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婆媳独处时间
虽然花无颜好像被程煜的娘给嫌弃了,她也因此郁闷了好些天。但她的生活里也不是只有感情这一件事情,程煜还没有回来,在面对他母亲这件事上,还是得他们两个一起去完成才对。
好在前段时间的经历,让她在自己的心性上得到了很大的磨炼,花无颜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暂时把心思全都放在酒楼的经营上。
装潢并不是拆了重做,在不影响整家店内的大概框架上,除了把店内的装修风格都统一了一下色调,花无颜只是让施工队把二层的地盘调整高了一些,并且把楼上的雅间都拆了,由一整层分布到了左右两边,中间留了一大块空处,也不按个门,干看着其实还挺尴尬的。
也只有苏老板,他在看到那块空处之后,一下子就明白花无颜想做什么了。
“你这是要打算‘重出江湖’了?”苏老板站在花无颜身边,先是抬抬下巴指了指那块地方,然后又向她眨眨眼。
“这家店本来就是我打算赔给您的,只不过我现在是您名正言顺的合伙人了,但我从前是做什么的,那可不能因为当了老板就给丢掉了。”
见花无颜并没有否认,苏老板也就没纠正她口中那句‘赔不赔’的了,他斜靠在桌子上,眼前看向前方,眼光虚迷仿佛在回忆过往:“哎呀~好长时间没听你弹一曲了,我还怪想念的!”
苏老板想念了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什么,又凑到花无颜身边聊了起来,“那你这么抛头露面的出来弹曲,程煜他同意吗?”
花无颜对苏老板会有这种想法感到奇怪,“他为什么会不同意?他一直都知道我是做这个的呀!”
“但此一时彼一时嘛!你们两个现在是一对儿,你早晚是要嫁给他的,再说了他那个娘,上回她在这里我都没敢说,她脾气那么大,就算程煜不在意你出来弹曲,他那个娘难道会不在意?”
“她若是能凭自己的本事养活自己,我开心还来不及,怎么会在意?”
白姨刚进门的时候,就听到苏老板的嘀咕声了。这练武的人就真的听力比普通人强太多,再加上她从进来起就没碰上什么人,畅通无阻的,都不算听墙角了。
实际上,苏老板可能在年纪上还没比白姨年长多少,可他们两个看着就是苏老板更像一个老头,但是在说坏话被抓包这方面,苏老板却尴尬的像是白姨的晚辈一样,到处在低头找缝做掩饰。
花无颜倒是挺意外的,她一直认为白姨挺讨厌她,上次不欢而散后都过去好几天了,没想到她居然还会自己找过来。
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人是迎了上去,但整个人看上去就显得有些局促,“白姨,酒楼...还没装修好呢,东西也都没配齐,您这是...”
“我不是来喝酒或者喝茶的,我是来看你的。”白姨沉下心来看了看花无颜,想着抛开那天她对这个小姑娘升起的那些成见,好好的看一看她,“上回我的态度不够好,你出现的太突然了,程煜又不在,我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这几天缓和了一下心情,所以来跟你道个歉。”
不管她这话说的是真心还是临时编的,反正花无颜是相信了,整个人都肉眼可见的放开了不少,“哪能需要您跟我道歉啊!是您说得对,我来的也很突然,本来我和程煜就是打算您外出回来时,打算一起去见您的...”说了半天,她才反应过来人还站着,连忙把白姨请到座位上去。
白姨落座的是刚才苏老板坐的位置,他早在这俩未来婆媳搭上话时就溜了。白姨落座后,看着桌上对着三两像是账本的东西,随手捡起来一本看了看,挑了挑眉,“看来你不单单是要弹曲,还要负责记账啊。”
花无颜也不知道白姨进来时到底听到了多少,但骨子里多少还有点骄傲,尤其是眼前这位是程煜的娘,她更不想让这位低看自己,“既然都已经打算做老板了,那肯定是要对店里一些经营方面的事情上心的,弹曲...不过是一种经营手段,以我所长,试着吸引客人进门罢了。”
她有心想要体现高傲,可是话到嘴边,总感觉说出来的好像跟她脑海里想的不是一个意思。
“所以你在京城,一直做的是给客人弹曲助兴的事情?”至少从脸上的表情和说话的语气来看,白姨并不像是很嫌弃的样子,反而这时候很像一个关心小辈的长辈,“那你的爹娘也愿意?京城那边的人,好像对姑娘家在礼教方面管得很严啊。”
只要她没表现出嫌弃,对花无颜来说就是最大的退让了,“我爹娘已经去世很久了,我本来也不是京城人士,是在南边的一个小乡镇里长大的。其实我还挺了解我自己的,要想不靠做别人的附属自己来养活自己,那就只能从自己最擅长的方面开始了,唱歌弹曲,就是我的擅长。”
后面的话不用花无颜说,白姨心里都清楚。世人都很难将‘以色伺他人’跟‘凭艺取悦他人’分得清,是因为这两类人擅长的都是一样的东西,只有她们本人心里清楚那根本不一样,而第一个将这两类人分明特别开的,目前只有京城的芜雅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