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的，吃过的都说好！”摊主热情地招呼。

“老板，给我来两根。”

“好嘞。”摊主手脚麻利地取下两串糖葫芦递给她。

“多谢。”庄白羽接过，露出一个笑容，正巧一阵微风拂过，扬起了她脸上的面纱一角。

摊主愣愣地看着，直到人走了很久还未回神。

“杨叔，看啥呢，怎的如此入神？”旁边与他交好的另一个摊主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却只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什么都没有。

“我刚刚，好像看到庄小姐了……”老杨喃喃道。

“你眼花了吧。”

摊主听到也只是一笑而过，并未当真，继续回自己的摊子忙活起来。

整个京城谁不知道，曾经享誉美名的平津侯府大小姐，自从三年前就开始闭门不出，又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可能吧。”老杨也想到了，笑笑不再纠结，转眼就把这插曲忘了。

*

“小姐，这糖葫芦可真好吃。”青梅美滋滋地咬下一颗，糖渣吃得满嘴都是。

庄白羽看着有些好笑，“你以前没吃过吗？”

“以前夫人还在的时候这种东西哪能入得了您的嘴，后来夫人……您就不出门了，也没机会吃。”

青梅说着说着似乎意识到了自己说错话，越说越小声，说完悄悄地看了一眼她的脸色，一脸懊恼。

“无事。”庄白羽笑笑，并不在意。

主仆二人边吃边走，不多时就已经到了长街尾，正想原路返回时，庄白羽却灵敏地听到了些声音。

“小姐？”青梅见她停下脚步，不解地叫了一声。

“你先回去，我还有点事，晚点再走。”

说完不等青梅回答，朝着旁边的小巷就快步走了过去。

庄白羽凑到巷子口，随手摸了根木棍在手上掂量了两下觉得还行，小心翼翼地趴在墙边观察形势。

里面果然有人在缠斗，十几个人打一个，但是中间被围着的那人却丝毫不落下风，身姿矫健，辗转腾挪间就躲过了几道致命伤，还打倒了几个人。

但是对方毕竟有人数优势，渐渐地他开始逐渐落在下风。

以多欺少？庄白羽素来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个，随即拎着手上的棍子冲了出去加入混战。

—

楚棱做梦都没想到，在危机四伏的战场上出生入死都能安然无恙的自己，居然在战争结束后栽在了奸细的手里，被人泄露行踪，还被逼到了这个地步。

要是平时再来一群他都不放在眼里的，但是他前段时间受的伤还未好利索，在刚刚的缠斗中伤口又撕裂了，虽然不致命，但却大大地影响了他的动作。

正当他渐渐落于下风时，一个人却突然插了进来，抬手替他挡开一人的攻击，反手抓住那人的手臂一个过肩摔就把人摔在了地上。

她动作间手上的衣袖拂过楚棱的脸，一阵香风扑面而来。

杀手们出招凌厉狠辣，招招致命，完全不留任何余地。庄白羽面对多人的夹击游刃有余地游走于他们之间，专挑人的软肋下手，其毒辣程度不亚于面前的专业杀手。

有了她的加入，楚棱的压力瞬间减小，他在动作间隙中回头，逆光中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只能从身形依稀看出是名女子。

这里怎么会有个女子？

来不及细想，他只能抓紧速度解决手上的人，在又放倒了一个人之后，庄白羽和楚棱背对背，喘着气和其他人拉开距离，此时场上还剩下的人只有先前的三分之一。

深闺小姐的体能还是太差了，才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庄白羽就已经有了体力不支的感觉。不知道旁边的人在自己到来之前和他们纠缠了多久，但是光听着他粗重的喘息声，估计也支撑不了多久，再这么下去可能就打不过了。

必须要速战速决。缓过一口气，二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同时冲了出去。

半晌后，庄白羽用脚翻开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人，确定他们再也没有反抗的能力后，回头询问隐在暗处，半靠在墙上休息的人：“这些人你打算怎么办？”

闻言，楚棱微抬了下眼皮，恹恹道：“不用管，稍后我的人会来处理。”

一开口，才发现声音嘶哑，如同地狱索命的恶鬼。

听他这么说，庄白羽便不好再多开口，也学他一样靠在墙上，空气一时间陷入沉默。

庄白羽悄悄抬头，她这时才看清男人的样子，他穿着一身玄色衣裳，脸上戴着一副残破不堪的面具，破的已经看不出原样，只剩下半边还在脸上，另外半边不知所踪，露出的半边脸上布满了红痕。

“公子的身手好厉害。”庄白羽主动打破沉默。

“谢谢，你也不错。”楚棱面无表情回道。

这倒是真的夸奖，他本以为她不过是个有点胆识却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逞一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