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灯街,生死夜
史上的名家都记在心上,当四周还有人在责怪‘为何老板不将某某出成题目,这位可是他心中的偶像’时,花无颜默默地就奔进了前三。
除了她以来,还有一个大概是正在读书的少年,一个貌似在等机会参加科举的仕子,这个配置当场就把老板给乐了:“哟,您三位可真是...”老板连话都没说完就笑出声了:“我这办了好几场猜谜,还是头一次遇上有姑娘家闯进决赛的,小伙子就算了,大兄弟,你下一轮要是输了,那面子可就丢大了哟!”
大兄弟的心里可能真的不想变成不如女人,大晚上的都能看到他明显涨红的脸色,扬言要让老板拿出真家伙,他就不信自己不能夺得头筹。
周围不少被刷下来的人,以及一开始就围观了整场比赛的人,他们全部都抱着看好戏的心态,交头接耳嘀嘀咕咕,恨不得当场开盘下注了。
在场那么多人,没一个发现,因为在每个月的十五都要举办一次花灯会,极个别的装饰架子都不会拆除,一路偷懒用了又用,有些地方早已开始不再结实。
晃动的动静变得越来越大,等到在场唯一的练家子程煜发现时,头顶一个高达五六米的高架上,捆绑的绳子迅速崩开,木头棒子一个接一个的砸了下去。
“不好!快跑!架子要塌了!”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人群立刻就开始四处逃窜,把本在最前方的花无颜撞得东倒西歪,根本没办法稳住身形往安全的地方逃跑。
她眼睁睁看着一跟巨大的木头正照着头过来,心下一慌连随人潮流动走的力气也没有。就在这里,一只有力的手抱住了她的腰,然后将她拽进一个怀抱,竟离开了地面飞出人群,逃离了危险。
程煜抱着花无颜,借着惯性撞在了另一边的摊子上,熟悉的痛感从身上某处传来,他知道,那个正在恢复中的伤口又裂开了。倒是花无颜,她在程煜的怀里撞了个结实,但其实一点事也没有。
“来人呐!木架子要砸死人了!”
又是不知道哪里来的一声喊,花无颜寻声看去,眼前的一幕着实刺激了她的视线。
前不久还张灯结彩的灯谜摊已经被砸得一点痕迹都没有,甚至还许多来不及逃离的人,被那些几个人抬都吃力的木头砸在下面,有的哭天喊地求救命,有的已经晕厥人事不醒,一旁还有孩子在旁边仰着头哇哇喊爹娘。
要多乱有多乱。花无颜抬脚就要往前走,被程煜一把拉住,“你要干什么?”
“去救人啊!”
“你能有几斤几两...”程煜的另一只手正按在伤口处,他都已经摸到血了,“...那些人跟你毫无关系,没必要非得让你去救,这边的动静很快就能引来官兵,到时候你想走都走不掉了。”
“你要是害怕就直接走,反正我不害怕!”花无颜使劲甩开了程煜的手,“不管那些人跟我有没有关系,也不管我有几斤几两,我只知道人命无价,这世上没有谁就必须是该死和含冤认命的!”
花无颜转身就投进了抬木头救命的队伍当中。
除了被压之人的家眷,现场就她一个女流之辈,耳边还有灯谜摊老板的各种“完了完了全完了”的哀嚎,花无颜本来力气就不大,听多了这些就更使不上劲了,撸起袖子就一手指戳到了对方的眼前:
“别嚎了!能不能来帮会儿忙?早挪开兴许还能翻出来一些你的家底,晚了就全部碾碎了!”
老板先是被花无颜一吼给吓愣了,后来一听有道理啊,朝手心里吐了一口唾沫,也加入了抬木头的队伍里。
从架子倒塌到现在也有一段时间了,在场的大多都是普通人或喜好文学雅致的书生,远不如那些干习惯粗活的劳动者力气大,在他们齐心协力勉强移开大木头的同时,也有人提出要去报官,准备让官兵们来处理。
花灯节举办在了南街,而管理京城治安的府衙却在中心街,方向是直线,可距离一点都不近。
“阿爹!阿爹呀~”
在这忙中更乱的时候,一直在旁边嚎啕大哭的孩子看见一群人在救自己被困的亲爹,没有了障碍物,他便急匆匆的跑了起来,直径从救援队伍面前冲了进去。
“小弟弟你别进去!里边不能...”花无颜想要伸手拉住小孩,却因为她的手一松人一动,后方的一大群男人因为她一个女人的离开,竟然完全抬不动,全员手脚抖动,大木头眼见就要再砸下来一次。
花无颜来不及移动了,下意识蹲在原地把孩子抱紧在怀里。
即将落地的大木头落在了一个救援以来从未见过的人的手上,程煜代替了花无颜之前的站位,他的力气,简直大幅度了减轻其他瘦弱男人的负担。
在场就这么一个习武之人,程煜深吸了一口气,一双手发力抬起了大木头,逐渐还举过了头顶,极个别身高不高的连抬都不用抬了,这可真是帮了大忙!
“力气不够跟手上没事干的,还不快进去把人都抬出来!”程煜没心情挺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