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

“阿爹阿娘，你们把我卖了？”白凡略带试探的问。

“胡说什么。”霜儿没好气的斥责，“傻枝枝，说的什么胡话，爹娘怎么舍得卖你。”

不然呢？平白无故蹦出一个人，他还让自己拜他为师，白凡有些摸不着头脑。

“哈哈哈……顾兄，你这女儿我很是喜欢。怎么，做我徒弟还委屈你了不成？”男人被小女孩无厘头的话逗笑。

“你在门外说要报仇是骗我的？”小白凡抬头看向男人。

只见他不慌不忙地接过碗筷，还在白凡说话的间隙顺道夹了个菜：“顾兄，你自己同小不点说吧。跑了这么远，早就饿了，我来尝尝嫂子的手艺退步了没有。”

将问题抛出去，他自顾自的吃了起来，俨然一副在自己家的模样。

看来阿爹阿娘与男人是旧相识！不是仇家，还好还好。白凡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枝枝，如今世道不太平，沈兄武功高强，他也很愿意教你。若日后阿爹阿娘不在身边，你习武也可自保一二。”顾行稹对自己女儿还是很有信心的，“你一惯聪慧，阿爹阿娘也不强迫你，你便自己拿主意吧。”

白凡自是清楚阿爹阿娘的良苦用心。古代不比现代，乱得很。无权无势的人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命丧黄泉，学个武功傍身还是很有必要的，“我知道的，阿爹阿娘。”

埋头吃饭的男人夹了一筷子菜，对顾行稹夫妇的解释和白凡的回答都有些惊讶：“小不点，顾兄说的你听懂了？”

“嗯。”白凡点头。

“聪明啊！几岁了？”男人放下筷子，低头瞅着白凡。

这么个虎头虎脑的小玩意儿，顾兄随口说几句她就领会他们的用意啦？

“三岁。”

说起来，这人衣着华贵，不似平常人。看他随随便便就能拿出金叶子，似乎很有钱。

阿爹阿娘是怎么认识到这样的人的？

还有啊，他们平民百姓的吃食，男人竟也不挑剔，居然吃得津津有味。

如果这是个攻略游戏，那么白凡此刻在心里对他好感+5。

“枝枝，你已经四岁了。”一旁的顾行稹忍不住纠正。

男人挑眉，乐呵呵地说：“得，刚夸你聪明呢，白夸了。”

白凡无奈，扬起小脸看向父亲：“阿爹，我这不是还没过生日嘛。过了生日才四岁，再说了，我离生日还有好久呢！”怎么就四岁了！

“哈哈哈……有趣，不愧是我看中的徒儿。”男人被白凡皱眉的小脸逗笑。

“哎，你这……”顾行稹无法反驳。

“你叫什么？”白凡问男人。

“沈狱”男人回答。

“那，阿爹说你武功高强是真的？”白凡好奇的问“可以像说书先生说的那样飞檐走壁、单手接刃、以一敌众吗？”

“......”男人摸了摸鼻子，有些好笑，“说书先生那都是骗你们小孩子的。”

“那就是不厉害咯。”白凡了然的点点头，果然电视剧里的东西不能全信。

“换我的话嘛，也不是不可以。”男人见白凡兴致缺缺，赶紧补充道。

“真的？”白凡问。

听他这么说，怀中的小不点似乎来了兴趣，他继续引导道：“那你要不要拜我为师呢？”

“我考虑考虑吧。”白凡有些纠结，听说习武很累的。

见女儿有自己的主意，顾行稹只好出来打圆场，他倒了一杯酒递给沈狱：“来来来，沈兄，尝尝我亲自酿的米酒，我们先吃饭，吃完再说。”

沈狱也不推迟，笑着接过一饮而尽：“没想到顾兄现在闲云野鹤，过得自在。”

“那里那里。”两人又寒暄了几句。

这时，在沈狱怀里的白凡往饭桌前蹭了蹭，“我饿了。”

沈狱闻言笑了笑，将白凡的小饭碗端到她跟前，跟哄小孩似的揉了揉她的头：“来来来，小不点，多吃些，吃完才有力气跟为师练武。

霜儿见白凡赖在沈狱身上会妨碍他吃饭，想将女儿抱过去。男人倒是随性，“没事嫂子，就让小不点坐我这吧，不碍事。我家徒儿，做师父的自当宠着。”

白凡却反驳道：“我还没同意呢！”

沈狱随即夺过白凡手里的饭勺：“拒绝无效，我沈狱认定的人，哪容对方拒绝。”

“......”抢我饭勺作甚？“那，除了武功你还会其他的吗？”

“为师会的可多了，小不点，你若是同意拜我为师，我便把饭勺还你，如何？”沈狱举着饭勺看她，笑得一脸妖娆。

“幼稚！”白凡不由白了他一眼。

“你倒是聪明，不上钩。”沈狱不再纠缠，把勺子还给白凡，还顺带捏了捏她光滑的小脸：“小不点，你要吃什么，为师给你夹。”

“这个......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