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吵架

程煜外出任务归来，短期内是不会再被派出去了，但花无颜也没有放纵自己跟他一起腻腻歪歪，她此刻正忙着自己即将开业的酒楼事业。

在铁爪的提醒下，程煜的大部分时间都在观察自己的母亲白姨。

很明显，只要花无颜不在场，他们母子两个的相处久一如往常那般不咸不淡，就算偶然她主动提起花无颜，至少从他看到的表现上来，那就跟在提一个无所谓的人一样，并没有很冷漠或者非常极端的情绪，但也算不上是热情。

除了有一次，他们差点聊到了以后的问题上。

“你跟那位要开酒楼的无颜姑娘，是不是打算以后要一直在一起？”

白姨这话问的非常突然，当时她正好在收晒干了的干净衣服，其中就有那天花无颜穿过来但忘记拿回去的那一件。

他们家就没有什么男女分工的安排，只要能做谁都会上，程煜就是打算过来帮母亲接衣服的，结果一靠近就被问了这么个问题。

“你最需要我的时候，都没见你跟着我那么紧，怎么？你是害怕我对你的意中人做些什么吗？”

以前只知道程煜是个做杀手的，所以对他在一些环境下的特别敏感，全部都归于职业需求，毕竟铁爪也是这么察觉出白凛羽不对劲的，可现在一看亲娘，程煜都不用问，就知道果然是知子莫若母。

“您不喜欢她对吗？”当然了，在问她的时候还是要委婉一些的。

“算不上，不过也不会很讨厌。”自然了，她回答的也不是很绝对。

白凛羽哪里不知道，这其实是儿子给自己面子了，她当时看到花无颜的那反应简直就是明显至极，那是她无论做多少补救也隐瞒不了的事实。但是等她完全确定了花无颜那孩子的真实身世之后，说实话，她的心情反而比一开始要好多了。

她恨的一直都是她的亲生父母，对于这个无辜的孩子，当年的她并没有做母亲的经历，所以处理事情方面是非常的狠心，经过了这么多年，花无颜好好的重新来到了她的面前，她对这个小姑娘所包含的情绪，除了有恨她父母的原因在，其实也有一大部分来自愧疚。

“煜儿，你很像你爹，一直以来，我其实有很多时候是把你当作他的，我更多的时候希望，你能变成他那样，这样的我心里会好受一些。”白凛羽这些天想了很多，从要不要告诉儿子真相，到怎样才能避免那些痛苦的事实从而告诉儿子部分的真相，可她发现不管从哪个角度都解释不通，为什么她会在一开始对花无颜的怨气那么大，那可不是单纯的准婆婆讨厌未来儿媳。

到最后，她只能选择自剖伤口了，“你可以说娘自私的。因为我是真的不甘心，我跟你爹在一起的好日子太短了，能够有你，真的是上天对我的怜悯。”

在程煜一天天的长大后，白凛羽就很少像对他小时候那样，会在他生病的时候会抱着他，把手弄冰凉覆在他的额头上，会在生气打了他之后又心疼，在他睡着之后小心翼翼地帮他在伤口上抹药，现在突然用手掌轻抚着程煜的脸...确实，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花无颜跟我说了，说你们两个相识的那些经过，简直跟我和你爹一模一样。”

这点是程煜不知道的。冷莫言每次来看他们娘俩都是来无影去无踪，但事实上，他连自己的爹是怎么被仇家害死的都不是很清楚，他自己又因为喊二叔为爹这件事情挨过打，自然就对没见过面的亲爹有些排斥，哪里会去关心爹娘认识发生的那些事？

一模一样？程煜不动声色的想着，他和花无颜认识，是因为他刺杀当朝丞相失败，如果完全一模一样的话，那他爹岂不是...

“煜儿，答应娘好吗？”白凛羽就像知道程煜在想什么一样，直接打断了他的思路，顺着她的话一路听了下去，“如果，你真的选定了花无颜，选择了她作为你今后的另一半，娘不会阻止你们的，但是你一定要答应我，不管将来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听到了什么，你都一定要坚定你最初的内心，不能做出伤害她和伤害你自己的事情，可以吗？”

白凛羽已经决定了，他们这些上一代人做的互相伤害的事情，不管司徒齐岳跟舞雅使者怎么想，反正她是不要报应在她的儿子身上。她能容忍他们的女儿嫁给她的儿子，只要这两个孩子永远都不知道从前的那些事，她可以用剩下的时间去一直护着花无颜，哪怕万一以后让程煜知道了真相，她保证自己会先向着儿媳妇，但她希望他们都不要知道这些。

“娘，您到底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让我知道的？”明明那些话是对他和花无颜在一起特别有利的，等于她已经答应了他们两个谈婚论嫁，但就是因为态度上太奇怪了，程煜反而不敢果断的表态。

“娘，您在意爹多过在意我，这点我从小就知道，我也都已经适应了。”在这件事情上，程煜一直都是受委屈的那个，可他骨子里嫉妒的那个人是早已死去的亲爹，不管从哪个角度上看都是非常奇怪的，“我像他这很正常，就算您要让我完全像他，甚至不惜让我进幽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