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雨夜和决断

凌晨，艾斯躺在自己的床上，翻来覆去地无法入睡，零的眼神和小露西的眼神反复在眼前浮现，她们的话语一句句地在耳边响起。

“艾斯——”在某一瞬间零的脸和小露西的脸重合了起来，她们笑着在叫自己的名字。

艾斯蹭的坐了起来，心脏猛跳。他走出了房门，趁着雨夜悄悄来到了零的房间里。

零正盖着被子睡得正香，就是在睡觉的时候她也没有摘下她的面具。艾斯站在她的床边，静静地看着她，窗外的雨声和雷声越来越大了。

他仔细地观察着零的脸，和路飞一样圆圆的略显可爱的眼睛此时正闭着，脸虽然大部分被面具盖住，但也能看出还很稚嫩。连嘴巴和下巴都越看都越觉得和路飞有相似的地方，只是更有女孩子的精致小巧。原来怎么没有发现，她和路飞有这么多相像的地方。

明明有嘈杂的雨声，但艾斯仿佛听到自己心跳声在耳边的轰鸣。他的手慢慢伸向了零的面具，紧张的咽了口口水。万一呢，虽然头发和眼睛颜色不同，但是海上什么事情都有——万一露西还活着，老头子又没有亲眼看到——

但又想到之前露西讲的关于她面具的事情，又有一些迟疑，但下一秒义无反顾地将手放到了她的面具上。

这时莫比迪克船上的警报突然响起，零突然睁开了双眼，和艾斯对上了视线，艾斯惊了一下，停下了动作。

零的眼神中露出惊讶和疑惑，看了眼他朝自己伸出来的手：“艾斯，你在这里做什么？”

艾斯一脸尴尬，不知道要如何回复，房间里一片安静。船舱里传来很多人的跑动声，还有怒骂声，在雨夜中更加的嘈杂混乱，打破了他们之间安静。

两人对视一眼，一块冲出了房间。

他俩顺着人群一块跑到医务室，各个队长和白胡子都已经聚集到了这里，每个人脸上都露着强烈的愤怒和不解。

艾斯扒开人群靠近他们：“老爹，发生了什么。”露西跟着艾斯过来了，看到众人的表情眼中露出思索，话说这两天都没见到过那个男人的身影，这个难道是——

白胡子没有说话，艾斯开始焦急起来：“比斯塔，乔兹，到底发生了什么。话说——萨奇和马尔科为什么不在？”

众人欲言又止，没有一个人说话。

这种沉默让艾斯不由慌张了起来，大声喊了起来：“你们为什么都不说话？到底发生了什么？”

“艾斯，冷静一点。”这时白胡子的声音响起，安慰着艾斯。

艾斯稍微冷静了一下，这时候以藏终于开口解释了起来：“是守夜的人发现萨奇躺在血泊里，连忙拉响了警报。马尔科是第一个到的，那时候萨奇只来得及说出是蒂奇袭击了他，就失去了意识。而马尔科只告诉我们这些，就急忙将他带到医务室进行治疗，还没有出来。”

这话让艾斯有些不可置信：“蒂奇，怎么会？他怎么会有胆量袭击萨奇，而且他怎么会袭击家人。萨奇，萨奇怎么样了？”

正在这时卡莎打开了医疗室的门，眼睛红红的，一群人兵荒马乱地凑上来。

卡莎带着哭声说：“老爹，不行了，是致命伤，马尔科队长已经尽力了。”

听到这话，一群人脸上露出慌乱瞬间冲了进去。

露西扶了一把卡莎，皱着眉头跟着众人急忙跑了进去。

一进去就看到，众人围在床前，隐隐有哭声传来。难道没奏效吗？她急忙凭借瘦小的身影钻到了里面。

萨奇脸色惨白地躺在床上，脸上还隐隐有些血渍。白色的衣服被染上大片鲜血，前胸因为治疗敞开，整个腹部像直接消失了一部分。

伤口看上去是从背后造成，穿透了整个腹部，肾脏和脾胃都已经消失，只剩下些碎屑，蓝色的“再生之炎”附在伤口处，刺激着伤口的愈合速度却显得杯水车薪。

露西看到马尔科脑门布满汗水，眼睛一眨不眨，全神贯注地输出着火焰，却挽留不住逐渐流逝的生命，眼中充斥着无力感。

他一刹那闭上了眼睛，声音有些颤抖地说“老爹，对不起。如果我再早一点的话……我再强一点的话……”

哭声越发的大了，所有人的眼中充满了悲痛。

露西心脏传来刺痛，不由自主地咬紧了唇。虽然在自己的某些心理意识中他们是在动漫中出现的角色，但同时她也知道他们也是真实的，自己这些年已经很少有分不清现实的时候了，尤其发现这样切切实实关心自己的人要在自己面前死去，自己更是无法接受。

但萨奇是导火索，他的死亡是这个世界发展的必然节点，贸然地改变自己必定受到惩罚，我可以救不影响海贼王世界运行的任何人，但“限制”在我身，“交易”锁我心，我不应该救萨奇——

明明从一开始就已经知道结果，也清楚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但不知不觉还是建立了联系——

“零——吃饭喽——”“零，今天有你最爱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