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再醒

校长们一进来，芙蓉就跟找到了主心骨一样瞬间有了底气：“马克西姆夫人！他们说这个小男孩也要参加比赛！”

马克西姆夫人头顶吊灯，这让她看上去很有点滑稽：“你这是什么意思？邓布利多？”

“我也很好奇，”卡卡洛夫故意避开不看我，“我好像没有看到章程里任何一条写着‘霍格沃兹能有两位参赛勇士’……难道我看得不够仔细？”

“这绝不公平！”马克西姆夫人提高了嗓门，“霍格沃兹不能有两个勇士！”

我只能说：你们两个是否该反应一下自己带来的成年学生在火焰杯面前打不过哈利这件事……大家都是一样报的名，可没听说过有什么混淆咒能稳定选中哈利啊！

——面上我只是安慰了两下哈利，什么也没说。

“在我们的印象里，你的那道年龄界线是能把不够年龄的竞争者排除在外的，邓布利多。”卡卡洛夫冷冷地说，“不然我们也会带来更多候选人。”

我快绷不住面部表情了：成年巫师都打不过哈利，你们那儿的未成年还能竞争得过？

“显然都是波特的错，”斯内普教授开口了，“很明显是波特想出风头——自从他入学以来——”

“谢谢你了，西弗勒斯，”邓布利多教授打断了他，“哈利确实报了名，缪丽替他报的——很巧的是，当时我在现场，所以有一点——我想——很显然，那就是哈利是正规报名并入选的勇士。虽然这确实不符合章程。”

“一样爱出风头。”斯内普狠狠瞪了我一眼，眼神和他瞪小天狼星的无比相似——等等，这么一想：如果他把哈利等同詹姆，我确实真的是哈利身边小天狼星的位置：作风自由+长得好看+老偷摸搞事——我甚至还有布莱克的血脉（虽然就一点点），这代餐逐渐合理起来，什么二代掠夺者（并不）。

——但是，哈利和他爸完全是不同的两个人……教授啊，真的别代了别代了，我和我爸我妈小天狼星也不一样好吧？

我的说法是别把任何一个人看成别的人，不大合适，因为全天下没有完全一样的两个人。

“这么说你是打算护着这个小男孩了？”马克西姆夫人不依不饶地大声说，“霍格沃兹就是这样公平竞争的吗？”

“恕我直言，夫人，”我忍不住说，“如果你们学校也有两个符合火焰杯标准的人，那么你们就也会有两个勇士。”

马克西姆夫人低头瞪着我：“你是什么意思，女孩？”

卡卡洛夫开始流汗，他没说话，其他人震惊地看看我、看看他。

“大家都是一样报名的。”我解释，“选拔过程也毫无区别，那哈利就是勇士。”

说到这里我就不打算继续说下去了，不然多少有点挑衅嫌疑——芙蓉已经在瞪我了。

“我想两位裁判肯定不会同意这么荒唐的事的吧？”马克西姆夫人佯装没听到我说话、没听懂我话里的意思，“你们肯定也认为这极不合适，不是吗？”

可惜两位裁判注定要让她失望了，克劳奇先生一板一眼地说：“我们必须遵守章程，章程里明确规定，凡是名字从火焰杯里喷出来的人，都必须参加三强争霸赛的竞争。”

“……那好吧。”卡卡洛夫突然说，他好像终于下定了决心，“既然两位裁判都这么说了……里德尔小姐也说了，波特报名的过程光明正大……”

他冲我勉强露齿一笑，露出一口黄牙：“火焰杯也不可能在点燃，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卡卡洛夫！”马克西姆夫人用看背叛者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卡卡洛夫不为所动——他们的讨公道同盟终结于“我假我爸威”（？）。

——虽然我没有刻意去借我爸威风就是了，谁爱借谁借吧，这爹我反正不想要——除非他还是有鼻子有头发的帅哥模样，我也许可以考虑一下承认他是我爹——我当然是开玩笑的。

“那么就这么定了！”卢多·巴格曼很有些兴奋地说，“现在可以开始给我们的勇士做指导了——巴蒂！”

巴蒂·克劳奇惊醒了过来：“好的……第一个项目……是为了考察你们面对未知的勇气，所以我们不打算告诉你们是什么……敢于面对未知是巫师的重要素质。第一个项目将于11月24日，当着其他同学和裁判团的面完成……不得请求或接受其老师的任何帮助……手里惟一的武器就是自己的魔杖。等第一个项目结束后，他们才会了解到关于第二个项目的情况。由于比赛要求很高，持续时间很长，勇士们就不参加学年考试了。”

我听了大概，哈利本来还在惶恐和愤怒两种情绪中徘徊，一听到不参加学年考试，他略微轻松了些。

“没事。”我轻声安慰他，“我们是一块的。”

“谢谢。”他也小声说，“老实说，我开始有点后悔报名了。”

交待完注意事项，教授们就打算离开了——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显然不可能再有一个勇士，马克西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