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下
旁,必要时我自有手段。”
诸将再没有担忧的了,沈东翊是这之军队的魂,只要他在,就不会错的。
沈东翊却是想起一个问题,长平军如今尾大不掉,建元帝会不会想趁此消耗掉长平军,才特意派萧承宇前来,省的南征之后再找不到合适的时机。
如若放纵自己拥兵自重,功高盖主,建元帝心有不安。沈东翊心中嗤笑一声,如若那样,他也不是省油的灯,萧承宇在这军中怕是会“偶感风寒、劳累过度”。倒是南征之后,该如何处置,必须想个对策。
三日后,大军出征。
此次东晋集结了三十万兵力,攻打南明。除了沈东翊的长平军十万,还抽调了雍州、安西、丹阳等数十重镇兵力,看样子势在必得。
沈东翊看着萧承宇打出帅旗,骑着高头大马,下令出师,心中叹了口气。听闻南明一盘散沙,饶是三十万大军都拿不下,萧承宇可真就是草包一个了。建元帝这回也是下了狠心,不顾那数十重镇的安危,自己要做那青史留名的君主,自己儿子也跟着沾沾光。
正值梅雨时节,南方道路泥泞,南下大军连日行进迟缓。
萧承宇慵懒的倚在八人抬的轿子里,有些不耐烦。一旁的美姬替他揉了揉眉眼,轻声抱怨道,“殿下万金之躯,何苦要来受这些粗人的苦头。”实则也是为自己不能好好的待在京城莺莺燕燕不平。
萧承宇伸手捏了捏她的肩膀,心中也有些后悔,不该贪功屁颠屁颠地要来这差事,行军打仗果然不是个好活,整日颠簸连个觉都睡不安稳。嘴上却道,“怎么,让你陪着本宫不乐意了?”
那美姬想要攀龙附凤,岂敢表露心迹,故作忸怩道,“殿下说的哪里话,奴家得殿下独宠,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哪有不乐意的。”
萧承宇看着她风骚妖艳的模样,瞬间勾起了兴致,血气上涌,也不顾轿外仆从能否听见,只一把扯开了她的衣裳,朝那雪白的脖颈一顿啃咬。一手解开腰间的丝带,借着路上颠来颠去的劲,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行至一处密林,探子来报,前方有两条道路。一条较近但须得直穿丛林,另一条则需绕路时间相差一日左右。
萧承宇办完事,仍意犹未尽。倏然被打扰,顿时心生不悦,斥责道,“这点小事都要请示,留你们有什么用,当然走近道。”他本就不想再多耽搁,一心想速战速决,早日回去。
探子闻言也不敢再多说什么,退下传令去了。
一路上沈东翊没有要事的时候,也不愿瞧见萧承宇那一身纨绔习气,特意避开距离,故而并没有听到这个消息。
直到大军先头部队已入丛林,他才发觉不对劲。南疆的丛林多有凶险,且不说飞禽走兽出没,雨季常有不易探查的沼泽,陷入其中很难脱身。又时常弥漫瘴气,将士容易水土不服。
《孙子兵法·地形篇》有云,“地形有通者,有挂者,有支者,有隘者,有险者,有远者”,“可以往,难以返,曰挂” 。
此地便是容易前往,难以返回的挂地,先头部队已进入,不管前面有无危险,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走。沈东翊思忖道,所幸南明上下只求自保,未在此地设伏,不然我军必将伤亡惨重。
前方果然遇到沼泽地,不少士兵误入沼泽,泥水一点一点没过口鼻,发出咕噜咕噜的求救声,一会儿就没了声响。
萧承宇的轿子自然是过不去了,他嫌恶地看着脚底沾染的污泥,一面指使手下赶紧想办法把他弄过去。
其他将士目睹了前方弟兄临死那扭曲的面孔,心里悲怆,对这个搞不清状况还在颐指气使的太子忿忿不平。
此时沈东翊已策马追上前锋队伍,他仔细地察看了周围地形,转身对太子说道,“殿下,要想渡过泥沼,还得借殿下的轿子一用。”不等萧承宇答应,他一挥手让人把轿子拆了,铺在沼泽边上地质稍硬点的地方,快速设置出一条通路。
萧承宇脸色不太好,强忍着没有发作,心里问候了沈东翊八百遍,自顾自地走了。