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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金婚的时候说不定可以考虑一下。”
“……”杜泽愣住之后,才是绝望:“得,那我估计真得等一阵。”
“拿那件黑蓝色的,”姜绾没搭理他,又考虑一下,跟旁边的人说:“第一件黑色的也包起来。”
季修远一直保持着沉默,姜绾叫他再去试两件衬衫,等他进去以后,杜泽最终还是没忍住问:“你这是什么情况,他长得简直和……”
“怎么了?”姜绾转头。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杜泽挖她一眼,看不懂眼下的状况:“他什么背景?你查过了没?”
“没什么背景。”姜绾靠在沙发上,懒懒散散地:“家里是在东城做生意的。”
“那你刚刚的话可是认真的?”杜泽看出她这话不真,却深知她心里有自己的打算,只不过他更想知道另一点:“结婚那话。”
姜绾觉得荒谬,不想理他。
杜泽坐直了身子:“上回我可听思瑶说了,你有考虑过要用结婚的方式扩展北城的生意。”
在不远处刚刚从试衣间里出来,正巧隐约听到这段话的季修远,顿住了脚步。
“嗯,确实考虑过。”姜绾如是说道。
季修远的心忽然沉入了谷底。
“不过后来没再想过了。”姜绾的语气淡淡,兴致不高:“得不偿失,没理由去做,金英琼在几段婚姻里稳赚不赔,靠得是强大的家庭背景,她有无数条后路,让她能够用这种方法探索。可我不一样,我的背景是我的软肋,我所拥有的一切也只有一个人来守,需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了,远不如我自己来方便,所以我改变主意了,想到了更好的。”
“你不会是为了季修远才放弃的吧?”
“那倒不是。”姜绾说:“原本只想着,如果我为了利益结婚,季修远照样可以待在我身边,并没有什么影响。”
屏风后的人,默默攥紧了手。
杜泽沉默一会儿,只问:“那你什么时候改变的?”
“不知道。”姜绾笑了下:“可能是你刚刚问我的时候吧。”
“更好的,有把握吗?”
“没有。”姜绾用最无所谓的语气说:“但我好赌,而且也不是毫无退路。”
杜泽不对此评价,只提醒她万事小心。
姜绾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别废话了,让你拿的东西呢?”
杜泽像是刚想起来一样,一拍大腿起身去找,这会儿季修远才走过来,表情微沉,瞧他不太高兴,姜绾便问:“怎么了?那几件都不喜欢吗?”
“没有。”季修远垂眸看过去,最终还是没问。
回去的车上,姜绾才和他说要去参加晚宴:“你陪我一起去吧,今晚有一位在法国很有名的设计师也会来,你和他交流一下。”
季修远什么也没说,直接答应了。
他应下得这么干脆,丝毫没有因为她擅自做了安排,没给他回绝的机会而生气,姜绾反而有些无所适从,她的心口微涨,侧身看他:“你为什么突然不开心?”
季修远若无其事地去捉她的手:“没有不开心。”
姜绾擅长揣摩人心,有时候却真的看不懂他,他很明显并不是在为去晚宴的事发愁,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莫名有些窝火:
“是吗?”
季修远没有回答,只捏紧她的指尖。
姜绾把手抽出来:“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如果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让你觉得不舒服,你应该直接来告诉我,而不是轻描淡写的一句没事,你懒得说,我又懒得猜,那我们两个在一起做什么?互相折磨吗?”
“你不会觉得我无理取闹么?”
“那你怎么就知道我会这么觉得?”姜绾讨厌一些自定的假设。
有时候人明明只是需要一个结果,却喜欢给这个结果安上虚妄的过程。
“我以为你不在乎。”季修远沉沉地落下一句:“我一切都听你的,你也无需在乎。”
姜绾看着他的眼睛,呼吸变得越来越重,却不知道自己在难过些什么。
“绾绾。”季修远刻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更加平静:“你呢?你在气什么?”
同样的,显然并不是在气他对他的情绪闭口不谈。
姜绾恼说,少来试探我。
“你会结婚吗?”不着边际的问题。
她立马知道了,季修远听到了她和杜泽的谈话,但她觉得无理:“就因为这个?”
“嗯,就因为这个。”季修远此时却很坦率。
“不会。”姜绾下意识地挪开视线,没去看他的脸,语气一字一顿:“和谁都不会。”
等爱情消失、性.欲减退,爱人也永远不会变成亲人,只会变成仇人,互相埋怨,觉得是因为对方的出现,自己才会过得如此惨淡。
贺书蕴和姜海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