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比我自己来看简单的多,所以今天还是得麻烦您。”
叶青山微微颌首。
“我问什么,叶叔您答什么就是。”姜绾提醒:“至于多余的补充,一句都不需要。”
叶青山对她的态度几近纵容,自然是她说什么,他便做什么。
姜绾直接就问:“季修远就是陈建祺那个从没露过面,也没几个人知道的外孙,是吗?”
“是。”叶青山毫不意外,她应该早已猜到。
听到肯定的答案,姜绾还是晃了神。
“他和林卿阳关系好么?”姜绾又问。
她以前问过季修远,既然家里在东城能给予他的帮助远远高于海城,他为什么还会选择一个人跑过来。
[靠自己会更好一些。]
他只说了一句。
“不清楚。”叶青山回答:“也许会好,但没有理由,你更了解他。”
是。
姜绾了解他,却又不了解他。
但她目前还是偏向于,这两个人之间是剑拔弩张的气氛。
“我知道了。”姜绾垂眸盯着桌子上的小钟,撇开了这个话题:“荣城那边最近有什么动静吗?”
“贺俊云的事尘埃落定以后,他们就赶回荣城了。”叶青山犹豫几秒,又说:“近期肯定不会有什么风波,不过凌晨,机场那边说——”
姜绾抬头。
“程一闻回国了,现在就在海城。”
姜绾立马来了精神,脊背不自觉地挺直:“就他一个人?程译呢?有没有和他在一起?他们有没有见面?”
叶青山也有些遗憾:“没有,自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人。”
程一闻是程译的表弟。
姜绾只见过他不到五次,他一次好脸色都没给过她。
程译失踪以后,他到德驰大闹过一场,无果。
之后又跑到东城,试图做废钢生意,依旧无果,不到两年,就跑去了美国投靠亲戚,一直没有回国。
“他从哪儿飞过来的?”
“洛杉矶,国际航班落地南城,第二天才转到海城。” 叶青山补充说:“查过了,当天想要从洛杉矶到海城,没有直达,也确实只有这一条线可走,最为捷径,并没有多此一举。”
姜绾没说话。
叶青山看她半晌:“程一闻掀不起什么风浪,还是先解决好季修远的事为好。”
话题重新被拽了回来。
“解决什么?”姜绾故意装傻。
叶青山直言不讳:“你和他不是偶遇。”
“没关系,无所谓。”姜绾直直地盯着他,目光里是如常般的固执:“那不重要,我不在乎。”
叶青山蹙眉:“那你在乎什么?德驰也不重要吗?你也不在乎么?”
“我当然在乎。”姜绾觉得他这对比实在荒谬。
“你喜欢他?”
姜绾平静道:“我确实喜欢他,他懂我,他了解我,他能照顾我。”
说罢后又补充一句:“至少现在是这样,不过也没什么东西是永远的。”
“可他来海城之前——”叶青山没能说完就被打断。
“我都知道,他是故意接近我的。”姜绾一字一句都掷地有声:“但我也有我自己的打算。”
“什么打算?”叶青山追问。
“还没完善,但已经有眉目了。”
“什么眉目?”
“过完年,等贺衍和金英——”
戛然而止。
姜绾忽然意识到眼下的氛围,有些难以置信,并没有急着去证明、去回答,错愕道:“叶叔,您是在逼问我吗?”
叶青山沉默片刻,依旧是彬彬有礼的态度,低头:“只是对此有疑虑,并没有逼问。”
“是吗?”姜绾扯了一下嘴角,显然不信。
叶青山的视线里,是隐隐的悲怆:“绾绾。”
是“绾绾”,而非“姜总”。
“我终是年纪大了。”叶青山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婶婶她身子又差,我也折腾不起了。从趁着沈骞因病住院,你大刀阔斧开始,我大部分时间都捉摸不透你到底在想什么。”
至此,姜绾微微一怔:“沈骞那次,我做错什么了?那样的机会千载难逢。”
竟才发觉叶青山的眼角眉梢满是疲色,全然没了当年替她揽下压力,不顾一切地把她带离贺家的意气,相反,他的神色满是迷茫。
“可也险象丛生。”叶青山还觉得后怕。
“叶叔,富贵险中求,没什么事是不用冒险的。”
“富贵险中求,也在险中丢。”
姜绾很困惑,又觉得好笑:“您在怕什么?”
“你没有告诉我,没有同我商量。”叶青山的语调沉沉:“这回也是,你既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