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形
莫不是要说你身边这个掌柜的就是当今圣上了吧?小兄弟,我固然在你眼中罪大恶极,但你这么恐吓我,看来是真把我当傻子了。也好,呆会儿把你们关进大牢的罪名就有了——冒充皇帝可是死罪啊!来人啊,把这两个不知好歹敢冒充陛下的人绑起来!”
几个彪形大汉当即就往二人身边靠,却在接触到宋砚的眼神时都不由自主得停了下来,天子不怒自威,他们的脚不知为何跟在地上生了根似的,一步也不敢往前。
“你们干什么呢?绑人啊!”方瑞宇喝道。
“行了方瑞宇,到此为止吧!”宋砚皱皱眉头,想要赶快结束这场闹剧,只见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全然不顾屋里呆站着的大汉们走到窗户边上,打开窗把那东西扔了出去。
金属小圆球滚到地上先是冒出一阵浓烟,而后噼里啪啦冒出了能闪瞎双眼的火光,那是宋砚用来联系王全和手下护卫的用具。
远处蛰伏的人接收到信号,立马赶来,把这幢小房子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住。站在门外的庄稼汉们哪里见过这么多手执兵器的护卫,当即吓得两腿发抖,放下手里的农具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方瑞宇听到动静,连忙推开屋门,当他看清门外的场景后,终于认清了现实,瘫坐在地上,整个人如失了魂一般,极为落魄。
“来人,把方瑞宇压入大牢,等候审问。”宋砚吩咐道,王全立马应声,带着几个护卫就来拖人。
“陛下,陛下!臣知错了,臣只是一时糊涂,求陛下开恩啊!这么多年我收的银钱全都在这了,除了孝敬宫里那位,我一文钱都没花啊!”
方瑞宇哭嚎着求饶,早没了方才盛气凌人的样子,宋砚只觉得吵闹,摆摆手让人把他拖下去,又名王全仔细审问他和宫里的关系。
喧嚣终归于平静,天边也已经泛起了白,事情得以解决的杨青墨脑海中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松了下来,回去的路上她终是靠在宋砚的肩膀上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新帝微服出巡亲临扬州之事终是传了出去,吓得淮扬大大小小的官全都涌去了淮扬盐政衙门,而此时的皇帝却在沈宅的一间卧房里守着熟睡的女子。
杨青墨这一觉睡醒,已过晌午,一睁眼便察觉自己依偎在宋砚的怀中,难怪这一觉睡的又暖和又踏实。
宋砚察觉到怀里人的动静,笑吟吟地低下头,一般帮她整理着略微凌乱的头发一边柔声问:“你睡醒了?现在已过未时,你晨间没吃写东西,眼下饿不饿?我让人给你弄些点心来?”
“啊?我已经睡这么久了吗?有没有耽误事儿?”杨青墨一听过了未时,立马惊醒,爬起来便要出去。
她心里有些自责,刚抓了方瑞宇还有那么多事需要处理,自己怎能一下子睡到现在。
宋砚无奈,起身从背后揽住她的腰,手臂稍一用力便把人拽回了自己的怀里。
“你呀,多依赖我一些可好?有我在你可以放心地休息。”
男人的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言语间呼出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肩,痒痒的让她忍不住扭动着身子瑟缩肩膀。
“别乱动。”
宋砚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呼吸也粗重起来,他忍不住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贪恋此刻柔情的瞬间。
但杨青墨却不这么想,她怕痒,现下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难受至极。更要命的是,宋砚衣服上的玉佩抵着她后腰上的痒痒肉,玉石金器那可是实打实地硬家伙,让她想拼命挣脱,可宋砚抱的太紧,她竟无可奈何。
“你那东西硌着我难受!”她忍不住小声嘀咕。
随后她感觉身后的人身体一僵,接着是一声无奈地叹息。
“你要不要吃点东西?”宋砚问。
“不用不用,我们去看看方瑞宇审问的如何了吧。”
“对了”杨青墨突然回过头,对着宋砚说:“下回我给陛下换个玉佩吧,你今天这个硌着我的时候感觉形状有些奇怪。”
“玉佩?我……今天没有戴玉佩。”宋砚咬着后槽牙艰难地说出这句话。
“啊?那刚才是什么东西硌着我?”
“等回了京城,我们成婚了,我就告诉你那是什么。”
“为什么?现在不能说吗?”杨青墨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不能!好了好了,我带你去看看审问的如何了。”
宋砚赶紧岔开话题,牵着她的手往外走,屋外春暖花开,阳光正好。
“那到底是什么呀?”
“好了,别问了!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