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试探

仙君，我如今修的如何了？”

“还好。”淡淡的一句话，听不出什么情绪。

“没事，我方才隐藏了你的灵息，他试探不出什么。”

猛然听到师父的声音，明月才放心下来。默默在心底同他讲话：“师父，若是被看出来，就要怀疑我了。”

“那他就达到目的了。”他道。

明月仍不清楚其中缘由，道：“他为何要试探我呢，师父，他怎么会觉得，我拿着一个无用的心法，还会有所提升？”

“因为你是魔域要找的人。”

“魔域找我做什么？”明月更加不解。

“往后你会知道。”他停了片刻，还是道：“如果你改变主意，我还是可以带你离开。”

离开？明月想起来他上次同自己说的话，却还是摇了摇头：“我还没找魔族报仇。”

“你还小，不明白，往后，你要承担的，就不会仅仅是报仇，你不知道，罪己仙君褚煊，他为何一心对抗魔族，多次试探你，你亦不知，魔主魑荦，又为何要找你。而我。”说到这里，他忽然停住。

明月认真听着，等了半天见他不再说，便问道：“你怎么了，师父。”

他没有接着方才的话，而是道：“我希望你能改变主意，明月，跟我离开。”

“师父…”明月似乎第一次听到他的语气，或许是看不到人，便感受的更加清晰，那近于叹息的语气，听的明月心中一阵沉沉的感觉，却说不清是什么。她道：“我知道，师父想让我离开，是为了保护我，我感受得到。”

等了半刻，才听他道：“你知道，还不肯听我的话。”

“我…，师父，你别生气了，我错了。”明月感受到他是真的不悦，道：“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好好保护自己，为父王和母后报了仇，我就跟师父走！”

“谎话。”

“不骗师傅！”

他没有再回答，明月却忽的想到什么，道：“师父，你一直都在我身边吗。”

没有回应。

“师父？”

“别说话，我在修炼。”

“师父这么厉害，还要修炼啊…。”明月道。

“当然，我修炼，不是为了境界。”

“哦。”明月似懂非懂，道：“那是为了什么。”

“等你修的能跟上我，就会明白。”

明月忍不住一笑：“那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和师父一样厉害的。”

“无妨，你只要比魑荦厉害，就可以。”

“那肯定，我一定不能被那可恶的大魔头比了下去。”

他闻言轻轻一笑：“他本就赢不了你。”

“师父你可真会夸我。”明月笑道。

“你可是我的徒弟。”

“那是，不能给师父丢脸。”

……

二人正说着话，也不知又走了多久，才见前方天光，几人走出狭窄的洞口，那洞口覆盖着厚厚的草丛，极是隐蔽。

恍然见到光亮，明月觉得刺眼，下意识的捂住了眼睛，适应了片刻才看去。一片荒野，山林密布，青天白云，晴空烈日，正是人间地界，明月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想想自己以前还是雁国的公主，一下就卷入了万界纷争，失去了家人，真是世事难料。明月心头又是一阵难过，她眨了眨眼，抬头望天，宽广的蓝天，那是自由，安宁。父王，母后，哥哥，我一定为你们报仇！明月在心里默默的道。

走到此处，罪己仙君吩咐下去，随行弟子皆换了装束，粗布衣衫随身，俨然一副普通百姓的样子。时时刻刻的伪装，才能在外界隐藏身份，保证安全。

如今的万界不比从前，各界都有不少神族与魔族的人，鱼龙混搭，就连人间也不能幸免，因而此次神殿之行为了不引人耳目，便不向人间城内而过，改为从山野间行进，去往无妄山。

一路上少有人烟，大家都忙着赶路，并不过多交流，同行之人中有大师兄行舟，便是上次安排比试挑选弟子的那位，还有一个就是谢宁泽。不过明月一路上倒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师父说着话。

“师父，这无妄山是个什么地方啊。”想必神殿屹立之地，是个很特别的地方吧，明月好奇道。

“仙族之地。”

仙族没落，明月闻言想起了死去的雪亭，叹道：“感觉仙族也挺可怜的。”

“没什么可怜。”他道：“天地公平，这是他们应受的惩罚与代价。”

“师父，他们为何要弑神。”

“跟魑荦的目的差不多。”

“那魑荦是为了什么。一统万界？”

“猜对了一半。”他道：“我如今还不能告诉你。”

“明白了，师父。”明月倒也并不会追问，她相信他自有道理。

……

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