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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林识月的回答,林母的表情立刻变了。
“不可能,”她断然回绝,“一旦被发现,我们便全完了,况且你有什么把握能通过考选?”
林识月漫不经心地玩着手指:“娘放心便好,村里熟识我与阿正的,无非就是陈嫂,其余人连我的面都没见过,至于阿正......”
林识月恰到好处的轻哼一声。
“他从未去过几回学堂,同窗不可能认出他来......当然,这还是冒险的,但娘难道不觉得,这已经是一个很好的办法了吗?”
林识月会想出替考这么个主意来,还是与原身的经历相关。林月月为了瞒着她的父母偷偷出去读书,每日离开都会把脸抹得脏兮兮的,除此之外,她几乎都在家里埋头苦干,或者早起去山上砍柴,没和村里的人照面过。
而林家是这个村里的贫户,林母又是出了名的彪悍,没多少人想与她们家扯上干系,整个村里也就陈嫂稍微能和她母亲说上话了。
这种先决条件,不替考都算浪费了。
更何况,林识月观察过乾明书院的考选报名,报名的时候只需交五十文就好,通过考选者发一块木牌以示通过,只需要届时把木牌给了林正,一切就可顺遂无忧。
林识月这么想着,也这么和林母解释着。
林母的脸色也从一开始的抗拒到犹疑地接受了。
“娘,事都需风险,阿弟若亲身去考选,必然考不上,但我——却多了近九成的可能,娘只需赌上这么些许的风险,就可换阿弟一个锦绣前程,不好吗?”
林识月有些厚颜无耻地吹嘘着自己的能力。
林母沉默了。
她看着林识月,似乎已经被说服了,轻轻地点了点头。
*
第二日林母便带着林识月去村门口报了名。
为了防止露馅,她胸口已经被林母用厚厚的布条缠好,也换上了林正的衣裳。她本就年幼,又缺衣少食,看起来就像是十岁出头的年龄,外表上竟也看不出她是个女孩。
但最难搞的便是街坊邻居,但好在林家在村里也算是穷中之穷,没多少熟识之人,只需稍加遮掩也不容易露出破绽。为了保险起见,林识月还用些灰将自己脸涂得灰扑扑的来装作林正。
一切都顺遂的不可思议,她报了名交了钱,一路也无人质疑她身份,只离开时,林识月抬头看了一眼在门口站着观察的中年男人——方才似乎有人叫他陈监院——他捋着胡子微笑,冲着林识月点了点头。
看着林识月和林母的身影越走越远,他慢慢敛了笑,若有所思。
“监院,怎么了?有何不妥吗?”旁边有一青年好奇问道。
陈监院笑着摇了摇头:“无事,不过是觉得方才那个孩子的眼神......格外亮堂些,些许是个可塑之才。”
青年闻言,翻了翻名录,皱了皱眉:“是这个叫做林正的孩子吗?或许是监院看错了?他爹好赌,家中无几分钱财,母亲又是知名的凶悍,在村里也是无人与之来往。这孩子也几乎没去过村中学堂,其他孩子也说他蠢笨的很,看见书便打瞌睡。”
“是吗?”陈监院不可置否,回身继续看着排队报名的队伍,“些许是我看错了吧。”
*
时间如流水飞逝而过,转眼乾明书院的考选日便到来了。
林识月揉着眼睛起床,任由林母给她裹胸装扮,心里还一刻不停地翻着系统数据库中的书本。
【系统:宿主已经连着看了三日了,或许休息片刻也算是好事。】
林识月埋在书本里头也不抬:“三日哪够,这次我的确没有十足的把握,自然能多看一点就多看一点,况且这些书写的的确非常不错,文采飞扬用词华彩,是不可多得的名篇。”
林识月就这么一边看一边被林母生拉硬拽地带到了考场。
不知什么时候,村门口搭起了一个大棚子,透过外面的门栏,能看到里面已经影影绰绰坐着许多人。林识月捏了捏拳头,前进几步,走到了守在门口的青年面前。
“我叫林正。”她捏着嗓子,让自己听起来像个小男孩。
“林正?”青年抬起头来,扬眉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随意地在纸上画了个圈,“行了,进去吧。你是金贰位,里面有人会带你去的。”
随着他话音的落下,一块木牌被丢在她的面前,青年示意林识月拿着木牌进去。
林识月从青年的话中听出他似有若无的轻慢,也没有在意,蹲下拿起木牌,上面正写着金贰两字,她捏了捏木牌,深吸了一口气,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
在她身后,林母露出了一种复杂的表情,攥紧了手中的帕子。
当林识月走进棚子时,纵然她已经有所想象,但也不由被乾明书院的壕气所震惊。
里面非常大,被分成了金木水火土五个分区,每个分区里都将近摆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