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受重伤
“灵仙子回来了吗!快去叫灵仙子!”行舟吩咐众弟子道。
极荒地底,一行人将褚煊与明月带回了小屋。
“师父!你怎样了…”
“快救师父!”
行舟与谢宁泽等弟子将褚煊扶到榻上,便要动用灵力为他疗伤。却被褚煊制止。
他长发散乱,鲜血染红了胸前的白衣,强撑口气道:“为师无大碍,去看看明月怎么样了!”
“师父!你的伤很严重,我已经让其他弟子去看明月姑娘了!”大弟子行舟跪在榻前,焦急的道。
“弟子为你疗伤!”跪在一旁的谢宁泽神色凝重,不由分说的动用灵力。
“快去!”褚煊一把挥开他的手,他额上溢出的细汗沾湿了头发,还是忍着微微直起身,蹙着眉道:“你们要违抗为师的命令吗!”那一向平静温和的眼中第一次出现了无可抗拒的动容。
行舟二人看的一愣,随即低下了头去,皆不做声,却也并未离去。
“师父救我性命,自小教我修炼,如今师父有难,徒儿怎能离开。”行舟抹了把眼泪,哽咽道。
一旁的谢宁泽低着头不说话,却隐忍握紧了拳。
褚煊闻言听的一愣,随即缓了神色,咽下去喉头甜腥,开口道:“为师无事,听话,去看看明月姑娘,一定要保证她的安全,知道吗。”说完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吩咐道:“宁泽,带你师兄出去,为师要闭关疗伤,任何人不得打扰。”
“是,师父。”谢宁泽沉默半刻,才应声。随即起身将行舟拉出了屋外。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褚煊抬指于门口下了一道禁制,以防屋里的声音传出去。便捂着胸口喷出了一大口血,脱力的倒在榻上。
他两手死死的抓着衣袖,咬牙忍着全身的疼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锥心蚀骨的痛,让他忍不住挣扎起来,翻滚下了床。
“咯吱”一声,有人推门而入。
“褚煊!”来人是个女子,这女子一身青色长衫,生的清丽端庄。她见此状况连忙关上房门,跑去扶起褚煊,让人靠在自己怀里,拉起他的手腕,只见那一整条手臂上,血管淤黑,却还再蔓延,颈间血脉也呈若隐若现的黑色。她慌忙拿出一颗丹药给他服下。
褚煊大概是疼的失了神志,双目无光,浑身颤抖,直到听到这女子的声音才寻回了一丝清明,他吃力的握住那这女子给自己疗伤的手,气息虚弱道:“遥玉,去看看明月姑娘,一定要救她。”
“我让言儿去给那姑娘医治了,你不用担心。”那女子不为所动,看了他一眼安抚道。
褚煊闻言,微微蹙眉,最终虚弱的松开了她的手腕,闭上了眼。
那女子点了他的心脉穴道,将人扶着躺在榻上,又给他喂了两颗丹药,便立于榻前,动以灵力覆盖他的周身经脉,为他疗伤。
榻上褚煊身体的痛苦似乎并没有减弱,如同陷入梦魇一般,但大概因为丹药的原因,他紧闭着眼睛醒不过来。
而另一边的明月,早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昏了过去,此时还未有醒来的迹象。
小屋内,明月安静的躺在榻上,身上和嘴角的血迹才让人不觉得她是睡着了。
“皖言仙子,明月到底怎么样了。”守在榻前的小草忧心忡忡的询问。
那叫皖言的女子一身素白轻衫,面容温婉,神情却微微凝重,她再三查看了明月的伤势,又喂下了不少丹药,最终却摇了摇头,开口道:“她伤的很重。”
“什么!”小草闻言不知所措,恳求道:“你一定要救救她,求求你!”
“她本就修为低微,灵骨受到了损伤,神魂不稳。胸口又遭重创,体内魔气对身体的损伤极大,即便勉强能保住性命,也怕是难以醒来。”皖言小心翼翼的给明月清理伤口,为她擦去血迹,担忧道。
“那要怎样才能救她。”小草拉住她的衣袖:“需要什么灵丹灵药,我去找!”
那皖言见他模样,大概也以为他是个十来岁的小孩,握住他的手安抚道:“你先别担心,我医术有限,但我师父一定会有办法的,她一会儿就回来了,让我师父再给她看看。”
灵仙子灵瑶玉以医道为修,医术精湛,凡是门中弟子受伤,都是由她医治的。小草闻言稍稍放了心,想了想,看向对面小院,道:“也不知仙君伤势如何…”
看他模样不像个大人,但言语神色却似弱冠少年,虽觉奇怪,皖言却也没有多问,道:“有师父在,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
小屋灯火微亮,小草端来熬好的汤药,小心翼翼的给明月喂去,一旁的皖言为她渡去灵力医治。
不知等了多久,二人才终于等得灵仙子来。
“灵仙子!”小草放下药碗起身。
“师父,你看看这孩子怎么样了!”皖言见灵瑶玉来,忙唤道。
灵瑶玉至榻边,低头去查看明月伤势,只是看起来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