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事
你是忘记我们定了契的吗?”
“白字黑字,你亲自按的手印,说五年内均租赁与我。怎么,你是想要撕毁我们的协定吗?”
林识月的声音不算严厉,但每一字每一句都让那个男人浑身发抖,他似乎终于有些忍不住了,颤颤巍巍地抬起头,嗫嚅一般吐出一句话:“不......不租了。”
“不租了?”林识月失笑,“这可是您说的。”
林识月起身看向赵县令:“您便是县令大人吧。按律法所定,无故背契,该如何罚?”
赵县令皱眉看着那个矮个男人,显然没想到此处还有个纰漏:“当杖十,赔十金。”
林识月微微一笑:“那便是了,他一日不受罚,我就当那契一日未解除,这契约未解除,我这店铺开的,便是名正言顺。”
周叔也没想到这一层,他跳脚起来:“这可不行!那人家说了就是不给你们开,那......”
林识月看着他,冷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说辞:“周老板,我倒是忘记您了。你那日私自雇佣人到我店门口闹事,我本也不想多做计较。但我以为周老板在那日比试时,就已经长了教训的。”
她黑如曜石的眼睛盯着周叔,似乎能吸纳一切情绪。
周叔一时被看的有些心虚,不由得扭头看向赵县令:“大人!此女分明就是在狡辩!”
赵县令眉头紧得简直能夹死苍蝇,他最终叹了口气,看着周叔点了点头。
“罢了,虽说是何平先行撕毁契约在先,但他不愿租赁的意愿亦是清晰明了。现下你这铺子还是不要再开下去了,至于何平,我们也会秉公处罚。”
林识月冷笑一声。
她并不慌张,而是瞥了一眼那个趴在地上不停发抖的男人。
杖十,罚十金。
不是个小数目。
她和何平签订合约时,林识月就大概了解了此人——并不算富裕。就算那赵县令与周叔沆瀣一气,但此人却不一定。
正当林识月不急不徐等着那趴在地上的人发话时,赵县令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抬起了手——
趴在地上的房东也挣扎着抬起了头,张了张口正欲说些什么。
“赵县令好大的威风,我与舅父大老远便听得清清楚楚的。”
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从几人身后响了起来。
林识月看清来人的那一刹,脸上的冷色也消散了去,转而露出一个大大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