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瓮
接到了,这小娘子怀有身孕总说身体不舒服,我也不敢加快脚程啊!各位辛苦了辛苦了。”
“难怪你这几个月总是出城跑,原来是出去偷野味吃啊,也不知道你未来的夫人知道了会怎样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官兵打趣道,周围笑成一片。
“哎呦几位兄弟就别取笑我了,我的亲事八字没一撇呢,我家里有我大哥珠玉在前,谁也瞧不起我这半吊子的许二,礼部闲职还是沾了我大哥的光进去的呢!嗨呀,家里有大哥就行了,我荒唐我快乐,天塌下来也有他许大顶着!”许二说着,表情似有嘲讽,语气里又是满满的不甘和怨恨。
兄弟阋墙,这样的故事大家看多了,到许二这里也不觉得奇怪,京城纨绔嘛,谁家没有几个败家玩意呢?
“话虽如此,但哥几个还是得去马车里查验一番,这上面看得紧,我们这也是奉命办事。”一个官兵收起笑脸,认真地说道。
“哎哟,我这小娘子害羞的很,有总说身体不舒服,有了身孕不能见风什么的。各位兄弟麻烦行个方便。”说完,从怀里掏出钱囊,开始给每人散一块银锭子。
车里的杨青墨听见外面的动静,立马默契地出声:“二郎,人家心慌的厉害,快要不行了,快帮人家进城寻个郎中瞧瞧吧!”
杨青墨回想着在烟花之地见过的那些女子娇媚婉转的语调,极尽所能地模仿着,甜腻腻的声音让自己一阵恶心。
宋砚听完喉咙一紧,在黑暗之中变了脸色,眸子暗了下去,像一匹狼在暗中盯紧了猎物。
马车外的许二骨头都要酥了,他没想到杨青墨竟能有这般娇媚模样,若不是夜里有些冷,怕是自己旖旎的心思都生起来了。
而那些守城的官兵,都对着许二露出了一个暧昧的微笑。
“许二公子真是艳福不浅啊,竟有这般尤物在身旁陪伴,想必夜里更是让你销魂蚀骨吧!”官兵们毫不忌讳的开起了黄腔,让许二的脸都羞红了。
“各位兄弟就不要取笑我了。”
“行吧行吧,确定是个女的就行了,你快进去吧,别让小美人等太久。”官兵们掂量着手里的银锭,笑嘻嘻地放行。
许二赶忙道谢,驾着马车快速离去。
杨青茗在百松会馆的一间厢房里焦急地来回踱步,等着许二带着妹妹归来。同在厢房里的还有陈允,这百松会馆也正是祝融雪薛记的产业。
“我说小杨大人,你别转圈了,我眼都转花了!”陈允实在忍无可忍,起身拦在了杨青茗的面前。
“哎呀我这不是着急吗!许二按理说向来靠谱,怎么今日耽搁这么久呢?”杨青茗见陈允堵在自己面前,转身向反方向走去,之后便形成了在墙与陈允之间来回踱步的情形。
“就你那不靠谱的主意,你也好意思着急?”
“我怎么不靠谱了,比你那个让殿下和我妹妹晨间藏在屠夫宰好的猪的腹中进城好多了吧!”杨青茗反驳。
“我那怎么不靠谱!没有人会翻开猪肚子的铺肉查看里面有没有藏人的,很轻松就可以进来啊!”陈允此时依旧觉得自己的主意才是最靠谱的。
“殿下芝兰玉树,我妹妹冰清玉洁,怎能苟且在死猪的腹中!你想都不要想!”
“那你让你妹妹假扮许二的外室就不顾及冰清玉洁了?”
“谁让我妹妹假扮了!我是让陈允转达,殿下可以牺牲一下自己嘛!再说殿下肯定也是不愿意让我妹妹那么做的!”杨青茗说的斩钉截铁。
而推门进来的宋砚听见这剧,顿时面色如铁。
京城落下今年第一场雪的时候,宋时回到了皇宫。
皇帝寝宫大殿里,宋时与贵妃相对而坐。
“时儿这一路可劳累?”
“回母妃,不觉劳累。”
“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可知此番我叫你回来所为何事?”
“许是为父皇侍疾。”
“里面躺着的那个,不是你父皇,按辈分你得叫他小叔。”贵妃浅浅一笑,扶了扶有些沉重的发髻。
“如今的模样,是母妃做的?”宋时问。
“想必胡总管都跟你说了,我也没什么补充的。这一切是我做的,你小叔的病,宋砚的死,都是我做的。他们名不正言不顺地夺走了一切,咱们可不能这样,咱们要名正言顺地夺回本属于我们的东西。”
“母妃想要怎么做?下一步安排又是什么?”宋时缩在广袖里的手紧紧攥住,手指甲在手心里掐出了血印,表面上却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如今你顺应朝中呼声回京代理国政。之后不出半个月,你小叔就将恶疾不治。皇帝殡天,太子失踪,而国不可一日无君,你就是名正言顺天子了。”
“那如果皇兄没有死,又突然回来了呢?”宋时偏头,看向贵妃。
“死了就是死了,等到你成了天子,你说他活就是活,你说他死就是死。任凭什么阿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