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斗丞相好大儿?她被反斗了!
隐若现的一抹清丽,一身长裙上绣满的百花,但因为用线颜色并不深,倒是衣服跟人互相相衬了。
就很难想象,刚才那曲杀伐果断的琵琶音,是出自这么一个打扮的姑娘手中。
“果真是‘闻名不如一见’,一家小小的酒楼,也能出名家啊。”
花无颜忍住了翻白眼的欲望。
人苏老板虽然也就刚过不惑,连五十岁都不到,在花无颜的心里其实连中年人都谈不上,人家从十几岁就盘算着自主创业,你见过盖五层楼高的酒楼吗?这还小?!
至于后半句,花无颜直接开腔了:“哪里的话,不过是民间手艺人的随手一作,无颜只是把通俗的事实改成小曲罢了,并不是什么很高深的东西。”
这要是想得多的,就会认为她在讽刺陈大公子不亲民了。
见对方没有搭腔,花无颜眼睛一扫四周,心中直呼“嚯!来的可真齐全,狗头军师跟武力打手都配齐了,我好大的荣幸呀”
但表面上还是要有点做模做样的“我原本以为,陈公子今天是来找我商讨过府时唱曲的,没想到,是需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啊。”
陈大公子今天笑出来的次数真的是太多了,这次也不例外,抬手一挥道:“听见没有?无颜姑娘不想有那么多人在场,你们几个还不快出去!”
一众人互相交换了下眼神,到底还是欲言又止,呼啦啦的一起离开了包厢,陈大公子的小跟班最后一个离开的时候还不忘提走苏老板,还关上了门。
看着所有人都已经走了出去,花无颜壮着胆子坐在了陈大公子的对面。
看着她这一派淡定,陈大公子心中越发高看她了:“无颜小姐,我还真是挺佩服你的。”
花无颜饶有兴致地在倒茶品茶,心里还在感叹不亏是招待包厢里达官贵人的茶叶,冷不丁听到这一句...她也是很能听懂对方的阴阳怪气,于是她更加的阴阳怪气:“为何呢?难道是因为丞相府权势,陈公子你高贵,所以我一个在酒楼卖唱的小女子,连什么时候坐下,坐在什么位置上,还不能自己做主了?”
陈大公子没想到会在这种事情上被花无颜反击,一开始还愣了一下,后来反应过来了,倒也能找到对策:“刚才的话算我无礼,不过现在,我也不打算收回那句话了。”
就凭你这开口即怼,完全不带思考自己会不会被记恨上丢小命的气势,他就觉得眼前这个姑娘是真的不经世事,天真的可爱,他倒不想搞那些小心眼了。
“先前派人来请无颜姑娘过府,紧接着姑娘就丢过来三个要求,可是一个比一个过分啊!”
“过分吗?”花无颜喝了一口茶,“贵府请我上门表演,那我自然是座上宾的身份,你见过宾客上门,是让官兵跟在后面押送去的吗?”她早就打听清楚了,那天来给她下达通知的人,竟然连丞相府的官家都不是,就一个刚被提拔上来的士兵头子,主人家一不开心随时就能开了的那种。
“再说了,我身为苏记酒楼的员工,只不过本职的工作,就是在这里为食客们弹曲助兴,这也是老板疼爱我,由着我自己定出场时间,也更因为常客们的抬爱,南街选才艺花魁,这才把我的名字给报上去了。”
要聊天,花无颜可以有一箩筐的话:“陈公子,我不是其他烟花柳巷的那种歌伎,我也承认,这三点要求提出来确实用来保护我自己的,如果您连这些都忍耐不了,正好也圆了我的意愿,但您都愿意亲自上门了,说明您也不是一个小心眼的人,那我想要多了解一分准备独身前往地方的主人家,又有什么不对的呢?”
“嗯,你说的有道理。”其实他原本也不是一个易怒脾气的人,只不过人前人后接触的圈子都以败家玩意儿为主,他如果自诩清高,反倒显得是个另类了,一旦跳出那个圈子独有的架子之后,他居然觉得花无颜说的还挺有道理。
“既然你这么推心置腹,那我也跟你掏心窝子的聊好了。”还没等花无颜瞪着眼开口,陈大公子就摆出一副豪迈公子哥的架势,扇子往桌上一拍,一口把杯子里的茶水给干了,“其实吧,我压根就没听过你唱歌,以及你弹过的那些曲子,是我家中的小弟,他应该算是你们的常客吧,过些时日就是家父的七十岁大寿了,这可是高寿,家里就想给他老人家热闹热闹,这不就推荐了姑娘你吗?”
明明没有几句话,竟然把陈大公子给说渴了,他接着给自己倒再仰脖喝,趁机瞟了一眼花无颜,就看见她一脸‘你怎么给跟我想象的公子哥不太一样’的表情,差别没给他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