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人女子
就像景元也没有想到,他的第一次任务,就因为天艟故障迫降在了一颗陌生的星球的上。
景元的父母来自地衡司,自然是希望景元可以去地衡司谋个清闲的职位,但他天生便是个闲不下来的。
往日里景元不是看书就是练剑,但最近不一样,景元在外头捡了个小姑娘回来。虽然对外都说是镜流捡的,但实际上,面对这个突然到来的小师妹,最高兴的还是景元。
怎么会有人傻乎乎地躺在地上,还能信了他的鬼话呢?
少女长得亭亭玉立,平日里神出鬼没,总能想到很多常人想不到的鬼点子,或是说出一些景元从未听说过的东西。
性格嘛,有点像书上说的狸奴,虽然景元没见过那东西,但就景元来看,少女确实与她有一种相像的感觉。
吃饭的样子,睡觉的样子,功课的样子,生气的样子......摸上去想来也是软乎乎毛绒绒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想着她似乎变成了景元的日常,除了家国大义,心里有个牵挂的东西,原来是这种感觉吗?
师父说她来历不明,希望我私下里可以注意她的一举一动,甚至师父破例收她为徒也是有自己的考量。
不过目前就他而言不过在就这段日子看来,她似乎也只是一个挂念家乡却突遭横祸的普通姑娘罢了。
有时候也觉得,她说的那些见闻,或许也是我会感兴趣的东西。
景元一个人站在凄凉无垠的旷野之上,四周平静无风,毫无生气可言。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居然有点记挂起那个小姑娘了,也不知道她一个人在罗浮,有没有吃好饭,有没有睡好觉。
想到这里,景元握紧了手中的剑柄,他可不能不明不白地死在外太空,罗浮之上,还有人等着他回家。
“唉。”我撑着头坐在窗前,戳了戳面前景元养的团雀。
也不知道景元去了哪里,他去的地方也会有团雀吗?说起来,他似乎很喜欢小动物的样子。
“镜流布置给你的课业都看完了?”一旁传来了丹枫的声音,如今他正捧着一本书坐在我旁边。
自从景元走后,我便经常能见到他。起初还有些惊讶,如今也已经见怪不怪了。
听到课业,我趴在桌上,不禁又蔫了几分。
景元不在的日子,还真是有些无聊呢。我摆弄着桌上的棋子,比起被一个冷若冰霜的人一直盯着,还是和景元下棋更有意思一点。
“练剑时你便一直找机会偷懒,镜流倒是体贴你,让你舒舒服服在这里看书,你还唉声叹气了起来。”丹枫收回视线,冷冷说道,“罢了,本来也不指望你学到什么东西。”
“你说,景元现在在干什么呢?”我没有理会他的嘲讽,随口问道。
丹枫会突然一直在我眼前晃悠,想来也是镜流的示意,过了这么些日子,他们对我仍有戒备。
“你倒是关心他,我又不是景元,我怎么会知道。”丹枫冷哼一声。“你放心好了,这次的任务很简单,若是他连这样的任务都完成不了,那未来剑首的位置.......”
“我记得景元说过,他志不在此。”
“志在不在此,都是他自己选的路。作为镜流收徒,不出意外的话,总有一天他要继承镜流的衣钵。”
丹枫合上书,说得肯定,“不说他了,他的未来一眼便可看到轮廓,我还是对你更感兴趣一点。”
“我?”我疑惑地指了指自己。
“我猜想你一定觉得是镜流把我叫来看着你的,其实一半一半吧。”
“他也是吗?”我指了指窗外倚靠着树干的黑衣男子,从刚才我就注意到了,他似乎一直似有似无地往这看,“这个白毛是你朋友?”
“咳......他不重要,你不必理会。”丹枫往窗外瞥了一眼,“说起来,你该不会想一直留在镜流这里蹭吃蹭喝吧?若是有以后,你想做什么?是留在仙舟,还是去别的地方。”
我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说实话,我确实也还没有想得那么长远,若是能回提瓦特,那当然是先回去的好。
不过若是留在仙舟,也未尝不是不可以。
“提瓦特你听说过吗?”我问道。
“没有。我原先还好奇那个东西会是什么一副模样,外面的人说得天花乱坠,如今一睹真容,不过是个傻乎乎的少女罢了。”丹枫摇了摇头。
“什么东西?”我感到十分疑惑,“不对,你说谁傻乎乎呢?”
“呵。”丹恒浅浅笑了一下,“没人和你说过你的来历吗?你之前在你待的那个地方,也没人同你说过?”
我摇了摇头。
“你倒是也不好奇。无妨,我也不会因为你傻乎乎的模样就松懈下来的。既然没人告诉你,我觉得你还是不知道要好,单纯一点总没有坏处。”
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