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吃瘪

又过两天，到了约定试武艺的日子。墨染早已恢复如初，雪竹见他神采奕奕，心想，一会儿不要太出格吓到老父亲才好。

二人来到后山下，一个相对开阔的位置，雪擎也刚到。

雪擎拿不准墨染到底几斤几两，怕他丢人，便没有带什么随从，就弄个轮椅子推着夫人出来，加上雪竹、墨染一共四个人。

“第一关就来个简单点的，百步穿杨可否？”雪擎早有准备，附近没有杨柳，却有竹林，在百步处一丛竹林前排的一只竹子叶片上做了红色的标记。

墨染顺着雪擎的目视方向看去，很容易便找到了三片距离不远的红色叶子。

“伯父，是那三片红色的竹叶吗？”墨染恭敬问道。

雪擎愣了下，我还没说，他这么快就找到了。不对啊这，一般人绝对看都看不到这么远啊！难道这小子在我准备的时候偷看了，哼，知道了也没用，我又不是考眼力。

“嗯，目力不错，不知箭法何如？随便哪一片，三发箭内，能射中就算过。”雪擎一副胜券在握的姿势将旁边的弓箭递给他。

“阿爹，你这眼睛能看清楚叶片吗？还说第一关简单！”雪竹隔这么远看都看不清，使劲揉了揉眼睛，再看还是一样，只是竹林一片！

“年轻人目力自然比我要好。”雪擎道。

若锦拉着雪竹坐在一旁，小声说“你爹可想了两个晚上没睡觉呢。”

雪竹噗嗤一下可笑了，“后面两关他待会儿便会改主意。”

立着的人接过弓箭一看，箭头粗大，锻造手法很是拙劣，恐怕飞在空中会影响飞行轨迹。

凝聚内力在两指之间，墨染指尖轻轻滑过箭头，箭头的金属以可见的速度慢慢变形，不一会儿三支箭变得尖锐无比。

近身处的雪擎看的眼珠都要掉出来，咽了口吐沫，硬是忍住了，什么都没说。

雪竹看到阿爹一副强装镇定的表情，打趣道：“阿爹，你这箭头质量可不好。”

雪擎回头瞪了她一眼，又连忙转过去盯着墨染，生怕错过什么。

墨染同时搭上三箭，将弓拉满，完全没有给雪擎留准备时间，嗖的一声，三支箭已离弦飞出。

“还请伯父查看。”

雪擎将信将疑，提了口气，架着自家轻功向那边飞走。

这瞄准的时间都没有，我倒要看看，能射中一片不！

还未到近处，雪擎远远地抽了一口气，何止一片，三箭三片红叶直直得被钉在一根竹子上，并且排列整齐，肉眼看去，叶片朝向一致，连箭头间距都一模一样……

这小子不会是做了什么手脚吧？可我来时检查过了，他又在我后面到的。

是我大意了，许是他本就擅射，看来第二关要想个难点的了。

雪擎背着手走回来，边走边想，下一关必定要整个难的。

“阿爹，怎样？”雪竹跟在他后面笑盈盈地歪着头问。

“咳，过关了。下一关可没这么简单了。”

“伯父请出题。”墨染微微颔首道。

雪擎眼珠子一转，刚才见他飞箭疾驰，快得看不见，那就……

“抓住自己满弓射出的箭，可否？”雪擎想着这个可是无解的，非人力所及，这下看你怎样认输。

“阿爹？第二关不是胸口碎大石嘛？”雪竹笑道。

“去去，一边玩去！”雪擎将她拉到边上。

“那我便开始了。”墨染见周围并无外人，伸手一抚，同样将箭头重塑好，同时搭上三箭，满弓，只听嗖的一声……

雪擎和若锦只觉得眼花了，三个方向同时出现三个墨染，每人手中噙着一支箭，中间的另一手还持着刚才的弓子。

“天哪，怎么回事？”若锦惊呼一声。

雪擎眼中的惊诧再也掩不住，胡子抖着道：“你，你走过来。”

三个墨染同时向这边走来，依次将手中的箭递给雪擎。

中间的人开口道：“这个是我的本体，其他俩个是分.身，速度、力道皆同本体一样。”

雪擎和若锦继续消化着眼前这个情形。

雪竹只见过他一个分.身，走过去小嘴一撅：“你到底几个分.身？是不是还藏着掖着呢！”

墨染收了分.身道：“连我一共三个，你也没问过我。”

“还有什么神通，老实交代！”

“你都见过了，剩下的是匿血宗那一套，无非是隐匿、暗器和点穴。没什么可看的。”墨染乖乖垂眸。

雪竹撇撇嘴，暗器确实没啥意思，转身看阿爹阿娘还没缓过神，笑道：“阿爹，可以了吧？前几天我去墓穴找你们，阿染手一挥，墙就破个大窟窿呢！”

雪擎小声嘀咕：“这么厉害，难道还会飞不成？”

墨染听罢，认真道：“晚辈轻功也算擅长，伯父可找一只鸟来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