大大小小的碗里装着不同的液体,看上去好像是没有完工的药剂,因为刚刚女子的话确实解了锁,所以华邑没有犹豫,把人放到地上,径直走过去拿了下来,喂到了她的嘴边。
“她会把毒药和解药放在一起吗?”华邑奇怪的问。
“自然是不会的。”那女子讥讽的笑了,她凑过来,用还能勉强行动的手腕顶了一下瓶子,张开嘴大口吞咽起来。
“从这里出去,往西走。”女子说完,咬牙痛苦的□□了一声,虽然看不清她的神情,但是她牙齿咬的很紧,看着就很痛苦,华邑正准备上前搀扶她,结果对方甩开了她的手,径直往前走。
华邑看了看那一架子的药物,临走的时候抬起手,去推了一把,推不动,华邑跟着离开,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火把,四处张望了一下,那个女巫不知道去哪儿了,她抄起火把,扔了进去。
烧了这么多,她都琢磨清楚了,这木屋太简陋,有一侧是专门堆积柴火的,只要那里燃起来,基本上一大片都能烧起来。
走在前面的女人回头看着燃烧着的木屋,又扭头看了一眼华邑,她似乎衡量着什么。
“我叫塔莎。”女人扭头给她解释,虽然步伐很快,但是不算慌乱甚至听她的语气非常的高兴,“你不用担心会追上来,那家伙珍藏的宝贝看的比自己命还重要,你都给她烧了,她忙着呢。”
华邑跟着她在错综复杂的森林里行走着,她看着这些树木,这里的风景很熟悉,仿佛曾经来过,但是她记忆力什么都没有。
“你记得你是怎么来这儿的吗;”塔莎问华邑。
“我不记得了。”华邑摇了摇头,目光之中的迷茫毫不遮掩的流露出来。
我以前不是这样的,怎么撒起谎来轻车熟路了。
“瓦迪亚的药剂一向是不稳定的,出现失忆的可能性也确实是存在的,不过没关系,等到了我家,我把解药研制出来给你。”塔莎很认真的对她说,因为她的迷茫确实不是装出来的。
“你家离这里远吗?”走了很久了,但是四周依旧树荫笼罩,看上去没什么区别。
“很远,所以我们需要借助一点帮助。”走至一处河水流淌的深洼之地,塔莎停下了脚步,面前是光秃秃毫无叶子的荆棘丛,抬起头是参天的老树树根,没有路。
华邑正想开口询问,就看到塔莎低下头,干脆利落的把自己整个身体浸入水中,抬起来如同猛兽般甩了甩,然后捧着水浇在自己身上,血污被冲洗干净,露出她原本的模样。
她的皮肤苍白的像是毫无生机的蜡液,长发即便是水冲洗之后仍旧很脏,甚至,华邑可以看到有奇怪的虫卵在坚固的贴在上面,她身上穿着的斗篷倒是簇新的,但是感觉不像是她自己的,而是那个老女巫给她穿上的。
注意到她的视线,塔莎不以为然,她站起身,勉强整理了一下衣着,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整洁一些。
她弯下腰,撩起宽大的斗篷,露出自己瘦若骨架的双腿,从比较隐私的大腿右侧固定的绑带里,抽出一根手指粗细的棍子,那根棍子像是某种植物掺杂了金属,在月光之下,反射着盈盈的光亮。
塔莎握着魔法杖,抬起手,晦涩难懂的咒语从她的口中吐出。
华邑觉得这跟棍子很熟悉,但是她关注点很快被塔莎的动作吸引,面前层层叠叠的荆棘临在她的咒语之下开始动起来,一点点分开一条路。
“走吧,我们去借一点东西。”塔莎领着华邑往前走,她边走边折着路上的荆棘,尖锐的刺刺破了她的皮肤,她毫无所觉,用自己的指甲抠开,露出里面冒着绿色汁液的白色根茎,她放进嘴巴里,嚼了嚼,剩下的扔掉。
“我们要去借什么?”华邑问。
“借巫族养的小宠物,能带我们飞回去。”塔莎抽出点空给华邑解答,接着啃着自己的树枝,荆棘的小路很长,大概走了半个多小时,出现了一片空地,类似于拱形的穹顶,是由粗壮的树干弯曲组成的,所以表面上凹凸不平,上面长满的青苔密密麻麻仿佛下一刻就会落下一块。这片空地很广阔,仿佛进入了一个庞大的神庙内部。
“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华邑看向塔莎。
“等等,老年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