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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身体紧贴着,梁娴甚至还能感觉到他说话时胸腔传来轻微的震动。
后知后觉的抬头。
看着忽然出现的男人,她问:“你怎么来了?”
喻卓尔的语气并没有因此好转,他面无表情的垂眸,“我不来,等着去医院看你吗?”
“那有这么夸张啊。”梁娴有些不好意思,余光瞥见在一边因为看到这一幕惊讶的捂住嘴的小吴。
意识到两人还抱在一起,梁娴连忙起身分开。
她的耳根有些泛红,“谢谢。”
梁娴没去看喻卓尔,眼睛在地上乱瞟,在看到那个刚才要砸到她的木头有多大块时,梁娴惊了一下。
心想,要是真被砸到,那喻卓尔说的去医院看她好像也没错。
离开了这片危险区,梁娴把喻卓尔带到里面,又问了一遍,“你怎么来了?公司不忙吗?”
看他一身轻便,只有个小寸的行李箱,应该是刚到不久。
喻卓尔点了点头,“你东西没拿,给你送过来。”
“啊?”她的东西没拿?
梁娴想了想,自己好像没有忘在滨城的东西啊,于是问“什么东西?很重要吗?”
喻卓尔说;“很重要,回去给你。”
“喔。”
梁娴点点头,她真的想不起起来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忘了,不过这么一说,她怎么感觉确实忘了什么事。
正在想,忽然,手机里传出些声音。
梁娴这才想起她刚刚在跟辛若菊打电话,连忙将手机放在耳边,梁娴又道了一次歉,“不好意思辛老师,我刚刚——”
辛若菊自顾自的说了半天,结果发现梁娴根本没听,气的要命,“你什么意思梁娴?是觉得自己名气大了看不起我们这些老一辈手艺人了吗?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开始刺绣的时候你还是个小孩子,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梁娴本就被她开的价格整的有些烦,现在无端还被扣上不尊重前辈的帽子,就更烦了。
语气也有些不好,“辛老师,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您可以好好说话吗?”
辛若菊:“我不好好说话?我怎么不好好说话了?我把刺绣放在你的馆里,你给我弄坏了还这么趾高气扬,我老婆子还没见过这样的道理。”
辛若菊之前也曾在彭玉华的手下学过刺绣,梁娴跟她见过几面,虽然不怎么熟悉,本想着对方是前辈,而且这次的事情确实是自己的失职,自己理亏。
可没想到自己的退让却让对方这么胡搅蛮缠。
梁娴蹙着眉,声音有些严厉,眼神闪过一丝不耐,“辛老师,首先您的作品被损坏我也很惋惜,并表示可以以二倍的价格赔偿您,您如果有异议可以提,但二十万这个价格确实太多了,我师父的作品也在损毁的行列,算上保值一系列也总共不过五万,您如果不是诚心要价的话,那我觉得我们就没有沟通的必要了。”
喻卓尔一直站在旁边,听她的话加上刺绣馆的状况,很快就明白了过来。
梁娴这一番话说的不客气,就差把辛若菊的刺绣不值钱摆在台面上了,可把人气得够呛。
“你的意思是我的刺绣不值钱,是故意坑你的是吗?话可不能这么说啊梁娴,你师傅好歹跟我认识这么多年,你就是这么诋毁她的朋友的?我看你是仗着自己有市场,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梁娴见此,懒得跟她多说就想挂电话。
谁知一直没说话的喻卓尔却伸手示意把电话给他。
梁娴顿了一下,将手机交给他。
辛若菊还在喋喋不休,喻卓尔直接打断她,跟在这公司吩咐事情一样用公式化的语气说:“你好,关于赔偿的问题我会请专业的鉴别团队进行估值之后再联系你,确保安全,后续的一切按照法律程序进程,就这样。”
他说了一串,还没等辛若菊反应过来后就挂了电话。
不止电话那头的辛若菊愣了,就连梁娴也愣住了。
喻卓尔把手机给她,说道:“损毁的刺绣的名单你整理好给陈钊,他会处理。”
梁娴接了过来。
她之前老是觉得喻卓尔的从事作风满满的自我主义,可当事件的当事人换成了自己。
不得不说,这种男人是有点魅力的。
——
刺绣馆里有小吴看着,工人们在干活她们也帮不上什么忙,梁娴看喻卓尔还拿着行李,就打算带他先回民宿。
谁知刚走到门口,就撞上了打算进去的陈钊和郑舒琪。
看见喻卓尔,陈钊愣住。
挂不得刚才喻总找他要刺绣馆的定位,叫了声“喻总好。”
而旁边的郑舒琪就没有这么淡定了。
她几乎是看见喻卓尔的一瞬间就一动不动的呆滞在原地,双目不由得放大。
一些远去的记忆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