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假放得有点少
朝云接过递来的信封,当即查看了起来,随后面色凝重。
“事不宜迟,你便赶紧出发吧。”铁云中嘱咐着朝云,阿杜眼疾手快的将马绳递给了朝云。
朝云看了看金临月,又看了看铁云中,随后利落的翻身上马,英姿飒爽的打马而去。
铁云中转过身催促金临月赶紧上马车,再耽误下去,可就天黑了。
“等等,朝云走了,谁来保护我?”金临月急切的问道。没人一直跟着,不就意味着她可以自由行动了?
像是看穿了金临月的想法,铁云中停住脚步:“此行我会一直盯着你的。”
金临月闻言,大大的翻了个白眼,大踏步朝马车所在方向走去,铁云中几步跟上前去。坐进马车内,金临月对着铁云中那张冷漠脸开始调侃:“哎呀,我这是何德何能,能请阁主给我当护卫。”
“护卫不敢当,只是监督某些人认真干活而已。”
金临月无言,恹恹的闭了嘴,翻弄着手中临摹的图案。
见金临月沉默,铁云中又开口道:“临江城又来了位岭南商人,此人与别人可大有不同。”
金临月挑挑眉,来了兴趣:“哦?有什么不同?”
铁云中伸手拿过金临月手中的图案,一边开口道:“此人与寻常商人比较,少了分市侩,倒是多了点书卷气。”
“商人不市侩,到是稀奇。”金临月感叹道,不过随即又目光不善的盯着铁云中。
“说话就说话,你抢我东西干什么?”
铁云中轻笑一声,将那块图案还给了金临月,笑道:“就你这鬼画符般的图案,你确定别人能看懂?”
“这就不劳烦你费心了,自有人能看懂。”
铁云中摇摇头,不再就此图案发表意见,接着道:“巧的是,那商人腰间也有这样一块禁步。”
这句话仿佛炸雷般,让金临月愣了一下,随即双眼发亮的望着铁云中:“你是说,这人跟郑雪有关?”
铁云中摇摇头:“还未确定。”
金临月却并不感失望,只道:“所以你这趟便是去找他咯?”
“正是。”
听闻,金临月狡黠一笑:“那不如我们分头行动?你去调查这人,我去忙我的。”
铁云中淡淡扫了一眼金临月,开口道:“可以。”
“你居然同意了?”这回倒是让金临月吃惊了。
这人专门派个人来她身边,说是保护,实则是监督,防她防得这么紧,居然就这么轻易的同意了?
看惯了金临月一向灵动欢脱的样子,这会儿如此呆愣表现,着实逗乐了铁云中,他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面色却是丝毫不变。
“临云城中,遍布我天机阁眼线,劝你还是老实点。”
金临月眯起眼,受制于人的感觉很不好受,只是她现在太过弱小,只能无奈听从,“什么叫让我老实点?我向来最老实本分了。”
见金临月又演上了,铁云中摇摇头,仍由她去了。
*
这一路还算平坦,金临月到是没受多少颠簸,两人一仆,终于是在天黑城门关闭前,入了城。
回到熟悉的临安城,金临月犹如鱼入水一般轻松自在起来。
金临月是受不了回天机阁那一路颠簸的,便在自己曾经住过的小院前,让阿杜停了马车。
“还是回自己家舒坦。”金临月小声嘀咕着。
铁云中瞅她两眼嘱咐道:“此行我们只有两日时间,你若再如以往一般懒散,怕是来不及赶回去。”
金临月一把推开院门跨了进去,随后道:“我办事你放心,何况我那不叫懒散,这叫劳逸结合!”
说完,金临月“啪”的一声将门合上。
第二日清晨,金临月顶着一头自己胡乱梳的发髻,便匆匆出了门。
寺庙内,横舟正坐在石桌旁,翻看着佛经,桌上是新鲜出炉的糕点,模样像是专门在等待什么人。
只见不远处正走了一妙龄少女,温婉端庄举止优雅,仿若哪家出来的高门贵女。
当然如果忽略掉那一头乱糟糟的发髻的话,的确像那么回事。
“没想到你去了一趟京城,变化竟然如此之大!”横舟感慨着,只见金临月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随后就周身气势一散,又变回那散漫又无羁的模样。
“怎么样,我装的像不像?这可是我受了整整七日之苦才学来的。”金临月随手抓起桌上糕点,就往嘴里送。
横舟轻笑:“即是吃了这般苦口头,何不好好珍惜一番,你一个女孩子,学点规矩也好。”
“你知道我演得多累吗?要不是看在酬金丰厚的份上,我是真想有多远跑多远。”
横舟皱起眉头,担忧道:“你如今进了天机阁,再想要脱身,怕是难了,当初不如听我劝,做一名普通的绣娘,也好过如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