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献男宠
自那日见到纪望舒,妄生便时时刻刻想将人要到身边来,可妙殊到底还是舍不得,为防她仗势施压,更是躲到别院居住,连面也不露,彻底断了她讨人的念想。
而因着这事,魔祖罗睺好男色的传闻也就彻底传开了,不少别有用心者四处搜罗美男,闹得整个逻壑城最近都见不到几个男魔。
作为话题的中心,妄生近日也很不好受,一边要想法子救人,另一边又要应付往来送美男的众魔,心火过旺的后果就是晚上睡不好,外加嘴角拱出两个火泡。
“魔祖,魔主求见。”侍女在外通禀。
“不见!”妄生想也不想,果断拒绝。
可谁知她才说完,宝色便从门缝里挤了进来,一脸神秘的说道:“魔祖,这回真的是尖儿货,我这一见到就送您这来了,没敢私藏。”
瞧瞧,这说的是人话么?什么叫一见到就送她这儿来?合着她就是色中饿鬼了呗?
“说了多少次,讨要酆都那小子,是因为本尊与他有仇,并非贪图皮相,你若真想送便将他要来,其他的就是天仙来了,本尊也不会多看一眼!”她言语铿锵,倒像是要证实自己并非好色之徒。
宝色表情变得极其为难,一个是自己有求于她的魔祖,一个是心腹爱将,若真为了一个男人闹将起来,他可要怎么收场?
“一眼,您就瞧一眼!”不等她反对,宝色一把拉开房门,露出了门外站着的男子。
“不要不——”
剩下的话噎在喉咙里,就见男子恨恨盯向她,墨眸闪过一缕红芒。
“魔尊大人,您、好、呀!”每一字都被槽牙捻碎,元序雕琢完美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杀气。
“您看,我没骗您——”宝色话音方起,身边人已经冲入房中,同时反手推上房门。
伸手摸了摸被撞疼的鼻子,宝色笑容暧昧的转身离开。
房间之内,元序一把将妄生拽到身前,压低声音一字一句道:“我在酆都料理后事,不想魔祖大人却在这里逍遥。”
“误会!”妄生虽然有时刚,但面对生死大事时还是颇为识时务,当下快速将二人分开后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
见元序眼底的杀意逐渐退散,妄生终于松了一口气,好奇问道:“您怎么会被宝色抓来这里?”
“冥君让我来找纪望舒,可刚抵达魔渊便听人说罗睺回归,且因一美人与魔王妙殊闹翻,如此我便主动寻上宝色——没想到真是你!”说着伸手摸了摸她的光头,看样子还是很想将她脑袋捏爆。
妄生小手绢一抽,戏精上身般的扑到床上,嘤嘤哭道:“要说还是元无常了解我,如今终是等到了自己人,再不用成日提心吊胆的了。”
小小女子裹在宽大的魔族冕服中,保持着脸埋在被子里的姿势,添油加醋的诉说着自己的不易,元序见此,脸上的冰封也逐渐消融。
摇曳烛火中,她的脑壳反射着亮光,说话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没一会儿就发出了稀碎的鼾声,竟是睡着了。
元序坐过去,曲起手指弹光头之上,就听魏息哼唧一声,“不许闹,再闹揍你了。”
手指瞬间僵住。
……
幽冥边缘,茫茫碧波草海,偶有光洒下,照亮这片被遗忘的角落。
可外人不知,那光也是冷的,只能让罪魂看清此处的荒芜寂寥,产生更深的绝望。
时而狂风四起,带来远方厉鬼的哀嚎,草刃在风中摇曳,边缘处闪烁冷光。罪魂们在利刃间跳跃,脚下血肉溃烂再复原,复原再溃烂,循环往复,永无止境。
环境如此,其间消业的阴魂便无一不是孱弱、绝望的,他们眼瞳中没有一丝光。
这便是他记忆最初的印象,久而久之,他便理所当然的认为,所有人都该是这副模样。
是以,当那女人乘着哀风踏刃而来之时,对他的震撼可想而知。
那女人来的第一天,他远远的看着,她抓一把草叶,将肉块串起,不一会儿便有醉人的香气钻入鼻腔,炊烟袅袅,她坐于其间看不清模样。
那女人来的第二天,他悄悄潜了过去,借着炊烟的掩饰偷走了一块肉,好吃的让他险些吞掉舌头。
那女人来的第三天,他明目张胆的走过去,而她终于开口同他讲话,第一句便是“还没熟,不许闹,再闹揍你了!”
女人的实力很强,是在利刃原中不曾遇见过的强,他打不过,但谁说要与她光明正大的打?从意识之始他便只知赢最重要。
眼中红光一闪,他调动全部力量冲向女人,大口咬在她腿上,可女人只是简单弹了他的额头,那股巨大的力量就将他掀飞出去。
须臾之间攻守异位,坚硬的靴尖踏在他背上,女人的声音自上方传来,“如果你愿意种下封印,我就带你出去,还有,不许再咬我腿。”
他抬头,欣长的身影遮住天光,于是他使劲的睁大眼,试图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