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气
,娃娃脸,及肩长发,人很沉稳。
南姜在医院的资料信息上看到了她,她名叫孟慕竹,很小的年纪便硕士毕业早早地入职这家医院已经两年。
问诊室里,孟医生拉下口罩将手中的检查单子递给南姜,“它是刚满月的小母猫,检查结果上显示它下肢的两条腿被打折,尾巴断了一半,眼睛伴有发炎的症状,同时她严重营养不良。”
“猫咪一时半会儿无法康复,需要住院治疗观察。”
“预估治疗费用至少七八千,家长能接受吗?”孟慕竹一脸严肃地说。
南姜光是听着孟慕竹的描述心中就一阵恶寒,盯着检查报告的眼神越来越冷。
她强压着心中的情绪,抬头绷着表情,面不改色道:“能接受。”
“医院卡中我充了一万,给她用最好的治疗,钱不够了打电话告诉我。”
“好,钱到位了,剩下的一切好说。”孟慕竹爽快地拿起桌旁的病历单子,摁出笔尖,“猫咪起好名字了吗?”
南姜垂眸思索两秒,她还没想,猫咪来到她身边的时候太突然了。
她握着检查报告单的手紧了紧,心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而后抬起头坚定地说:“叫福福吧,福气的福。”
——
与父母吃完饭后,江砚岑来到与汪极约定好的会所。
推开门,伴随着激烈热情的音乐,里面灯光光彩夺目。
一进去汪极左手拿酒,右手掐烟,骚包的他正和对面的延景夸夸而谈,说一些不着边际的空话。
听到开门声,扭头见江砚岑进来,汪极欢喜地说:“你可算是来了,我俩等得花都要谢了。”
延景站起身,惊喜地叫了声“江哥”。
江砚岑点了点头,坐下后延景先是给他倒了杯酒,他端起抿了一口,润了润嗓,从容不迫地问道:“怎么了?”
汪极语调提得高高的,漫不经心地说:“这不是明天要和我家老爷子出国谈合作么,一走半月不见,怕你们想我,所以约你们出来坐坐。”
延景坐在汪极对面,顶着一头碎盖,穿着黑色朴素的夹克,跷着二郎腿,少年意气风发,是他们里面最年轻的。
头顶上缤纷的灯光打在他脸上像偷跑出来的高中生。
他嫌弃地摇了摇头:“一把年纪了还这么臭屁。”
汪极气笑了,将手中的烟盒扔向他:“臭小子,你懂什么,还敢嫌弃我。”
延景稳稳地接住烟盒,毫不在意地抽出一根点燃,他不常吸烟,但汪极丢过来的他没吸过,看着新鲜。
汪极凑到江砚岑身旁坐下,掏出根烟递给他,江砚岑今天穿着宽松舒适的西装,一身黑,但不像工作时穿着严肃的样子,汪极一凑过去,将他的西装压出褶皱,“听说你那个妹妹要回来了?”江砚岑接过烟拿起打火机点上,嘶哑道:“你怎么知道的?”
他不喜欢和任何人亲密接触,不动声色地往沙发宽敞的一侧移了移。
汪极轻笑一声:“圈子里都传开了,不仅是想要通过她联姻和江家扯上关系,还有不少人都在猜测她会不会和你争家产,毕竟她那么聪明,而你爸妈又那么喜欢她。”
陈芷欣当年是芸城的理科高考状元,当年大学本科学专业的是工商管理,现又去国外顶尖大学留学进修,实力不容小觑。
江砚岑听后不语,背靠着沙发,只是百无聊赖地盯着前方的桌面。
“我爸听说她要回来后,在家天天和我说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我算是听不进他的唠叨,一是我有自知之明,二是我要真娶了她,在家我不得缩成鹌鹑?”
“我嘴皮子再溜,也说不过对面满嘴理论的人。”
延景陡然打断对话,吊儿郎当地打趣道:“人家也不会看上你吧?”
汪极朝延景挥了挥手,“别打岔。等会儿找你算账。”
话落,汪极心里一动,眼睛一眯,往江砚岑身边靠了靠。
江砚岑回过神,抬起胳膊挡了挡他,脸上隐含着一丝嫌弃:“别靠我这么近,你身上的香水味道刺鼻。”
汪极得寸进尺,一脸不怀好意地问:“话说认识你这么多年都没见过你身边有一个女人,你是不是私底下偷偷养着不让我们看见啊?”
“前段时间新闻上的那个,不会是你金屋里偷藏的娇娇吧?”
延景看到俩人说悄悄话,房间中的音乐声虽不大,但汪极刻意压着声音,他急了,忙凑过去,挤得江砚岑脸上一皱,“什么什么?我没听清楚,你们背着我讲什么呢?”生怕漏下什么关键信息。
江砚岑被二人夹在中间动弹不得,“不是。”他直起身子,哑着声线开口。
她躲着他还来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