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出来对峙
婚约.....
孔春予感觉两人都瞬间安静了下来,也只是当成他们害羞罢了,没多想,说道:“沿着这条小路往前走就是南林了,我去问问这里的村民。”
宋宛白和段时珩也跟着走上去,这里的村民居住的屋子都是竹子做的,房屋也围绕在一整片竹林之中,风吹竹叶出来沙沙的声音,同时也带了几分阴凉。
恰好看到一名身着布衣的男子带着锄头往他们这边走,于是孔春予问道:“这位大哥,你有没有认识一位叫司徒元语的姑娘?”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三人,最后只是扬扬手。
“不认识。”便走开了。
三人继续往前走着,遇到一位大娘又接着问,结果他们话还没说完,对方就摆摆手道:“不认识不认识,你们快走吧。”
话问道这里,段时珩察觉到似乎有哪里不对劲,于是补充道:“我们是国子监的学生,跟她是同门。”
“国子监....”
大娘惊讶地望着他们,“她都已经不去念书了,你们来找她做什么?”
“不去念书?”宋宛白不由得问道:“那位司徒姑娘家住何处?”
大娘指了一个方向,“你们往前走右拐,看到一颗大榕树,左边第二处人家就是她的住处了。”她的目光往段时珩方向瞟,“不过那人可怪着,见不得男人。”
三人相视一眼,知晓这次算是找对人了。
来到大娘指点的地方,这里比起刚才一路走来看到的环境荒凉不少。
只有两处屋子,一处顶都被掀翻了看似荒废许久,一处也是破败不堪,但勉强还能住人。
周围围绕着尖锐的篱笆,似乎在昭示着生人勿近。
段时珩率先出声道:“要不然本王先回避?”
宋宛白道:“嗯,王爷别走远了。”
段时珩瞥开眼,“本王又不是小孩子。”
这时,屋子内传来一声女子的咳嗽声,门前被篱笆拦住没办法靠近,于是她们站在门口喊道:“是司徒姑娘吗?”
片刻无人回应,于是宋宛白决定翻过去,正准备要敲门,却屋内却传来趿拉的脚步声,片刻,屋门缓缓拉开一道缝隙。
“你是什么人?”
是年轻女子的声音,但却带了几分干涩和生疏,似乎是很久没有开口说话。
宋宛白道:“我是尚书府宋家二小姐,此次前来寻司徒姑娘是有要事。”
即使已经自报家门,里面的人还是保持着警惕不敢将门完全打开。
“我不认识你,你走吧。”司徒元语的声音似乎很疲惫,说完就要把门关上。
站在外头的孔春予见状,出声道:“司徒姑娘,是我。”
司徒元语认出了她的声音,连忙将门打开,“孔姑娘!”她的身子很瘦弱,嘴巴干涩脱水,晦暗无光的双眼在看到孔春予的那一刻变得有了些生气。
才时隔两个月,孔春予差点认不出她来。
孔春予抓着她的手,心里一阵苦涩,“你......怎么不回国子监了?你是我爹的得意门生,他应该还在盼着你回去。”
司徒元语摇摇头,只是一脸激动地问道:“联名状是不是交给皇上了?太子呢?他有没有进监狱?”
听到这里,她颇有几分咬牙切齿。
寂若死灰的眸子充满了滔天的恨意。
孔春予偏开头不敢看她。
看到这样的反应,司徒元语怔住了,片刻后突然大笑起来,神色癫狂:“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苍天无眼啊!想我司徒元语穿越到这里,居然还沦落到这样的地步,可笑,真是可笑......”
“司徒姑娘.....”孔春予一脸担忧地望向她,虽然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胡话,但是也能看出她此刻绝望的神情。
她垂目,情绪也跟低落。
见状,宋宛白站出来说道:“现在不是沮丧的时候,重要的是我们要做什么。”
宋宛白的声音不大,但是却铿锵有力。
司徒元语缓缓抬起头道:“你们找我是想让我做什么?”
孔春予抓起她的手,与宋宛白同样坚定的目光说道:“想让你和我们一起站出来揭发太子,一个人的力量是蜉蝣撼大树,那么一群人的力量呢?相信司徒姑娘是个聪明人。”
司徒元语是进入国子监的第一批学生,她爹从来都不认同女子上学,但是却从他口中听到屡次赞赏司徒元语的话。
她不仅头脑聪明,还有先人之见,在治水和农业都有很独特的看法,被水部和农部的人争先抢着拉入门下。
清醒坚韧,刻苦好学。
这是国子监的许多弟子对她的评价。
孔春予在皇城和她见过几次,她和谁在一起都是侃侃而谈,自信谈笑风生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