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赫连,明显像是有所隐瞒
探吗?”容遇看了方鸾一眼。
“角家会用什么样的法子,又有什么底牌,我们都不清楚,若是能够问清楚,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方鸾长叹一口气:“我年幼时曾见过他,那时他的国尚未覆灭,让我印象最深的,却是他国中的人都聪慧无比,四处皆崇尚教育,就是他们的人数,实在是太少了。”
“许是看着威胁太大,被角家在两年前的十一国聚会中灭国了。”
“他比我们都要惨,他的国,已经不在了。”所以方鸾之前倒也没真的说过什么伤人的话。
“谁也想不到,角家那次出手这么快,第一个倒下的会是赫连的国。”
容遇叹气:“谁知道角国下一个要灭的,会是谁呢?”
“不过这样看来,虽然这女人在外面的流言蜚语不少,但其实,她从未逼迫过他。”
“要不然,以赫连对那女人的嫌弃,早该……”方鸾无语摇头。
“还有,他虽然自称是找解药来到这里的,可是我却不信,那女人,谁也看不上,为何却偏偏对他如此执着,他们之前,一定是旧识。”
“当年战火将起时,他突然消失,之后就没在出现,所有人都以为他在那时就已经被角家暗杀了,不然以他的性子,是决计不可能当逃兵,弃国中百姓而不顾的。”
容遇也跟着叹道:“若是他的国尚在,这世间排得上名号的少年一辈中,可就有他了,可惜他如今心性大变,也不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对方霜,似乎敌意极重,每次提到,他眼神都像是要杀人。”
“本来以我的身份从伽蓝过来,这女人若是真有心为难我,我也过不了好日子,可是你看,这些年,我有吃有穿的,去管那管事要银子也每次都给,她哪里像是那样的人,这赫连,明显像是有所隐瞒。”
方鸾说完,拎着手中空掉的酒壶一步一晃的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
第二日一早,容遇又来找虞夕,虞夕此刻正在檐下看雨,抬头见了打着油纸伞过来的容遇,便请他入屋。
昨日在赫连处听了他对方霜的看法,容遇总觉得哪里不对,未免过于片面,他又找到了虞夕。
“虞夕姑娘,你对方家大小姐,可有什么看法?”
“方霜?”虞夕挑眉,不知容遇为何要来向她打探,想来是与之前在笼室中看见的男人有关。
“我与方鸾虽然不曾正面为敌,但知她也算光明磊落,不然也不会出了方家,凭着自己的能力独自开府。”
“她算得上,是这角城中的一股清流了。”
“不论是对方身患何疾,出身何家,只要求到她,她都有求必应。”
“所以她总是很忙,前些年,我也是如此,所以即便是有些与我和她有关的传闻,我也不曾于她见过面,想来她也是一样。”
“方霜虽然在方家长大,但她却在爹娘的教导下,不曾被那些权力蛊惑,若非是被角家看上了她的医术,她也不会……”虞夕说到这里,眼里有些莫名的无奈。
容遇如今听了虞夕对方霜的印象,却觉得她说的,可要比那赫连带着情绪说的更为可信。
赫连似乎总是片面的,可虞夕却几乎与方霜没有交集,唯一了解些的都是与方霜在外治病救人的事迹有关。
“只是……她再如何专研医术,似乎也只是在这角城中,她似乎……走不出去。”虞夕突然有些遗憾道。
容遇听到这里,默默抬头看了她一眼,他之前也在方鸾口中听到过这种话,可是虞夕她,不也是一样吗?自小被困于角城,她也是不久前才离开这里的。
院子外的连绵雨声中,突然传来一声惊叫。
“家主,您快些去看看吧!公子他出事了!”
随后便是方霜带着急切的声音:“他怎么了?快告诉我!”
“他们说的,不会是在阁中的男子吧?”容遇有些怀疑。
虞夕见窗外细雨不断闯进屋子里,眯起眼睛,隐隐觉得有事情要发生了。
“走,我们跟着去看看!”
……
一路跟着过去,容遇却感到奇怪,之前那方鸾不是曾说方霜对这赫连看管的极严的吗?为何他们这一路跟过来,却根本无人发现,看着是将他关起,但真正走起来却觉得都是假象?
听到那边传来争吵声,两人继续偷听。
“我就看见,公子他手持戒香,往……往……”
“说啊!”方霜怒问。
“往自己的剃了光头的脑门上烫。”
“糟了,他这是要给自己烫戒疤啊!”
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的下人心惊胆战道。
“公子啊,你这是有多想不开,才会如此。”
下人蹲在地上,用手捡起那一缕缕丝滑的头发,眼里又是惊惧又是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